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延齡開口喊我小時候的綽號之前,我便感覺到他猶豫但情緒澎湃的眼神。我認識這個人嗎?我滿頭問號,身為極害羞又偶有臉盲症的內向者,只能故做鎮定假裝查看超市貨架上的東西,轉身時還瞄了一下,腦袋奮力搜索生命中各個階段與這位男子產生交集的可能性但未果。我並不知道他是誰。
關於「膿人」,即使到現在,我們所知仍然不多。膿人的體液就是膿。膿人的皮膚,是膿汁與世界之間唯一的防線,要是碰破了皮,便有膿汁四溢,脫水而亡的危機,這樣死法的膿人,死時都是皮包骨,幸運一點的膿人,要是在破皮時能立刻止膿、並及時獲得輸膿,就能繼續苟延殘喘下去。
由國立台北藝術大學關渡美術館主辦的「技術的酷兒論I:Q.O.O」,由Nn̄g Project藝術策展團隊成員張文豪、謝盛翔策劃,邀請7位藝術家,聚焦邊緣者為求生存所開發的各種技術,彰顯台灣島嶼內紛雜斷裂的關係模式,展開情感結構的邊界與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