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貓過世了,生活沒什麼變動。把前陽台的貓砂盆清空,關上落地窗,寒冬少了點寒風、蚊蚋。不必掛蚊帳的父母睡得比以往好,卻照常清晨醒來,埋進他們心裡的貓鬧鐘仍自動響起,出房門才驚覺,對喔,飼料盆早已收進壁櫥,貓,不會再叫了。貓過世了,母親責備我的話僅僅是:你沒事幹嘛帶一隻貓回來養?養到有感情了。
早上 大埔聚落在東莒島駐村的一個月裡,每天早上在石頭屋裡醒來,木窗外看得見安靜佇立海上的林坳嶼。大埔聚落一棟棟閩東式建築,用就地取材的花崗石塊堆砌成外牆,屋頂上放置著一塊塊避免強風的紅磚色壓瓦石,相較於充滿鮮豔紅綠黃招牌的台灣街道,整個聚落樸素無華,也沒有嘈雜的人聲。走到涼亭,看著一旁高聳的懸崖,底
班親會時,一位家長在會後,有點擔心地問我:「老師,您會不會要求孩子要負責任?」她說她的孩子從小個性就很懶散,一、二年級的時候,常會忘記帶聯絡簿、餐具,於是一通電話,家長就專程送來。家長坦承,是她自己對孩子太寵、過分溺愛,怕孩子沒帶到東西會受到處罰。
作者簡介:寺尾哲也,本名曹盛濠。昭和63年(1988)生,台大資工系畢,Google工程師。在舊金山灣區和台北討過幾年生活。想像朋友寫作會一員。每分每秒都感到自己在變老,很可怕,所以寫作。得獎感言:明亨結婚了。婚禮辦在東南亞某度假聖地。飯店有私人海灘、教堂和露天的雞尾酒會場,門口甚至要安檢。我進房時
墜樓究竟有沒有聲音?起碼怪獸掉下來的那天沒人聽見,只看見窗外那株黑板樹晃了一下,怪獸就這麼躺在那裡了,身體以一種不自然的方式攤開來,像車禍常見的那種模樣。芋圓叫起來,王玉芬也叫起來,甚至連一向被視為最神勇的林國豪也叫起來,聲音蓋過了鐘聲,接力賽似的,一聲又一聲,霎時間,校園裡到處是此起彼落的尖叫聲。
紙風車劇團「紙風車青少年反毒戲劇工程」自101年首次在大安森林公園演出《拯救浮士德》,7年來已演出713場,走入680間學校,共72%的完成率,剩下的271所國中,劇團將持續募款走下去。今日紙風車特別於桃園市凌雲國中舉行記者會並為學生演出戲劇,桃園市鄭文燦市長表示:「毒品是青春的敵人,我們不應該讓校
自從廢止體罰教育後,這群生活在教育城堡裡的「老師」又發明了另一個處罰學生的方法。這個不算新的處罰方法就是抄寫!是的,抄寫。以我孩子的班級為例,五遍是常態,三遍是老師的恩慈。自從這學期老師以學生成績不理想開始引入抄寫處罰制度,他每天下課回到家四點半,或者有時老師留到五點,回到家已五點半了。因為每天的抄
孩子只生一個,教養的鬆緊拿捏上,可得特別當心……〈公婆別講情〉即便是金孫 該教還是得教踏入紅毯,隔年兒子就來報到了,因為身體有些狀況不適合再受孕,於是兒子成為婆家與娘家唯一金孫。婚後與公婆同住,我對兒子的管教是「賞罰分明」,而公婆則較溺愛,只要兒子想要買玩具、吃零食、出去玩……兩老往往都言聽計從,加
我本是個愛下廚的人,對「家」的基本要求是廚房及書房,吃飯可以窩在廚房吃,睡覺可以蜷在書房睡,但若少了煮菜和讀書的空間,生活便索然無味。應是遺傳加上家庭教育的薰陶,母親在廚房裡是個自信的女人,她洗菜切菜炒菜、片肉醃肉煎肉如行雲流水,在抽油煙機焦躁的隆隆聲中,母親始終保持一貫的優雅,有她在的廚房總是幸福
小雨這學期轉來,第一天陪同來上課的媽媽提到:「我們剛搬來,還在摸索環境,有些事情還請老師多擔待。」日後證明,真的需要非常「擔待」:放學時間常搞錯是其次,發回家的通知書勾選完又翻盤,光是一個校外教學活動要不要參加、家長要不要陪同,每天都有不同版本,收費時又遲遲不交,孩子帶來的回應是:「不知道要繳多少錢
一開始使用社群網路,只是單純想跟親朋好友分享生活的感動和孩子成長紀錄,後來因為有趣加上不懂拒絕,好友越加越多,早已違背了當初只想和 三五好友分享的初衷。我有一些使用網路時的的小小堅持,希望可以保護孩子的隱私,例如,在文字裡絕對不透露孩子的名字,改用兒子、寶貝等代名詞去稱呼。
3公寓前有道排水溝,堤岸上一叢木芙蓉,被拿溝底的沃泥餵養,又覆上一層層的蛋殼。木芙蓉的闊葉烘托著花朵,清晨初綻是鮮甜的粉白,隨著日光推移,浮泛一抹初醉的紅暈,午後,酒意漸濃,轉趨軟熟,到了傍晚,花瓣閉闔、皺縮,刻畫著深深的紫色紋路。花朵凋萎後,花萼一日日膨脹,終於有一天,成熟、鼓脹、乾燥的果實守不住
他將作業本闔上,拉開鉛筆袋的鏈條,把手裡的筆放了進去,作業裡未完成的筆畫,還橫躺在一格格的綠色方塊田中,卻已被他先蓋上,安放在桌面上。接著是刷牙、洗臉、上完今晚最後一次廁所,他假意告訴父母,今日事已今日畢,而所謂的明日,則被放進明日將用的書包中。表面能多平靜,心底就有多少波濤,他的掌心指節都在微微出
不是所有愛情都能有頭有尾、轟轟烈烈、刻骨銘心,有人的愛情像是被愛神開了一個小玩笑,莫名其妙開始,無疾而終結束,甚或,連開始都沒有,緣分就已盡了!〈被喜歡的虛榮非真愛 硬撐兩天就夭折〉高一時便與B同班,必須承認,自己從未注意過他。他是如此平凡,長相、身高、成績皆泛泛,僅是班級名單一行不起眼的存在。直到
[平心而論,外甥女真的不是「念書」的料,屢次規勸姊姊寬心,多發掘孩子的亮點,姊姊總一句擋回:「我是安親班老師,自己的孩子教成這樣會被笑!」為人父母的你,是否遭逢和我姊姊一樣的窘境:不管如何教,孩子總吊車尾?家庭聚會,一提到孩子的成績,你就沮喪?如果是,是不是轉念評估:孩子乖嗎?孩子哪方面進步了?學到
小小一本聯絡簿,可是牽繫著親師生三方,該怎麼運用,是有學問的……〈三方攻防戰〉只寫簡單事項 戰場再另闢聯絡簿宛如學生、家長以及導師三方的攻防戰。導師總是透過聯絡簿讓家長知悉孩子在學校發生的點滴,舉凡:作業未寫、未交、未帶,甚至到考試成績抑或課堂表現……都是導師知會的內容。當然,學生是想要臨陣脫逃的前
說愛麗思是第一個讓我發現死亡開關的人,並不完全真實。當我想起小威時,死亡開關的影子,也已清清淡淡地存在著。小威是我小學一年級的同班同學,也是當時我最「鍾意」的男孩。我最後一次看到小威時,他正和另一個男人手挽手地,進入一個同志與影像的文化辦公室中,在這之前,我也有幾次機會,看到他和男朋友,親密地在幫同
「台灣就有很多需要了,為什麼要去國外幫助別人?」每當媒體報導台灣人跨國公益或人道援助的故事,不乏出現這樣的回應。但在范曉珊身上,這個問題的答案,似乎跳脫了非黑即白的「該去」或「不該去」,而是帶來更多思考的空間。「那群緬甸孩子,讓我開始思考能為台灣孩子做什麼,繼而投入台灣的教育環境。」曾經連續造訪緬甸
在極靜的時候,才聽得清楚別人的耳語。前列兩個女同學討論著林簡。當時正在頒獎,台上同學來來去去,輪流與校長握手合照。擴音喇叭產生喧鬧的背景音樂,她們的竊竊私語在其中漂浮,搔抓著羅玉琴耳膜。「妳知道林簡為什麼不來了嗎?」「我不清楚耶,妳覺得呢?」她們是班長與學藝股長,分組都在一起,平時殷勤有禮頗得老師喜
1總是在無人看到的時候,羅玉琴才會找林簡說話。就像這樣的空檔:體育課時的例行測驗,休息時間大家總會散漫地走向廁所洗臉。她走到最遠端,橫越操場,修繕室旁的那間――林簡就在那裡,雙手掬起水,粗魯地往自己臉上潑。「欸,幫我把風。」林簡頭也不回,但從鏡子瞄了她幾眼,兩手在短褲側邊抹抹,從口袋拿出小夾鏈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