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父母間關於愛的記憶,是一曲〈雪中紅〉。他們曾對唱過,在那種舊式卡拉OK。昏暗的大廳裡看不清人臉;霓虹燈轉出七彩的光,打得整個房間鬼影幢幢。台上有可以旋轉的高腳椅,父親與母親卻拘謹地分別站著,在小小舞台的左右兩側。電視機畫面是獨自走在海邊吹風的女人,她永遠戴著墨鏡,一臉悵惘,同樣的影片適合所有唱愛
我在幾年後因為脊椎炎,才深刻體會什麼痛難以忍受,心痛當然是,但難以確切衡量,從神經中樞奔竄而出的電流,至少可以用姿態表達,它讓我傾斜右半身慢動作刷牙、壓低左邊身體才能擦拭屁股,而若要咳嗽也得武裝以待,蹲好,扶住馬桶蓋或者烤箱都可以,然後蹲下倒數,咳咳。
應邀到台南文學館講課,是母親過世後的事。那一年春天,我血路中埋藏的泥沙,已難以清淤,憑藉血氣以及明天會更好的自我催眠能力,做了離職決定。母親剛開始態度客觀,放心讓我做主,還安慰以後三餐少吃一道菜,省錢又健康,不要緊的。但愈到離職日,母親愈焦慮。
位於彰化縣鹿港鎮大街後巷的磚造莊園是台灣5大家族之一辜家的發源地,其中的大和洋樓建築已逾百年,今年適逢鹿港民俗文物館創立50週年,特別於昨(26)日舉辦《大和洋樓的人與物》專刊發表,該書對鹿港民俗文物館的建築特色、整修過程及典藏文物均有詳細介紹,也可進一步了解辜氏家族致力維護台灣鄉土的用心。
時間接近下午四點,柏林博物館島的人潮大多開始離開島上,而我才要以相反的方向散步過去。過了橋,迎面而來的第一間博物館是柏德博物館,然後是舊美術館、新美術館、洪堡論壇。銅綠色穹頂與金色十字架從樹梢間露出,那是柏林大教堂。它的前方是盧司特花園,噴水池不停歇地放送白色水花,繞過那裡便抵達一方方豐厚鮮美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