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縣位於日本東北地方,因稻米產量居該區龍頭,稻米鄉土料理聲名遠播;還有,身為出產舉世知名且為日本「國指定天然紀念物」──秋田犬的故鄉,以秋田犬為主題的嶄新觀光設施,為秋田增添一處超夯景點;加上秋田因盛產杉樹躋身日本三大美林,林中的公園祕境逢花季,繁花爭豔、美不勝收。
文、攝影/林雨澤樹木的功能除了製造氧氣、為動物提供棲地、產生木材之外,還有一大用處就是栽做觀賞用的景觀樹,人行道、公園、校園、私人庭院都可以是景觀樹開枝展葉,落地扎根的地方。做為一棵景觀樹,唯一的標準是美,美有許多面向,有的樹美在整體姿態,有濃密的枝葉、完美的樹冠或獨特形態;有的樹美在四季變化,看葉
去年清明前,朋友送來一株灌木,樹皮灰白,分枝多,葉片有掌心大,外緣是疏粗的鋸齒狀,我問那什麼植物,說是木芙蓉,將來會開出很漂亮的花。木芙蓉阡插時,株高及膝,我每日晨昏按時澆水,一眠大一寸似的,齊腰,追肩,且枝葉茂密得你推我擠,喧喧嚷嚷,吵不完架似的,我數度看得煩,特別是那長相不討好的葉形,愈看愈像墳
文、攝影/林雨澤三合院正廳裡整齊擺放的3張圓木桌上,長年菜、紅燒魚、髮菜羮爭相冒出蒸氣和香氣,阿公和長孫小心地提著放了微火木炭的紅泥小火爐從後院進來,男人們都在前埕,有的貼春聯,有的高談過去一年裡收成了幾千斤的稻穀,二伯母吆喝著:「菜攏煮好囉!大家緊入來圍爐。」廳內一家團聚,熱鬧滾滾。
在和你告別的一個月後,你跟我說,你今天去約會了。這時我和布朗還閉口不談你,刪去的對話紀錄停留在凝滯的白色水平面。這凶狠的刪除,把你一併從地表拋離出去,像切去菜根。儘管如此,在我身體的反面,你卻用那些我習慣的表情、一些我從沒看過的表情,長出複雜的刺繡,讓我的表皮無法合身穿戴。
春神降臨大地,賞花季開跑,在通訊軟體上約了親友一塊賞櫻,今年表姊再度加入我們的行列。表姊照例帶著舅媽同行,年逾七旬的舅媽燙了新髮型,身穿亮麗的桃紅上衣,手裡拿著四腳拐杖,步伐緩慢但穩健,只偶爾在下樓梯時需要攙扶。舅媽沿路與眾人有說有笑,還主動要求我們替她拍照留影,很難想像如今看起來健康開朗的舅媽,昔
@李子他其實沒那麼愛唱歌,但六年來,每個星期三他一定準時上「歌唱課」。六年唱過三百多首歌,從民歌到流行,從Rock到Rap,從抒情到動感,她唱得如癡如醉,容光煥發,而他依然只愛唱老歌,其他流行、動感的歌曲他都抓不穩拍子,老是拖著尾音,想把日子拖回過去。
父親熱愛養蘭,特別是嘉德麗雅蘭。它們被懸吊在陽台的高處,多數的日子都以肥大的葉子敦厚待人。但開花期就不一樣了,飽滿的花瓣,又有絲絨般緞面的光滑,終於盛開的嘉德麗雅蘭總是從高處睥睨地看著家裡的其他成員、其他小孩。蘭花們在開花前,會受到父親急切地催花,過程像是調教,減水、修剪、停止施肥、增加日曬,父親深
文、攝影/林雨澤5歲時,我搬到這裡,栽我的園丁說我可以讓環境更美麗,讓城裡的人們感受綠意,減少心中煩悶。住宅裡的主婦說我可以淨化空氣,帶走車子排放的髒東西,讓每一口呼吸更新鮮;來往的行人說我可以為人們遮陽,讓匆匆行走的路人,不必受烈日燒灼,豔夏時得到一股涼爽;校園裡的學生說我可以減少馬路上的吵雜聲,
區間快車啟動,車身輕晃準備離站,我調整一下耳機,彷彿試圖將世界隔絕得再稍遠一點。正要閉上眼睛時,有個男人的身影從另一個車廂穿越過來,引起我的注意。他以一種不尋常的姿勢拉開門進入車廂,甩了一下身體把側背的書包向後挪,穩著腳步往前走。短袖T恤的袖口裡空無一物。他沒有手臂。我甚至不確定如何正確描述。
我恨作家。恨他們出版的每一本書,恨他們寫的一字一句。但我卻是他們最忠實的讀者。我待過的單位有一屋子滿滿的書刊和剪報本,分門別類,按照每個作者姓氏的ㄅㄆㄇ順序整理的檔案夾,收藏他們發表的每一行字和所有相關評論,製作他們的人際網路圖表。在那裡工作的人比文學史家還勤奮,致力蒐羅當代全部的文學創作,精讀、分
馬路上交通最繁忙的時候,店裡走進一位約莫三十歲出頭的女士,她削薄的中長髮過肩,髮尾收成一個尖V字形,穿著很窄的貼身褲,褲子的紋路是白底細粉紅色的格線,一件白西裝外套,裡頭一件粉紅色圓領衫。女士的眼睛掃過店裡的模型模特兒,模型都穿著等待交貨的服飾,她眼光停留在一個短髮模特兒身上,模特兒穿著碎花閃金色花
宇子窗前九重葛桃紅的花朵在夕陽裡搖呀搖。我想起音樂教室前的老九重葛,和那黑衣藍裙的身影,她,是我國小的音樂兼美術老師。幾年前,曾回國小拜訪老師。老九重葛開得遮天蔽地。老師坐在鋼琴後向我招手,教室僅老師一個人,仍是一襲黑衣藍裙,挽了個嚴整的髻。少了記憶裡的雜物,教室變得空蕩。
沈意卿著,一人出版大概很難界定《桃紅柳綠 生張熟李》:手札,極短篇,散文,旅記,詩,攝影,或者以上皆是。一切都由沈意卿風格化的文字像從容的劇場導演般調度,折映出一個使用「七國貨幣,兩國護照」的女子,其敏銳不安與自信蓬勃共響的身體,如何在不同的人情氣溫與心情緯度間穿梭──身體與身體之間的縫隙,城市與城
「世文,你有畫過那些風景?」月桃指著河,河邊和對岸。「有。」「可以給我看?」「可以呀。不過,我沒有帶在身邊。」「呃,下面還有一條路。可以走嗎?」「妳想下去?」「怎麼下去?」「那邊有石階,不然就從這裡走下去。」石世文指著紅磚港坪。「從這裡?」
從台北飛巴西聖保羅須再轉機飛一小時方能抵達南方大城庫里提巴(Curitiba),該城雖無聖保羅的工商業活絡,但向來以松樹與上百個公園、美好的自然環境與便捷的BRT系統,始終高居巴西人最喜愛居住和旅遊的城市前三名,除了自然環境佳,當地的博物館、戲劇院、文化中心,甚至傳統市場、餐廳小館,都散發出獨特的美
1、到不了的巴斯第一次想要掙脫、離開,於是收拾行李,在一個月內辦好遊學事務,只有告知兩、三人,便飛往英國巴斯。當時,十年前,我二十六歲,事業失敗、感情失敗,接受心理諮商兩年多,蓄積足夠的能量,我振翅,離開充滿淚水的五樓。五樓是幸福日子與破敗的象徵,我們母子一家四口,在這裡生活、互相扶持,終於因為母親
陳彥亨五月份某期生活週報中,介紹了一位專門為芭比娃娃縫製服裝的設計師劉懿衛。劉先生並非服裝設計的科班出身,卻有鑽研設計領域的能力與耐力。當然,興趣也是極大的原動力。小時候,因父母體諒我不良於行,無法和一般男孩在街頭巷尾追逐,耍弄玩具刀槍,便順其自然,讓我玩起了洋娃娃。待拿起針線,縫製娃娃的衣物時已是
那名叫欣穎的護理師攜紅藥膏白繃帶,施施然來到他的床前。洗腎中心蒐集濃厚的消毒藥水味,她望著病人一眼:「你的血管是很難打的,學姊告訴我了。」她把細針插進病人的左臂,她期待著病人必有的痛苦表情,說道:「你的名字和文章出現在台北捷運的車廂內,我還拍下照片,跟學姊們說。」他心想,這是扎痛他手臂的一種安慰嗎?
郭梅霞一場大手術,讓我的人生驟然覺醒:看似堅強的生命,其實非常脆弱。從此生活有了不同的想法與改變。以前,每天忙著工作,現在終於決心,從職場退出,一則養病,也讓一顆忙碌的心學著沉澱。因為,生病的身體,代表一顆生病的心。不再汲汲營營,學著放慢腳步:慢慢走路、慢慢吃飯、慢慢做家事。因為慢,生活多了很多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