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幾年前,因緣際會文字工作者木下諄一來到台灣,以翻譯維生,他雖然是日本人,但他從小到大最怕吃又臭又黏的納豆,但超愛台灣的臭豆腐;喜歡台灣萬里無雲的夏日早晨、活力滿滿的市場、水煮花生,也習慣台灣的生活,新作《隨筆台灣日子》正是他在台灣快樂生活的寫照。
租屋處前的空地棄置著一臺攤販推車,停靠在樹林旁,附近一隻橘子色的街貓不知何時在推車上生育了一窩小貓,清一色的橘子。我領著室友到空地偷看小貓,她幫貓窩推車取了個「橘子樹」的稱號。有時,一打開門就可以見到小橘子們在廣場嬉戲;有時,推開門迎接我們的是一排佔領機車坐墊的貓,我們也嚇到,牠們也嚇到,最後我們一
曾有孩子問我:「要如何才能寫好一篇作文?」這其實是個大哉問,要細講可能十天十夜也說不完,不過這也點出現代孩子面對書寫文章時,仍有其能力不足的侷限。過去在考試領導教學的趨勢下,我們的出題方式偏向是非、選擇、填充題,這對於文句的組織助益不大,再加上閱讀的品質不佳,導致書寫的文章常缺乏深度以及獨特的觀點,
不是靈魂抽菸的祖母吐出的煙圈中間成了空洞東西丟進去咚地掉下去哪天渡海倚靠窗邊我們有如寂寞的兩條線即使忍耐也會滲進去在空白之上面對面默默無語剝著橘子皮移開視線看到常見的晚霞側臉也有該說的少許話現在、祖母塞住耳朵在耳中飛翔的一隻蛾撒下從未見過的燐粉
年節午後,在人聲鼎沸的咖啡館中,林黛嫚(1962-)提了一盒來自家鄉南投的橘子前來,姿態熟絡親切。然而一旦開始訪談,她沐浴在清淡斜陽下的表情卻又生動變換,長年教學更讓她說起話來字字珠璣,散發一股不允許冗詞贅字的堅持。最令人驚豔的是,儘管已經出道超過二十五年,談起最近出版的《粉紅色男孩》時,她的語調中
到中部山區徒步旅行,走著走著,就黃昏了!想找間旅館安頓下來,然而,最近的市區卻在十幾公里遠;山區沒什麼公車可搭,搭便車是唯一的選,否則,走到晚上七、八點都不知道能不能到達市區。找一個轉彎處,對來車伸出我的右手,拳頭形成一級棒的樣子,大部分的駕駛應該都知道我的意思,卻都沒有人踩下煞車。
菜場一些來自農家自種自銷的臨時攤販,無論賣的是水果或蔬菜,因為標榜無農藥,所以賣相並不討好,青菜瘦弱之外都有蟲咬的痕跡,洗的時候還會漂出冰過還不死的小蟲,水果則是個頭小、色澤暗、皮不光、肉不甜,這些都被解釋為沒有農藥的保證。自從社會興起有機熱,坊間各種不同名號的有機食品專賣店,即便曾經有查證不實的案
我去南國買了幾斤橘子回來把皮剝開(橘子並未喊痛)啊,看到一篇橘頌顏色憔悴,形容枯槁的橘頌看到屈原的一生在橘子裡面我拿出另一顆橘子把皮剝開啊,血肉模糊我看到投江之後回來看我的屈原(屈原並未喊痛)橘子看到屈原之後放聲大哭在橘子深處清高守節的伯夷
結婚紀念日一年一度,這是個我沒有辦法不重視的日子,但丈夫苦思甚久卻始終不知還能送我什麼禮物?畢竟十多年夫妻的共處,他了解到,如今就算是送我雙C的包包或鞋子,我也不會因此而雀躍,我的「斷捨離」衣櫃重整計畫還在進行中呢!萬萬不可再加入新消費的衣物來擾亂戰場。
Q:我從事金融業,最近看到彭博新聞(bloomberg news)報導,有參加救援311的8名美軍提起訴訟,控訴日本政府因為沒提供有關福島核災消息,讓他們遭到輻射被曝而要求東電賠償1億1千萬美元,這是怎麼回事?A:這件事在日本也頗受矚目,主要是美國核子航空母艦「雷根號」(USS Ronald Rea
傍晚帶了本書到小庭裡,就著清涼的西風,咀嚼文字之美,怡然自得。不期然地,一位下山來的橘農逕至庭前歇息,神色落寞,我不禁閤上書,靜靜地對著他。半晌,他告訴我,許多橘子都被鳥吃光了。我愣了一下,對他而言,橘子不只是生計所繫,同時也是親如家人的好友,他真心喜愛橘子啊!
如何確保食材的安全性和營養度,是目前國人最重視的議題之一。在日本,經過了核能外洩影響,對於食材的重視度,現今也不斷大幅度提升中。今年初,日本推出了一種食材調理革命法,雖不能完全解除對幅射汙染的憂心,但卻號稱能讓食材再度恢復鮮活,且能大量去除食材內的有害細菌。
和陳黎(1954-)約好電話訪問的時候,我右手小指肌腱炎的舊傷隱隱作痛,感覺有復發的趨勢。這或許是一種隱喻,也可能是善意(或惡意?)的提醒,要我以此身度彼身,將此心比其心。我把自己病痛發作的情況向陳黎報告一番,發現其中幾個關鍵若合符節,都是以突如其來的劇痛揭開序幕,而後是歹戲拖棚的求診醫治、緩慢恢復
石壁位雲林縣古坑鄉草嶺村清水溪上游,海拔約1,300公尺,是雲林縣最高的聚落,地處雲林、嘉義、南投3縣交界,整個村落底層均是一大片厚厚的岩層而得名。這獨立傲世的小小山城,名山林立,溪河貫流其中,蘊藏著許多未人工修飾的天然奇景及原始森林。隨著近期太極茶園、嘉南雲峰步道、五元二角遊憩綠廊等景點被開發出來
每年11月14日是聯合國世界糖尿病日,為了讓大家了解糖尿病人的生活與努力,「中華民國糖尿病學會」於日前舉辦了徵文比賽,今日特選兩篇與家人照顧相關得獎作品刊登,傳達對糖尿病家人的支持與鼓勵,讓其了解,他們並不孤單……〈父親的毅力〉一場拔河賽 家人齊力
有國家就有國境線。人類歷史上的國境線總是充滿傷痕、邊陲荒涼。不過在日本南方的九州鹿兒島卻絲毫沒有這種氣氛。拜明治維新前的日本藩政政治型態所賜,在江戶幕府統治之下,各個藩國各有境界線。日文中的「國」指的也是自己的故鄉,當被問到你從哪個「國」來,可不是把你當外國人,而是問你的故鄉。也因此,鹿兒島沒有最南
步出宜蘭火車站,迎面可見建築師黃聲遠栽種的一片鐵樹森林,蔭下一幢八十餘載的老屋,日治時代所建,日式屋頂,拱門矩窗,英式砌磚牆,前身為「舊米穀檢查所宜蘭出張所」,如今搖身一變「百果樹紅磚屋」,當家掌櫃赫然是小說家黃春明。有小說家駐守的文學咖啡館怎能錯過?秋日午後,自由副刊邀請周昭翡、何致和、言叔夏、葉
山徑旁的一棵樹上,曾被刻上一個「苦」字。褐色的樹皮襯出青白色的肌理,鮮明,帶了些冷峻。樹,一定劇烈地痛過;刻字的人,一定更加劇烈地痛過。我們遷居深山裡,約莫半個月下山一次,採購日常生活所需或辦些雜事。每下山一次,「苦」字就改變一次:樹皮慢慢癒合,字便逐漸曲皺、收縮,大半年過去後,變成一團模糊而糾亂的
大概是1月26日早上9點吧,我在家中刮好鬍子後電話響了,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結果預感成真,陽子病危了。她已經完全進入昏睡狀態,但是人不是希望聽到什麼最後的話嗎,我叫著:「陽子,是我啊,知道嗎?陽子。」我把耳朵靠近她嘴邊,她終於說聲:「老公。」然後只剩呼吸呼──呼──的嗚咽聲。
連日高溫熱浪,豔陽如聚光燈全面照射著人們的肌膚。外出一刻,渾身發燙,非得躲進冷氣房裏,大口灌下冰開水解渴解旱。如此懶洋洋的狀態,彷彿身體從未真正轉醒、真正休憩。他白天杵在辦公室絞盡腦汁,傍晚好不容易穿越壅塞的交通,回到剛搬入的家,跌進新床,卻丁點睡意都沒有。他清楚聽見她正在廚房打果汁,想必是番茄、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