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延齡開口喊我小時候的綽號之前,我便感覺到他猶豫但情緒澎湃的眼神。我認識這個人嗎?我滿頭問號,身為極害羞又偶有臉盲症的內向者,只能故做鎮定假裝查看超市貨架上的東西,轉身時還瞄了一下,腦袋奮力搜索生命中各個階段與這位男子產生交集的可能性但未果。我並不知道他是誰。
最後來寫三輛車中年紀最輕,卻跟我最久的小車。小車是媽媽出錢買給我的機車。我十八歲的時候把它當成我一生的寶貝,騎著新車,當個新鮮人,享受速度與快樂。不過時間過得瘋快,轉眼小車已經十八歲,車上所有能壞的零件都壞過一輪,我也失去少年時那種一望無際的內在曠野,變成腦中塞滿各種雜念的大人了。
.進去沒進去沒小姊姊陪陪我.我住在那棟水墨綠色外牆的房子。房東一家人住在樓上,樓下隔成兩排的雅房出租。我住在最後一間,阿嬌姨住在另一頭。廁所和洗澡間在外面,在阿嬌姨那一頭的外面。黃色燈泡的沖涼房。洗澡要拿著臉盆繞到那一頭,那時候不會嫌不方便。沒見過其他房客,也沒有人大聲講話或聽音樂。房裡一張房東留下
小時候在過農曆年時,與大人們一起回南部,並在大人們互相寒暄的場合中,與彼此家庭的小孩子一起進行社交活動,他其實對這樣的聚會感到不自在。平常並沒有一起生活,突然聚在一起,並且要適應這些堂兄弟或表姊妹的個性,似乎是要他做一件不擅長的工作。偶爾,二舅一喊他的名字,也會不知所措起來,表現得更加害羞。親戚長輩
雁子驚豔於圈足一詞的魔力,覺得圈足的存在,或說發明,其偉大性不下於一隻貓坐挺時,盤繞底部的那條尾巴;神祕而靈動,彷彿擁有超越貓咪自身思考範圍的尾巴,且歸於寂靜的服貼模樣,著實迷人。雁子開始手捏一些小杯子,有時候安上圈足,有時候不。圈足的厚薄、圈足的高低,都會影響整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