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著陣雨的清晨。看著眼前幾株還不能稱其為大樹的樹木底下,長滿了雜亂無序的雜草。趁閒找了雙手套戴上,開始動手進行因幾個月前腰痛而好久沒做的彎腰拔草的工作。今天早上仙履蘭仍然生氣勃勃地伸展著。庭院裡的仙履蘭從五月中旬就開始茂盛起來,在炎炎夏日的早晨依然蓬勃地展現她的嬌與艷,直到秋季結束前都會這樣持續盛開
漸漸習慣把你曾佔據的那部份抽離。曾經也是無法接受你的不聞不問,好像弄丟了重要的東西一樣失落。我大可以拉著你的衣袖要你不要走,像小狗搖著尾巴哀求著你的施捨。但是愛情的世界裏,三個人不是一種習題,而是一種拉扯,到了最後一定有個人的心會被撕裂,黯然退出,於是就成了第三者。
我想我是愛她的。看著眼前可愛活潑的她,總是蹦蹦跳跳地跟在我後頭,然後溫柔地為我撫去冒險所受的傷痕,而我為了保護她,總是在她身前揮著騎士之劍,不讓任何怪物侵擾、傷害她。沒事的時候,我們有時會併肩坐在廣場與朋友們談天說地。有的時候,在我們想獨處的時候,我們會待在某個村莊裡,肩併肩、窩在一起說悄悄話。
像是要拋棄一切似的,我搭上一班夜間列車。融得見不著邊際的夜,窗外的燈火是一幕幕飛快地換。在廣義的相對論中,此刻的我是靜止的。在愛因斯坦灰白的髮間我看見,你是想像中的終點。我一昧地追尋,你不斷地錯過。碰觸不到的彼此,聽見暗處傳來心痛的泣音。若不是有著相同的頻率,又怎能啟動共鳴?
偶爾,我會在夜裡驚醒。偶爾,我會忽然沒有理由的任性。偶爾,我會想起和妳一起去過的餐廳、一起看過的電影、一起走過的夜景、一起聽過的CD。偶爾,我會在人海之中誤認妳的背影,想起我們的過去。偶爾,我會不經意的打探妳的消息,找尋妳離去後的蹤跡。偶爾,我會夢見妳。
炙熱的天氣,似乎把殘存的水份都蒸發了,土地因為乾旱,越發顯得堅硬,我想,驕陽是太過肆無忌憚了,極目望去,沒有任何人類的蹤跡,漠漠,夏天來臨了。雲是那樣地潔白,天空晴朗,當我這麼想的時候,我在心中默唸著你的名字。漠漠,如果一定要在心裡有一個說話的對象,然後我就能夠以一種溫柔的心情開始訴說,那麼,很多時
我以為不會哭的,沒想到淚水還是決堤氾濫。我以為只相處一學期,可以堅強地面對你們離去,但是我還是掉下眼淚。你們手捧一大束花,和著向日葵、香水百合和滿天星,燦爛地朝我走來。重重而結實地落在我的掌心,是飽滿的溫暖。一陣錯愕後,是驚喜與感動。想起前一天,我還嚴厲地要求你們不能穿超短襪失禮地入會場。你們一臉的
有些朋友,第一次見面,就好像已經認識了好幾年。但也有些朋友,認識了好幾年,就好像是第一次見面。而你,就是我認識了二十年,就像剛認識一樣陌生。你不曾主動開口說過你的事情,而我對你的了解,也只是從別人口中得知,我不曾去求證其中真實性,只知道你的存在,給我很棒的回憶。
嗨!女孩,快畢業了,恭喜。那天在學校附近巧遇輔導室老師,聊起妳。老師說,這一年來,妳都正常上下學,也沒有明顯脫序行為,再過不久,就可以順利畢業。聽了,比欣慰更開心一點。一年前,我們每星期二午休時間會面三十分鐘,持續整個學期。沒做什麼,就是聊聊天。大半是聽妳說,跟媽媽時而親暱時而火爆的關係;學校的事情
Candy:卸下了大學考試壓力,妳步入了人生一個新的階段。雖然只差一點點,就甄選上了台師大,心中難免有些惋惜,但對於妳的表現,還是要說:「已超過我的預期,真的很棒!」其實媽媽很難理解,妳的志願竟然是當個平凡的路人甲。「是我的小孩嗎?一點都不像!」
同樣都是雨天,同樣都是小巷裡的不起眼咖啡店,同樣點了杯卡布其諾和不加糖的拿鐵,同樣在角落的窗前,同樣耳邊響起了薩克司風和爵士樂,同樣翻起了小說的一頁頁。有種錯覺,彷彿時間倒轉回從前,回到從前,被凝結,妳回到了我身邊。然而,雨聲將我喚回,這個雨天,身旁的空位依舊空蕩蕩地等著誰。
十七歲,青春濃度達到最飽和的一年。不知道為什麼,每段青春就這麼依循著公式,這是浪漫的偶然,抑或是必然?故事的第一筆總是落在十七歲。而偏偏最爛的劇情出現。我們邂逅在高一的聯誼中,那天以後,你喜歡上我的同班同學。你總是拿起手機就忘了要掛,聊一聊就過了一個半小時,我喜歡接你的電話,喜歡聽你說冷冷的笑話,聽
姊姊這幾年來,是愈來愈少開口說話了,我發現問題並非出在嘴巴,關鍵在於她的耳朵,也許有點差錯,她就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了。姊姊還有個奇怪的嗜好,她很喜歡挖耳棒。家裡本來有共用的一支,但是姊姊使用的頻率實在太高,也經常忘了歸回原本置放的空盒,有時會讓我們遍尋不著。有一天她突然開口說,自己要再去買一支全新的挖
那一年的冬天,我們遇見了彼此,當時的你才三歲,而我也只是個才剛學會瞇著眼睛看這個世界的小嬰娃而已。但我知道,我是真心愛著你的。很多年後,某一個飄著微雨的秋天午後,我從抽屜中翻出了一張爬滿霉味和暈開了淡淡昏黃的照片。照片中的我咧著嘴,對著鏡頭開懷地笑著,而頂著西瓜皮還是馬桶蓋的你趴在我的背上,眼睛、鼻
我猜想,此刻的你還是忙碌在繁亂複雜的會計事務裡,與我向來無力抵抗的數字怪獸奮戰;早出晚歸沒有句點的生活模式,在認識你之前我是無法想像的,居然有這樣的人,用這樣的方式在世界上生活著。好不容易一個週末的晚上,我們在你仍加班工作的九樓陽台上,一杯溫熱的三合一咖啡蒸騰,雖沒有星光伴隨,但熱誠的對話讓我的心是
有項研究提到,在左耳說像是「我愛你」的親密話,最是受用。如果向右耳說,不會有那麼深刻的印象,只是聽聽就算了,真的變成耳邊風。女人就開始努力回想,剛認識這個男人時,他講的親密話,到底都對著她的左耳還是右耳啊?悄悄話通常都是對著一只耳朵說的,當初那個男人沒有用功到知道左右腦理論,但他下意識的「好像」都對
從不遮掩,我向來是個愛說謊的人。或許這句子有些矛盾,但卻是我的肺腑之言。我喜歡說謊,這是天性?還是對於真實的恐懼?亦或是對於外界我自我保護的武裝?又或者,我是愛上說謊帶來的刺激?為圓一個謊,必須說更多謊的刺激?很誠實的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或許,是我倔強的不肯說愛妳的原因。
漠漠:再一次拜訪平溪,最初那令我驚豔的感覺已經極淺極淡,也許因為正逢農曆過年,四周都是人潮,而我始終沒有辦法找尋一個安靜的地方,靜靜欣賞它的美麗。我是喜歡歷史的,歲月流逝的同時,賦予這小小的城鎮一份古老的滄桑,而我應該選擇的,只是一個尋常的午後,當大部份的人都被禁錮在工作中時,我想,只是一個這樣的午
我已經走出和媽媽爭奪父愛的陰影,也不再貶視她的「微小」,然而,我卻也拉不住她的青春歲月……。在我個人生涯力爭上游的過程裡,媽媽是第一個讓我有受挫經驗的人,可以說,多年來我一直努力不要像她一樣──既不成長又沒成就,一生就奉獻給家庭、給5個兒女。
「咕咕咕」常丟出一大塊毛玻璃的話語,影影綽綽顯露出方塊字的稜角,教人猜測,猶疑和躊躇。語音平上去入的切口並不齊整,像是一把鈍重的刀,只能勉力劈出些滾動的缺口,跌跌宕宕的。自從我不再以口語和她交談,我的手指上也孕育了一顆繭。每日書寫的文字是它的養料,而鋪陳的紙張是它的土地,慢慢地,在各種季節,繭迅速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