每天早上,當鬧鐘響起的那一刻,我就被焦慮的鐵鍊拖入了新的一天。隨著步伐急促地走向辦公室,我感到自己彷彿被一個巨大的時間壓力所追逐。工作排山倒海而來,每一項任務都讓我無法喘息。無論我怎麼努力,總覺得自己無法趕上,無法勝任。焦慮像一股強大的潮水,將我拋上波浪中,讓我無法站穩腳跟。
捷運上看到一個高中生,抓著吊環看著手機螢幕,螢幕上是英文單字卡。車廂擁擠搖晃,他眼睛時開時閉,一副要睡著的樣子。到站時的開關門,震動聲響,又使他驚醒,滑向下一個單字。看到他的模樣,讓我想起從前的時候。高中大學時有很長一段時間,搭車等車這種空白時光,是不能輕易地讓它從指縫溜走的。要不背單字、要不聽po
小學課堂,一定有聽過老師要求大家先閉上眼睛靜坐片刻,來安撫浮躁的內心。那時,並不明白閉上眼睛靜靜坐著可以帶來什麼好處,只覺得就是老師的一個規定而已。直到最近,再次拾起斷續的靜坐練習後,才忽然有所體悟。過去,在靜坐的時候,會太在意呼吸、身體什麼姿勢,而不自覺用力,或是注意力很快地分散掉了,甚至1分鐘不
我的過往是一連串的敗家又敗家串聯而成,總是為了快活而快活。為了享樂、刺激和一大堆莫須有的虛榮,一拿到薪水,只想要去哪裡逍遙快活,更可以把一塊錢當十塊錢花,過著燈紅酒綠般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平常不是名牌的衣服我不穿,不是人氣的吃食我不去,左手戴著仿勞力士,右手拿著最新手機,頭髮只上知名理髮店打理,但
十年了。一年之中總有幾個月我是病的。毫無生產力,失去社交機能,成為這個小小晶銀齒輪不斷不斷滾動的世界裡被鄙夷的發出淒厲叫聲的鏽鐵屑。我躲在房間,晝伏夜出,夏至過後天亮愈來愈早,像漲潮的海灘慢慢淹沒我無眠的肉體。我極度恐慌。用力地拉起窗簾,將之整平,就是為了保護此時此刻沒有皮膚的自己,任何從那邊世界來
雲門50週年,除了再現經典《薪傳》之外,年度新作更是備受注目。藝術總監鄭宗龍昨(17)日偕同日本當代最具影響力的新媒體藝術家真鍋大度(Daito MANABE),共同出席新作《波》宣告記者會,說明這次結合身體與科技並加入AI技術的實驗性作品的創作理念,鄭宗龍說,AI不可能取代舞者,但可以打破創作者的
日本隨著「寵物家族化」,民眾希望與同伴動物長途旅行的需求日益升高,開始有鐵道與航空運輸業者,試行「人狗共乘」的可能性。相關試行的初步反應熱烈,後續也可能進一步擴大服務範圍。日本對於寵物搭乘大眾運輸系統的相關規定,與台灣類似,都被視為「行李」,必須安置於指定運輸籠中,放在座位前方空間或貨艙。許多想與狗
故事是發生在數年前,新冠肺炎疫情尚未開始、外出不必戴口罩的時候。每到週末,我總會到台北近郊的象山走走,一方面欣賞台北風景,一方面鍛練體力。從象山的步道口抬頭望去,階梯不斷向上延伸;一群又一群的登山客上上下下,我也是其中的一分子,一階一階往上爬。
依稀記得小時候,母親側躺在我的身旁,輕拍著我的胸膛,哼唱著搖籃曲伴我入睡──那是這個家最安寧的時光。但自從父親離世後,母親便同時擔起了父職和母職,此後,母親就像顆高速旋轉的陀螺在忙碌的生活不停旋轉,又像暴風雨中的海面總是泛起驚滔駭浪。我總是看著她疲憊不堪的身影一邊摔著家中的物品,一邊指著我的鼻頭咆哮
陳慶祐著,一葦文思出版曾為旅遊記者的陳慶祐(1972-)徒步全長約八百公里的「法國之路」,實踐對於旅行的信仰,將見聞收進《藏翅膀的人》。書分三輯,輯一,精整2016年踏上朝聖旅途的行腳手記,多誌途中邂逅或重逢的朝聖者們,有人重新尋找迷失的方向、有人消化憂傷、有人不帶目的前進。輯二,是「旅行好命人」十
好不容易撐到口罩解禁的關口,終於還是以快篩試劑上的兩條線,擊破了天選之人的幻象。某個晨起,突如其來的喉痛與止不住的鼻水先是一個伏筆;身為每次換季都必得感冒的破病體質,首先你能想到的,或許是昨夜睡迷糊的時候忘記關上窗,有點著涼了吧。形式上做了個快篩,卻完全忽略隱而不顯的第二條線痕。直到吃完三天感冒藥,
.彷彿回應自己過去的言詞,餘音還在,晨旭迸開把一夜未睡而漆黑的瞳孔照亮.無法指認的影子都逃逸到聲音的邊界,夢在夢遊鬼生鬼魅,在那一刻我把躲藏在時間深處的自己敞開.像打開一扇窗可以看到生命之外的風光明媚距離和愛都成了霧裡搖曳的樹影.空氣晃蕩,我掏出自己的肺,呼吸
排球大學生通常有個毛病,新學期開始就覺得自己什麼都做得到,這個病在大學新生身上更嚴重。進中文系以後,我加入系上的排球隊,開始打排球。我不知道正式的排球比賽在幹嘛,但我當時對體能充滿自信,又想學些新東西,想著排球的基礎動作已經練熟了,繼續練下去好像比較划算。
囡仔體「你這骨頭,差不多是男生小學五、六年級的程度而已。」中醫師放開我的手腕,一邊敲鍵盤一邊說。等一下。小學?「我們來幫你調一下體格。先從骨髓,到骨頭,然後肌肉,慢慢幫你調上來。一般是不會有人想要這麼麻煩,不過我們先試試看。」有種不太熟悉的情緒緩慢湧上,想了一下才搞懂,那是感到被侮辱的反射性憤怒。我
如果一整個宇宙可以凝縮在一首詩裡,我想那是一件很美麗的事。梁靜茹〈情歌〉是這樣唱的:「一整個宇宙,換一顆紅豆。」詩歌做為一種藝術形式,首要任務是喚起直覺與感動。創作者在語言文字裡轉動宇宙,調度時間,噴發畫面,放置聲音,把看似無跡可循的事物統合起來,藉此傳遞某些神祕的訊息。
台中巿美術家接力展「石語的軌跡-張吉龍石雕創作展」,即日起至7月2日在葫蘆墩文化中心展出!這是石雕藝術家張吉龍首次個展,透過親情生活、環境社會與生命時間等創作主題,呈現一路走來的人生成長故事。透過石雕創作過程可以靜心專注放空,得以釋放身心的巨大壓力!張吉龍說,近20年因高壓忙碌的事業、奔波各國及會議
.休耕一夜 ,晨起盥洗泡沫在排水孔處孳生自滅。鏡子彼岸面對面,照見一臉非相.打開窗戶將綠意回收進來再循環一些裁做壁紙零碎的逕自鋪展成新的苔階.大口呼吸,把胸腔裡的鳥鳴全放逐了沒入視野極遠處啄空寂靜,靜至僅剩虛空的喧譁.一束梵音馱在蜜蜂的銀背上唵唵唵環繞
我並非不擅長等待的人,旅行時帶著一本想讀的書,漫長的候機時刻也甘之如飴。但因為始終很忙碌,所以時間管理是必要的,盡量減少瑣碎時間的浪費。然而從進入大醫院開始門診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進入了一種等、等、等的新狀態。時間明明很珍貴,因為不知道還有多少,也許很多也許很少,但眼下的時間卻又分明不值錢。只能坐或
雨打窗葉,他的視線落在見與不見、有物與無物之間。雨藉著大玻璃,打在他的頭上,臉上,和身上。短白衫短褲,坐單人沙發,他像會呼吸的靜物。不,有時甚至沒有呼吸,只有眼神釋出魂。魂若有思,是空;若無思,也是空。空是另一種現實。生命純粹成一個狀態。純真與渾沌與矛盾與孤寂與禱語與歎息與無奈,調合成一個色,色即是
3她醒在配種生化人的懷裡。她近看它的臉龐,沒有一絲瑕疵的肌膚,以及沒有闔上的,彷彿永遠不會閉上的眼睛──那一刻,她猛然想起配種之前,最初面試經驗製造公司的那一天。那時,她在一片白茫之境,第一個對上眼的,懸掛的生化人,也是這樣,睜著一雙永遠不需要眨動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