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蕭鈞毅,1988年出生,現就讀國立清華大學台文所博士班。曾獲文學獎若干。為電子刊物《秘密讀者》編輯同仁。讀書,很久才能寫一篇小說。關於自己沒什麼特別好說的。得獎感言:對我而言,文學的功能不在於「希望」這個暴力的詞彙,文學得以開始的其中一個契機,是更複雜的悲傷、心疼與憂鬱。除了朋友、師長與家
田寧萌我喜歡,每天迎接著你返家那一刻,可以投入你的懷裡耍賴,不管那一天工作多麼累,你還會讓我踩在你的雙腳腳板上,雙手環抱抓緊你的腰轉圈圈,以為自己抓住了全世界,你會問我:「今天在學校做了什麼?」我會驕傲地說:「又領到了一張獎狀。」兩人同時轉頭看看客廳牆上那一排「戰利品」,都開心笑了!那就是我人生的第
小青婚後,跟那群從高中就一起混的死黨斷了聯絡。小青不善於交際,離開了這群死黨,她的生活變得相當無趣,只剩下了老公、工作、婆家、娘家,有時候小青會想,不如主動找她們和解算了,但結婚幾年了,小青終究還是沒主動跟他們聯繫。姐妹淘裡當小妹 宣布婚訊感到妒意
Q:我和女友都不是台北人,但因為在台北念書,所以我們現在都在台北定居。在台北生活開銷很大,家境不富有的我每個月都沒辦法存到錢,但女友的花費她家裡會支助她,所以我們的經濟基礎點本來就不一樣,很多時候女友想吃好一點的大餐,我卻沒辦法陪她去,因為我必須控制自己的支出,所以經常讓她很失望。最近一次吵架時,她
婆婆一生是單純的家庭主婦,喪偶之後更是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她日常的消遣就是看電視,以及跟親友煲電話粥。在這個家中,我是她的說話對象,但這也是我長期的精神壓力來源。她是一個悲觀且多疑的老人家,對他人的態度、語氣特別敏感,偏偏她常常以全知者的身分剖析身邊人的行為動機,然後自以為是的下結論。面對她時而荒腔
徐芷寧最近聽到媽媽的一句話:妳到這個年紀卻還沒有正職,讓我被親戚朋友恥笑……聽了心裡真的很難受,一句話意外引爆母女多年的恩怨情仇,矛盾、糾結的複雜心情久久徘徊不去。媽媽一直是個以子女為生活重心的女性,對子女的照顧無微不至。我是長女,媽媽對我的期待超高;可惜的是我在荳蔻年華的高中二年級就因為健康因素而
絕版的夢幻逸品《拜波之塔》,去年重印二版;自《麒麟》以降,孫維民(1959-)這名字在更多讀者之間流傳,成為一低調好物,拿出去不丟人、藏起來是私房。雖然他說:「我成名晚。出版《拜波之塔》時已經三十二歲,當時也沒有引起太多關注。」無論如何,創作的焦慮總是伴隨著創作者,路徑都是慢慢摸索尋獲的。「第二本詩
罌粟花那天整理櫃子,外觀看來一派平和,至少門關上還能粉飾太平;裡頭物件成堆,無法辨析。各類各色物件混雜,只好先簡單分類,分類以後才知道裡頭藏了許多被遺忘的東西。幾年前運動會的保溫杯、景點失心瘋買的精美茶杯、裝著乾燥花草的玻璃瓶子……物件被攤開以後,身世都尚能釐清。困難的是,一旦展開,就再難收回。
曉英的老公俊傑是一個工作狂。但是曉英喜歡他認真的態度,雖然俊傑常得因為工作出遠門,兩人交往時,沒法跟其他熱戀的情侶一樣一週約會好幾天,就算她有假,曉英也不能跟著俊傑跑,因為俊傑覺得曉英在身邊會影響到他工作,幸好當時曉英相當體諒。「男人為事業跟夢想打拚是好事,我自己的工作也忙著,不必死跟著他綁手綁腳的
文╱亞美將不知你有沒有經歷過一種情況,那就是很想問清楚情人某件事情,卻又怕對方嘴裡說出來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聽的,於是乾脆不聞不問,放任自己暗自糾結,或是有意無意間一直給對方壓力,試圖要逼對方主動向自己坦白?然而,心裡有話卻不說也不問,兩人之間一旦有了疙瘩,慢慢就會變成彼此心裡的一個不定時炸彈。
一沙埔仔兩個村一、兩百戶人家,不分大人小孩,統統認得那一頭鬈髮、滿臉兜腮鬍的獨居老人──樹叢伯仔。就算外地人不認識他,一旦迎面遇上,留下印象往往像被燒紅的鐵杵烙到,莫不以為自己撞見剛從戲台開溜,而未及卸妝的張飛。如果當時天色陰暗或霧氣彌漫,更可能認為自己差點撞到一棵樹,一棵樹頂築了鳥巢,還遭許多藤蔓
跋涉猶有預感,將久懷的蟹卵釋予浪。謀生年紀不同,紅蟹的挑戰從出生就開始。初有意識即是漂流,集體而孤獨地等待著陸機會。能順利上岸的幼蟹是幸運,本能地知途,逆著風勢一路上坡,從海灘返回內陸親族所在的叢林。成長即歸鄉,我常想那些幼蟹回返叢林後是否仍保有孵化前的記憶,但無論是否掛懷,隔年牠們一樣跟隨群體遷徙
總部在華盛頓的美國之音電台,關於台灣問題只有一個電視直播節目,叫做《海峽論談》。我過去在台灣透過視訊連線參加過幾次,這次暑假到華盛頓探親訪友,被節目製作人「抓」到,終於在華盛頓的直播間參加了一次《海峽論談》。節目的內容頗有意思。節目的上半段,主要討論的是奧運會上,以中國和美國為代表,體現出的兩種不同
小時候,阿嬤有一次在餐桌上提起某人的女兒歹命,嫁了性格魯直急躁的丈夫,忍氣吞聲好幾年,最後丈夫還是為了某個不得不的原因,拋家棄子走了,女人落得孤身持家。那時爸爸幫那丈夫說話,說他其實對太太算是「不錯」,理由是,儘管男人並不是手頭多麼寬裕的人,離開之前卻還是給了她三十萬生活費。當年的三十萬還算能過點日
跟小嫻吃飯是件沉重的事,因為不管一開始大家聚會的目的是甚麼,最後一定只會變成一種局面──聽她抱怨自己的男友。上次我的生日趴,跟幾個老朋友先約去餐廳吃飯,再約到酒吧喝酒、切蛋糕。吃飯的時候話題還挺多元的,工作啊、電影啊、網購啊、旅行啊……。平常大家工作都忙,能夠讓所有姐妹到齊的機會,就只剩下生日這種大
「真沒見過這種女人,簡直是生活白癡,進到廚房只會燒開水,連洗個碗都不會,更別說煮飯了,任何有油煙的事情她都不敢碰,但是我煮飯她可沒忘一起湊過來吃;還有,衣服洗完如果沒人催,她根本不會去晾,放在洗衣機裡悶一天,變得又臭又皺。唉,別看這女生外表乾乾淨淨,事實上,她根本甚麼都不會!真不曉得是怎麼長到這麼大
他總是對她說:「妳要獨立一點。」在她受委屈哭泣時,他沒有提供可靠的肩膀,只是安慰幾句後又訓斥她抗壓性太低。他要她練習獨立,他要她有更多的勇氣,於是她開始一個人逛街,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把事情悶在心裡。她常常獨自流淚,在沒有他的時候;即使他在,他也不會發現她的眼淚。
曉真終究離婚了。對於這個決定,最不開心的人,是曉真的母親。對於這代人而言,曉真算是早婚的。她一直照著母親期待的方式去活:念大學時認識了當時是學長的前夫,大學畢業後找一份穩定平凡的工作,等男友當完兵、念完研究所之後,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於是就結婚,婚後兩年生了兩個孩子,老公在自己老爸公司上班,經濟無虞。然
自己將何去何從?寂生捫心自問。他不能回覺泉寺。寂生無顏面對了悟禪師。想當初,與自己相依為命的老母親驟然去世,頓然失去生命的依據,眼見周遭兵禍,社會動蕩不息,饑荒連年,為躲避愈來愈重的賦役負擔,寂生起了削髮為僧,遁入空門的想望,在覺泉寺剃度出家,隨了悟禪師修道參禪,只可惜道行猶淺,修行功夫不夠的他,被
秀英是個不快樂的女人。她總是眉頭深鎖,每次跟朋友聚餐,大家總得聽她抱怨生活的種種:結婚八年,生了兩個孩子,丈夫因工作忙碌老不在家,放她一個人照顧孩子,她請徵信社去調查丈夫行蹤,發現他常出入酒店尋歡,雖然丈夫解釋這是工作所需,陪客人玩而已,只是常帶酒店小姐開房間這事情卻很難給秀英一個正當的交代。秀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