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郎英以前切芭樂很搞工,因為孩子只吃果肉不愛吃籽,我年紀大了牙口也不好,沒辦法像年輕時直接拿起來啃。所以常需先將芭樂剖半,用湯匙挖空種籽,再切片裝盤。如果實心果肉較軟,要去籽不費力,但碰到扎實較脆芭樂,得使出吃奶力去挖,有次還因用力過猛,湯匙竟然被我折彎了。
現在若要想像哥哥的長相,他的髮形在我腦海中早已經是稀疏模樣,像是極度惡劣環境底下臭氧層壞死的地球,只剩頭圍下半部幾綹黑髮在微風中搖晃。有一陣子,我與母親都以為是家族遺傳,畢竟父親那一邊清一色所有男性親戚無一不是邁入四字頭後髮絲便如細雨紛飛。家族聚會上自餐廳圓桌直起身,一眼望去都是那悶熱時節顯得過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