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一座最古老的現代城市,細雨霏霏,陰雨綿綿,這是我對倫敦的第一印象。常常聽說倫敦是快速生活的縮影,在我看來,倫敦是生活的剪影,多采多姿,形形色色,不論是來自世界各地的觀光客,還是土生土長的英國人,走在倫敦的街頭,你時常會發現,身邊金髮碧眼的外國人,操的卻不是道地的英國口音。
我的世界每天都在崩毀,每天早上都要花許多的時間來修補它,我真怕有一天它崩毀的速度會大於我修補的速度。照例把門開到定位,關閉窗戶,棉被拉到靠壁,桌上的水杯向右移一公分,很滿意自己的小天地又回復正常。但這樣的喜悅在我出了房間後瞬間蕩然無存,所有的東西都變了調,我要再花上兩個小時才能將它們歸至定位。
她不知道,究竟從何時起,自己竟落入這步田地。每日每日,宛如被時間打入永劫回歸中,不斷重複無止盡的繁瑣工作:洗衣、煮飯、打掃、帶小孩。隔天又是,洗衣、煮飯、打掃、帶小孩。雖說甘願做歡喜受,然而日子一久,一切彷彿成了理所當然,家人不懂得體諒,尤其當孩子違逆不懂事,與自己大動言語干戈;丈夫喝酒夜歸,有收拾
憂鬱來襲。一整天我幾乎都是以趴睡的姿勢熬過每堂課,刻意用零散的書堆錯開老師疑惑且微怒的眼神,右手懶懶地拿起筆胡亂在筆記本上左彎右拐,彷彿走進了茫茫的情緒迷宮。很奇怪,說不上來的陰暗。「這是青春週期性憂鬱。」我總是這樣跟同學說的。他們只是皺一皺眉頭,不發一語地閃了,不屑給我一個安慰的眼神,畢竟無端的憂
當年在操場上純真地吶喊的我們已經不復在了……。那曾經一次又一次翻牆翹課的我們現在都翻進了社會的樊籠裡。從走入社會後,我們的瞳孔便不再是過去那般晶亮的黑色,不知何時起我們都被悄悄地抹上一層憂鬱的淡藍。那層藍讓我們看起來像個大人了,而那層藍也讓我們看不清這世界原有的色彩。
今天放學坐捷運,看到一面顏色鮮豔的招牌,外圈有七彩的燈泡發著光,轉呀轉。上面寫著「甜言蜜語 Hotel」,我知道我只有短短幾秒可以凝視,因為捷運快速將我抽離當下,而我必須在招牌沒入建築物之前多看它幾眼,捕捉靈光的乍現。捷運車窗外盡是城市一天後疲勞的顏色,詭譎的深藍天空慢慢轉紫、發黑,烏雲在遠方聚集,
你是深綠或深藍或那赧於承認的深紅今天,我們不討論政黨傾向綠,關於太陽陽光照拂時淺些陽光收斂時深些沒有陽光……世界還有沒有顏色藍,關於水河流的水淺些海洋的水深些當它們都化成了雨落在你臉上是什麼顏色紅,關於臉平靜時淺些震動時深些閉上眼依然觸摸得到
是我躲著快樂還是快樂躲著我?玩到最後已經忘記誰當鬼,誰該躲。雙方永無止境地躲著彼此,猛然驚覺不對時,時間卻已經過了太久,路已經走得太遠;久到忘了這場遊戲是怎麼開始的,遠到已經找不到來時路。經過十幾年,小女孩長大了,小時努力奮鬥當家裡的資優生,長大了汲汲營營要賺更多錢,要有更好的事業。從什麼時候開始,
她喜歡喝的是青草茶,凝視著杯子,轉了個圈。是個裂縫,是個缺角。缺角杯子裡的夢想,沒忘過的誓言,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啜飲了一口,甘甜的香味和沁涼的溫度在喉間纏繞。就是嘴唇被割傷了也不後悔,默默的,她含著眼淚將最美的回憶一飲而盡。在杯子摔成碎片後,每一片都反射著自己,每一個卻都不是自己。
地中海的珍珠在晚春的涼風中,顯得靜謐許多,懷抱著對純白教堂及湛藍圓頂的憧憬,造訪了希臘地中海群島。透明藍的天空、深藍的地中海和雪白的房屋、白亮且貪嘴的海鷗,淨涼了我們這些旅人的心。走在米克諾斯島蜿蜒的小巷子中,任意拐進其中一條巷中巷,兩旁以白色為基調的民房家居風情、無所不在的繽紛景觀花栽、隨處可見沐
這是一幅銀色的畫,即使你用濃厚到近黑的深藍為底,卻依舊藏不住那銀色的光暈和在黑暗中透出的細微亮點。無需你的解釋,我了解你畫下了那一夜。「蹺課去海邊吧!」你對我說,在某個午後乏味的課堂上。我們屈身鑽過學校老舊的鐵門,費了一番力氣,因為書包沈重;但奮力奔向客運站牌時,卻又感到身體不可思議的輕盈。不習慣帶
綠島,是島外之島,黑潮,是水中之水。一個隱約在我們前方,身影快速上下晃動,另一個藏身在船舶下方,正以其龐偉不可見的能量輕鬆翻弄每一個人小小的胃。這時幾乎無人可以站起身來,更不要說想拿起相機捕捉船舷外搖晃不止的島嶼身影了。大約95%的人都吐了,這是島與海相激相觸時促狹合作、捉弄、演出的惡作劇。那時我們
文、圖/衣瑪自從吃過一次虧,買小孩東西,除非小孩眼見為憑,自己挑選,要不然我一律採取一式二入的雙胞胎購物法則,以除後患。說來好笑,今年夏天精挑細選幫兩個小兒子上網挑了兩副墨鏡,老大喜歡藍色,老二愛紅色,就這樣為老大挑了副深藍鏡框,也為老二選了深紅色腳架墨鏡,平心而論,藍紅各有風格,平分秋色。
作者介紹:吳文超,1973 年生。台大電機研究所博士。現任台大醫學院助理教授。第一本詩集《深藍色PUB》獲國家文藝基金會補助,預定於2011年3月出版。得獎感言:頒獎典禮開始十分鐘前,工作人員打電話來確定我沒迷路,聽說我已在附近的十字路口,他原本焦急擔憂的聲音,變得舒緩而開心。為此,我在接下來的路途
【新詩獎得獎者】湖南蟲〈我的名字就是我的詩〉1981年生,本名李振豪。好不容易才大學畢業,當兵也幸運活了下來。退伍後一直在出版社服務,真實姓名流浪於不同書籍的版權頁上。總是渴望生活在他方,所以又有筆名一枚代替我出發。志願是加入鬥陣俱樂部,打鬥直到對手滿意。偶爾想到才會去經營一下,那個名為「頹廢的下午
臨鏡,呼喚童真的自我;背向,學習浮世之偽飾,靈魂,尋不著肉身?A南方芒果樹開出檸檬黃花穗,絲絮般怒放猶若煙火。視野從寢室上方的天窗一大片綠,那春末的綠竟感覺含帶著某種初夏將至的微微躁動,我深刻明白,這躁動無關乎季節之遞換,而是自己隱約不安的忐忑心情。
你曾經是團體中的中心人物,帶給大家歡笑與娛樂,很少表露出負面的情緒。問你怎麼了?「沒事。」是你一貫的制式回答,你轉移話題,你害怕被以複雜的眼光看待,你只希望大家看到的是活潑樂天的一面,害怕他們不喜歡也擔憂他們會厭煩你多餘的情緒,你無法忍受寂寞。
文‧攝/ViVi還記得當年穿著白色襯衫、深藍色吊帶百褶裙,頭戴黃色圓形帽的放學途中,跟同學聊著天,心裡想著冷凍櫃裡的牛奶冰棒。腳邊一路跟隨的花花草草,隨著午後微風一同搖擺保護著我們,偶爾蹲下把玩,有時摘下拈玩,愉悅又囂張地恣意揮灑童年,帶著泥土、花香,滿頭大汗地回家。
分離,不過是一頁紙,你帶著徵召令渡海去了。深藍色的海洋,風大浪高望不見底,你的心散落在波尖上飄搖。浪花無情,恣意拍斷初戀的羽翼,戀人身不自主,隨著一個浪花一個退步,一個退步伴著一個回顧。縱橫南北極的燕鷗勤於長途遷徙,一生二百四十萬公里的旅程裡,只有鄉愁的奔波,不含相思的傳送。你手心裡粉紅色的信簽和白
「這一刀是新劃的!」她捲起單薄的長袖制服,露出那纖細瘦弱的手臂,上面佈滿深淺不一的美工刀刻痕。我對著她的傷口沉默約三秒鐘,又抬頭凝視她的眼睛良久,試著從她的眼神讀取一些訊息,真切地想知道她需要什麼:是同學間的關懷嗎?又或是有難言之隱需要幫忙呢?然而她靈活的眼眸裡看不出情緒,長長的睫毛眨呀眨地,拒絕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