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騎車。「喜歡騎車」似乎是剛拿到駕照買了新車的大學生才能夠坦率說出口的事。過了亮晶晶的年紀,若還把「喜歡騎車」掛在嘴邊,會容易被人誤以為是那種騎著大型重機,在週末穿戴全套皮衣與進口安全帽,拍照打卡上網炫耀的高級騎士。每次我被人用高級的方式想像,都會一陣心虛,感覺自己是個假扮大人的小孩子。
布魯姆費爾德點了一碗鱔魚意麵。他抽了兩張餐巾紙,找了一個位子,然後拉開椅子坐了下去,扭動屁股,把椅子往前拉,又往後退了點,坐好後,過了一陣子麵端到他面前。他往麵裡加了點辣椒,拿了雙免洗筷,又放回去,換成塑膠筷,夾起麵,吃了起來。布魯姆費爾德背微駝,聳著肩,有點畏畏縮縮。他咂吧咂吧嘴,伸出舌頭舔了舔嘴
產後一年,體重緩慢下降,唯肚皮不消,看著仍彷彿懷有六個月身孕。某日在做飯,廚房下櫃的洗碗機無端啟動,竟因小腹壓住了開關。●我不孤單。反正我媽不瘦。我媽的媽,外婆也不瘦。而不瘦的媽,好處太多了。比如家裡嬰兒讓外婆抱在胸口,軟綿綿暖烘烘,很快就睡著。我媽神似外婆,圓臉圓身,豐腴富泰,白淨臉上彎彎笑眼,氣
最後來寫三輛車中年紀最輕,卻跟我最久的小車。小車是媽媽出錢買給我的機車。我十八歲的時候把它當成我一生的寶貝,騎著新車,當個新鮮人,享受速度與快樂。不過時間過得瘋快,轉眼小車已經十八歲,車上所有能壞的零件都壞過一輪,我也失去少年時那種一望無際的內在曠野,變成腦中塞滿各種雜念的大人了。
其實我有三輛車。三輛都是125c.c.的速克達,它們在不同文章中出場,有不一樣的名字,但平常我都叫它們──小車、大車、阿公車。小車是我上大學那年媽媽送我的禮物;大車是二叔原本要送去報廢被我留下的中古車;阿公車雖過戶到我名下,但它永遠都是阿公的機車。大家都到了被送去報廢也不會有人覺得可惜的年紀。雖然養
我決定騎機車出門的時候,總是很冷。我住的地方距離市區大約十公里,出門以後,會先經過一條全長三公里都不會變燈的直線道路。機車專用道限速五十公里,但騎在六十公里以下,兩邊不斷超車的車輛總讓我覺得我快死了,所以所有人都會騎到七十公里,那樣反而感覺比較安全。
與你相識已經20年載!初識第一次邀約,自然有所矜持;我們是各自騎著自己的機車,到達指定的約會地點。隨著漸漸熟悉,邀約次數的增加,終於你鼓起勇氣說:「我可以載妳,我們騎一台機車。」心暖呼呼的我明白,這是關係進階的發展。一如共騎一台小機車,一起並進奔馳著屬於我們的時光。我們終於從陌生人,晉升為戀人,再升
要換新業務的前一週,與M去了趟馬祖。說是新業務,其實也只是換到隔壁辦公室而已,單位內的調動,實在談不上什麼換工作,然而對於一個在同樣座位待了九年的人而言,也算是一種劇烈的變動了,許是如此,才會決定搭上懼怕的飛機,去進行自己不擅長的所謂旅行這件事吧。不喜移動與變化,以為一輩子都會僵直地待在劃設好的圈圍
住家庭院鑲嵌了一個石頭製成的菱形地磚,想必當初設計師希望住戶可在菱形缺空處種植花草,讓庭院更加美觀。但我並不是愛賞花造景之人,於是從買屋後搭上棚架,改造成停車位。最近,規畫退休後的財源支出,決定先將汽車出售,因為退休後用車的機會不多,轉換機車生活會更便利,但是停機車時,這坑洞是個困擾,於是找人來估價
每年清明,到彰化八卦山寶塔祭拜父親後,繼而驅車到鹿港第一公墓寶塔祭拜母親,這樣的儀式,行之數十年。結束祭拜,接著到訪伯父老宅。這十幾年來,伯父母相繼過世,我依然如往昔,鹿港的最後行程,一定要到老宅看一看。老宅在街尾裡的青雲路,馬路拓寬後,老宅愈發顯得破敗蕭條,每看一次就心疼一回。也不知為何得回來瞧瞧
新竹縣蕭如松藝術節開跑!位於竹東鎮的蕭如松藝術園區,今(3)日起,結合食農教育及藝術的多元活動,將陸續推出春日祭、醃脆梅DIY、藝文講堂、夏令營及萬聖節派對等,邀請大小朋友一起來認識蕭如松的美術運動精神,參與一場豐富的文化饗宴!蕭如松藝術節今天由新竹縣府文化局副局長朱淑敏、蕭如松藝術園區總監呂湘媚和
母親摔壞了髖關骨,住院了。除了心疼,也有點不知所措:是醫師對一個高齡女性病患的骨質屢屢皺眉頭的緣故,也因為手上正校對一本三萬多字的詩畫集,整個出版時程排得有點緊,因此情緒在現實的醫藥費以及陪病的疲累和書裡的美善仙境冷熱交互作用下,老是心神不寧。
協助鐵道文化與技藝傳承的重要推手前台北機廠副廠長鄭萬經(1927-2024),今(25)日清晨辭世,享耆壽98歲。文化部長史哲聞訊表達哀悼,並表示,鄭萬經向來受到鐵道文化界的敬重,退休後仍多次指導台鐵、林鐵蒸汽火車的修復,是台灣鐵路文化及技藝傳承的瑰寶與活字典。文化部將頒發旌揚狀,表彰其對台灣鐵道文
從早餐到消夜,最得你心、最受期待的一餐每人不同,但好好吃飯、好好生活是一定要的……〈打開都是驚喜〉交換便當 午間加油站營養午餐是我求學時最期待的光景,撫慰無數個枯燥課堂生活。這一份期待在出社會後,也因為另一半的暖心堅持而得以延續。我與另一半都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中午都在外囫圇吞棗度過。直到某次健檢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