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年齡已超過八十多歲的老人,因工作關係幾乎每天都要清晨1點左右才能就寢,而隔天清晨7點左右就起床。他從眼睛一睜開,就開始做約莫一小時的手臂、手指、腳部、肩膀以至頭部等各部位的筋骨伸展運動,最後做六十下伏地挺身,如此晨間運動才算結束。整年無論寒暑,每天都洗冷水澡,且每週一次在清晨4點起床,自己開車到
左青龍右白虎諸天神佛在中間,我看到這個景象,便立刻傻住了!這個景象並不是在哪個名勝古剎看到的,而是在一位病患身上看到的。他一打開上衣,我的眼都花了!滿身的刺青,活像是一個神佛嘉年華會,再配上他那兇神惡煞的臉孔,果然是個黑社會大哥。「他到底是什麼職業的呀?」學長問拿著病歷的我,我急忙翻開病人資料那一頁
編輯室報告:二十年前,北京天安門事件向世界揭露中國共產主義暴權統治的真面目。二十年的歲月,中國邁入「極端權貴主義時代」,看似富了,但對於民主自由的想望卻相形更遠。那些曾於高壓之下試圖發聲的沉默吶喊,亦未隨著時間經過而撫平內裡恐懼與夢魘。今起兩天,本刊刊登馬建與王丹專文,為記憶豎起白幡,面對屠殺與謊言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不知怎地,女孩喜歡「九」這個數字。其實自己的幸運數字是「五」才對。雖然五也很喜歡,但最愛的還是九。什麼時候開始,對數字九這麼執著?廣播頻道、音量大小、證件號碼、病歷編號,可以選的不能選的,只要尾數是「九」,女孩便會特別高興。
一直懷念一位老人他常在那裡晨昏踱步翻看自己的病歷整個內臟好像都病了他來信邀我前去一談他說體檢查不出毛病心理或許有些問題一具空空的肉體要用時間的解剖刀詳詳細細地解剖剖開那極神祕的病灶把博物館園區繞了一圈多國藝術家的創作早就在上面開了詳細處方只是已消失的靈魂
1. 一枚彈殼卡在童年裡時間靜靜地養病直到歷史展開死亡的隱喻我才在我的病歷表聽到沙沙笑聲2. 終於父親對黑暗的確認之後那些舊舊的烽火才熄滅那些大軍才輾轉成守夜的人在我夢的驚醒點著了一盞燈3. 家鄉居所沉默急促可以想念的都稅收結霜剩一點點乾渴語詞
呂政達,1962年生,輔仁大學心理系博士生,曾長期擔任報社記者、主筆等職務,主要寫作散文,也在《自由時報》家庭親子版撰寫親子教育專欄。曾獲林榮三文學獎、宗教文學獎、花蓮文學獎、聯合報文學獎、梁實秋文學獎等,著有《我在打造他的未來》等書。得獎感言:
平時,在醫院裡他是楊慎絢主任,寫了小說〈廢河遺誌〉之後,他成了塔塔攸。台北市立聯合醫院忠孝院區二樓的職業學科門診室,是塔塔攸工作的地點,適逢星期一休診,擺滿醫療人文書籍的門診室,僅有兩位年輕醫師忙著手邊的工作,塔塔攸難得偷閒放下聽診器,聊起了文學。
四月份日本公布日本女性的平均壽命為89歲強,男性為81歲強,日本80歲以上的人口已經突破七百萬人,佔人口的百分之五點六,其中女性是男性的兩倍。隨著醫藥衛生的進步,說全球文明國家都籠罩在人口高齡化的危機中,一點也不誇張。在日本早已行之有年的銀髮族專屬的保險市場,壽險入保的最後年限是85歲,而屬於年金型
病房內四床的病人正在討論該由誰向護士小姐要求帶麻將進來娛樂消遣,成功的機率比較高,熱烈到不像在開玩笑,讓我們一群探病者反而被冷落在旁,像是誤闖者,隨時要壞了他們的計畫。母親首先發難苦笑著說:「跟瘋子沒兩樣!」剛結束一次電療排程但仍插著化療管承受著化學藥劑侵蝕的父親退而求其次地說:「不然撲克牌也好嘛。
1956年在南台灣多個濱海鄉鎮出現的烏腳病症,一度形成嚴重危害,1960年,醫師王金河在其診所會客室成立鳥腳病免費診所,開啟了「憐憫之門」,王金河及醫護人員以愛心照顧每一位病患,細心挑出患者骨肉所長的蛆蟲而面不改色,默默奉獻,至今仍令人感佩。
既晴著,皇冠出版由四個短篇故事組成的恐怖小說《病態》,文如其名,下筆尺度亦考驗讀者忍耐極限。〈異樣的皮膚〉由身體病狀出發,主角懷有過分愛護皮膚的潔癖,難以融入大眾,完美再生的療法就是「勇於」相信自我修復機制;〈食人狂〉雜揉B級港片常見的嗜血元素,親情寄託無依之後,假造出的傀儡更可親忠實,那麼該如何處
聽小說家說紐約有八百萬種死法我好期待到底會不會有天降甘霖這樣甜蜜的。但我怕死怕變成另個我卻只想嘗試看看是否可以從鏡子或碟子還是筷子進入(假設這個動詞選對了)農曆的我月亮的戲法或許類似這裡的文法或許可以翻到剛出生的某些檔案例如病歷表淋雨而喉嚨痛
〈家物語〉維金尼亞‧吳爾芙在《自己的房間》寫道,一個女性假使要寫小說,她一定得有點錢,並有屬於她自己的房間。對照二十世紀初的時空,現代家庭的女人顯然不再有這個問題,但如果吳爾芙心中想的是書房,已婚者的臥房,正常情況下還要與另一個人分享,算不算得上是「自己的房間」呢?
台南善化慶安宮於年初失竊的五尊「十二婆姐」神像,雖然已經尋獲,不過,由於漆身受到刮傷,廟方特地送到台南藝術大學古物修復所,委託專家修復。不過南藝大目前僅針對斷手、蛀蝕部分整修;刮漆部分,所方決議暫時保留現狀,算是為十二婆姐這段失而復得的歷史留下記錄。
剛當住院醫師時,值班初次被護士通知:「某某床請你來宣。」「某某床怎麼了?」話筒裡聽不清楚,也不知道「宣」是什麼意思。「死了,請你來宣時間。」我去到病房,七、八位大人小孩圍繞病床邊,有的哭泣,有的面無表情,一個男孩坐在牆邊椅子上打電動,聚精會神,兩位護士正幫著家屬替逝者更衣。因為這位患者日間不是由我照
台北城是島嶼資本額最大的公司登記、繳稅(逃稅漏稅)的所在地,競逐高度的商業大樓,出入各樓層的上班族、以及一走出冷氣房就坐入冷氣車內的老闆經理人。台北城是島嶼最高行政中心、總統府及五院部門的所在地,各在其位、各有各等權力(也許都覺得不夠)的官員民代們,公文往返、私下熱線、鬥爭協商,受制於國際(主要是美
那是我到安寧病房接受住院醫師訓練的頭幾天,還不太明白在安寧病房裡的職務為何。我仍如往常刷了睫毛膏、穿著粉色花裙上班,跟主任查房。九號病房B床的田先生斜倚在病床上,見到主任便試著坐起,田太太走到床邊扶他坐高,主任繞到床沿坐定,翻翻田先生的下眼瞼,問說今天輸過血,是不是覺得舒服一點?胃口好嗎?女兒是搭昨
我們大多有這樣的經驗,在看門診時,偶爾瞥一眼醫師振筆疾書的病歷單,決不是簡單「感冒」、「腹瀉」這類生活用語,而是一長串看了會傻眼的原文學術名詞。其實,不僅看病如此,連牽涉到愉悅的性,也一樣像在開設「英語詞彙101講座」。譬如,十月底出刊的《新科學人》雜誌報導,倫敦醫學研究人員就致力在了解一種罕見的「
當上實習醫師第一天,醫學教育部的祕書發給一人一顆連續印章,長方柱體黑色塑膠殼,脫開蓋子露出量身訂做的橡皮顏面, 上頭「實習醫師」字樣與實習年度「89」是我們這一批夥伴的共有記憶,而每個人的姓名則清晰俐落地在屬於自己的那顆圖章上展開鮮紅的笑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