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介紹:賴俊儒,筆名MBKBN,1984年生於嘉義,現居新北。銘傳大學中文系博士班。養了一隻十七歲的老貓,名為糖糖國王。每日發廢文之外,偶爾也寫散文、小說。現任職於教育界,曾獲若干文學獎。得獎感言:寫這篇小說時,我正處在一段非常艱難的日子,時間像永遠用不完似的,每一天的流速都極緩慢。
〈旅人絮語〉到倫敦旅行,除了品嘗美食與購物外,若能循著英國文學家的作品走訪景點,會發覺旅程不再只是走馬看花,更多了貼近當地文化的體驗。而倫敦這座城市也因為有了這些大文豪與文學作品,更充滿著無窮魅力。《哈利波特》 國王十字車站電影《哈利波特》是根據作家J‧K‧羅琳所著同名小說改編的電影系列,這股魔幻力
忽然想著要給你寫一封信,雖然不知道你是否能接收到我的話語與訊息。但或者就是這樣的不能自我明確,讓我終於決定要提起筆來,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再接下來的所有陳述,有多少會是事實的複述,又有多少是我自己夢話般的幻想鋪陳。你去年離世的消息,低調地在報章刊出來,有如一顆無聲的石頭,沉落入泛不起漣漪的池子,在眾人驚
〈旅人絮語〉觀賞國際級的展覽、看廢車如何變藝術品、走訪《斯卡羅》拍攝景點、歇宿平價時尚旅店,不論是知性的、還是感性的主題,這些有趣的行程都在台南!從一人旅到親朋好友揪團出遊皆宜,找個時間來趟充滿幸福的台南假期吧。台南擁有「古都」美稱,但可別以為來台南只能參觀古蹟,文化底蘊深厚的台南,隨時都有新的事物
每天晚上蕪君都無聊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對著電視吃晚餐,喝加了肉桂和蘋果片的熱紅酒,以前的人稱這種人為沙發上的馬鈴薯,現在大家改成躺在床上滑手機,她還是蜷在沙發看電視。其實看的也不一定是電視,節目愈來愈難看,某一天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視線更常停留在對面的一扇窗,窗裡住著一對年輕男女,應該是夫妻吧,她猜想
回到家,你反鎖浴室的門,開啟水龍頭,栽進浴缸,直到晚餐前都不肯出來。我敲著浴室的門,大喊:「開門啦!我要進去尿尿――」但注水聲實在太大了,你跟本聽不到我的聲音。當浴室的門再度打開時,我看見你全身掛滿了水――如果是淋浴,皮膚上的水珠會一顆顆地連在一起,變成鱗片;如果是半身泡在浴缸裡,則是一條條繩子交錯
現在是人生百歲時代,也因此不論幾歲,都還會想「為了自己的將來,還是應該多學點什麼?」這樣的學習或許是很輕鬆地上點文化會館的課程,也很可能是本格的大學習,像是我有同學60歲才賣掉家產去美國入學學宗教哲學,我自歎不如。不論何種學習,最近各國這種「大人的重新學習」,也就是所謂回流教育(recurrent
戒斷了咖啡因,最近的我有了新的作息。白日夢拖長午後昏睡的時間,於是在夜裡擱淺了幾小時便清醒。大概剛好是你睏意來臨的時候,是否今晚也熬了很多字,喝完深夜裡的湯才準備睡去。下樓走進廚房讓冰箱裡的燈點亮,取兩片吐司放進烤箱。煎得半熟的太陽蛋撒點鹽,擺在烤好的吐司上,當做一天的早餐或晚餐,只是接下來該做什麼
〈旅人絮語〉疫情爆發以來,以往世界活絡如國際村的旅遊活動皆沉寂,變成封閉式的鎖國狀態……。雖然無法出國,但想必旅人們都心繫喜愛的旅遊國狀況,吃遊聯盟從去年開始報導的「各國現地旅遊情報」,今天來到遠在南美洲的巴西,由旅居當地的旅遊作家謝如欣,和大家分享巴西在疫情中的生活與休
玄仔喜歡撥東西,他對這個世界的認識方式,就是撥動;接著聽,撥動後產生的聲音和風。當他喝一杯檸檬咖啡的時候,玄仔會撥動冰塊,撥動檸檬片,撥動咖啡,再依序沿著杯壁,一路輕輕撥回來。等到玄仔喝完這杯檸檬咖啡,他已經聽了好幾遍的檸檬咖啡之歌,他一邊調整歌裡的內容,一邊消化掉身體裡的檸檬咖啡;直到玄仔為了其他
〈旅人絮語〉說起屏東市的魅力,旅人的口袋名單有:日式宿舍群裡的風格店家、不輸台南的意麵、有著威士忌風味的咖啡、森林裡的圖書館、陽光很美的早午餐小店、摩托車亂竄的市場樓,還有融入綠地的戶外藝術館……。雖是疫情期間,保留本版,疫情後,這是你的最佳遊逛指南。
戒嚴時期,坐落於十八尖山下的新竹高中,像是被魔咒封印了,因為每到下課時間,就會從一些教室傳出集體拍桌子的聲音,那是今天有音樂課的警訊。在那個音樂、美術、體育課常常「被消失」年代,想要從這裡畢業,意謂著你必須學會打拍子、畫竹子、游過五十公尺、跑完六千公尺的十八尖山,才能走出那時連校門都沒有的校門。有點
假日回婆家,婆婆總是費心準備午餐。慈祥的婆婆總是自己忙,我跟在旁,邊看邊學,遞遞盤子或是與婆婆聊聊生活日常。廚房是婆婆的專業領域,她平日就在這裡熬雞湯、燉豬腳、滷爌肉,加入的調味料是人生的時間、是母親的關懷與無私的愛,一包一包冷凍起來,讓假日歸巢的孩子帶回家享用,即使沒有同住,也能品嘗婆婆拿手的美味
對我而言,陪伴老大練琴是件有點痛苦的事。除了需要花時間陪伴外,每次當我告訴她哪邊彈錯要修正,講到第三個要修正的地方時,她就會倒在椅子上哀號「我都不會」,或站起身來說「我不彈了啦」直接走人。這點讓我很害怕,懷疑她是不是個挫折忍受度很低的人,未來是否無法正面迎戰學習的困境,然後就更加緊張地想逼迫她回來面
.一起在異地看著逐漸虛胖的自己被生活切割後運走多餘.遠方鄉音忽起衝進來的人面目陌生猛然嵌入.一個完整的人.再起他走來,漸漸靠近像一張舊照片削瘦,矮小而面容難辨.他走過去了撕下我怔忡的臉皮又遞給我一面鏡子我注視鏡中那人卻是前年在家過年的自己如今,缺了明亮地陰著
有時候我覺得,人生,其實就是不斷累積一些什麼,然後要不斷想辦法清除的一個過程。前者是我們無法控制的,後者才是人生的最大課題。我們一直在累積。就說我最近幾天吧,因為一堆有的沒的的瑣事,累積了好幾天的訂閱的報刊沒有看,一、兩天還沒關係,但幾天下來,赫然就一厚疊了,堆在那裡,看著就是一種負擔,多少還有一些
月榮的母親突然對殺生充滿驚恐,是滿三十歲那一年。據說母親一向也沒表現出宗教上的傾向,兩姊妹在阿嬤家長到三、四歲,照母親當年的說法是「總算有個人樣了」才接回台北。母親離職做了家庭主婦,自詡為教育媽媽,給她們認字塊,學算數與英文,總說月榮五歲零兩個月,就認得幾百個英文單字。當時教育體系嚴禁資優班,於是私
.為了退出這場宴席費盡一生捏造藉口當藉口用罄後只能頹然等待.有人退席 有人入席每次想趁機起身總被喚回桌邊他們自稱是我的丈夫和手足對桌的陌生人是父親母親說完 母親替我夾了一塊肉.一條魚在桌子中央被分食到剩下魚骨和擺動的鰭不一會兒又長成新的魚 在湯水裡游著
冷凍的養殖蝦整袋擱在鐵鍋裡退冰,月榮讓水龍頭開著不關,一注水不斷沖淋在塑膠包裝上,凍蝦是節節分明的冰灰色。瓦斯爐上有一滾白水等著汆燙排骨,切了蔥薑蒜,月榮就著鍋緣溢出的清水洗手、洗砧板,過了冰的水森涼森涼,密封包分明還沒拆,指尖上已經沾惹了一絲幻覺裡的海腥味。
.你的房間沒了 桌子還在手一鬆 就看不出是什麼顏色了你的雙手在小聲地排演 你一生的寫作手上有一道刺眼的刮痕.現在,你的靈魂開到哪裡了在哪一條路上我喜歡你拆下來的人生.放心吧 不會再受難了一句一句從早上八點被讀到晚上八點又一句一句被覆蓋掉了又一句句小聲被朗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