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議去近江八幡賞櫻的是川端。「雖說有八幡公園、八幡堀那些賞花名所,」川端笑著,「但,最美的櫻花就在我家呀。」琵琶湖線電車沿著湖硜硜前進,看到川端在近江八幡站出口揮手,坂本、柊和我快步迎上去。「これはほんの気持ちだけです(不成敬意)……」我們遞上小禮物,「おおきに(謝謝)!」川端笑起來,眼睛變成彎彎的
深夜倒在青島東路的紙板上,這條路往東或西都到不了青島。以為清晨運動人潮消退,滑開手機依舊沒有行動網路。運動持續了一週,大家都知道走進現場就進入了巨大的屏障,歡迎登入線下世界。臉書推特哀居都無法作用,資訊只能透過「上面」志工小隊長的對講機傳出去,而現在,我們被他決定撤守立院東側停車場大門。我們不願離開
珍約人去看了大場面、大製作的電影,適合在大銀幕和眾多觀眾一同觀賞。即使這兩項特質都大大違反她平時的觀影習慣。用筆電,一個人窸窸窣窣地吃洋芋片,一年看百部片,隨時停下來洗手裝水抽菸。對於臉生的演員、不熟的掌故盡情用手機Google查資料,更重要的是還可以開著燈,寫筆記、抄台詞、畫人物關係圖。甚至對待最
拿著小刷子和棉花棒清潔真無線藍牙耳機的充電艙,刷落黃白褐像起司粉一樣的耳屎殘渣。這對耳機有點故障了,戴上去偶爾會擅自替音樂變調、變奏,音量忽大忽小,本來順耳的旋律就這樣崎嶇顛簸起來,彷彿一怔忡,進入全面的滅音。歌的前奏一響讓你明白,為何有陣子一覺醒來,腦海常降下一句:「我愛過的人沒有一個留在身邊。」
今天一定要有進度。鬧鐘響,她醒來時閃過的念頭。專職主婦多年,她沒忘記成為作家的夢想。在吹熄五十歲生日蠟燭時,她許願重拾文筆,往編劇之路邁進。孩子們覺得不可思議,質疑是她看太多韓劇而產生幻想,丈夫倒是沒有反對,只淡淡說了句:「好啊。」於是她開始寫稿,日裡夜裡抓住各種零碎的時間寫。緩慢的進度讓她感覺自己
哈瓦那的一天這麼開始:始終睡不安穩的S在凌晨四、五點左右,躡手躡腳到廁所開燈用一會電腦,或端著筆電到廚房,有時看書,順便燒一壺開水。天色逐漸亮起,她回房換好外出服,到附近的菜市場買菜。這裡的蔬果都是所謂的有機,令人懷想起尚未盛行品種改良的許久以前。在小一號的番茄,小兩號的洋蔥,小三號的高麗菜,小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