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2024)年「台南400」,南市文化局針對指標性建築安平古堡進行展覽更新,園區內的熱蘭遮博物館也將規畫「從大員到臺灣」大展;文化局從今年3月進場整修,最近在清理熱蘭遮博物館牌銜時,赫然發現已經被牌銜遮蓋15年的「安平區公所」門額,歷史的痕跡極具意義,勾起不少在地安平人回憶,未來將清潔保留展示,彰
近年帶文學系的創作課,我經常援引法國小說家雷蒙.格諾(Raymond Queneau)的《風格練習》為例,這是一部迷人的作品,故事卻在標題「筆記」第一頁即說完了:尖峰壅塞的公車上,旁觀男子因推擠發怒,爭搶空位,兩小時後,我又在廣場上偶遇他和同伴。狀似偶發日常的場面,雷蒙.格諾卻像是譜寫賦格般,以九十
Me too風暴讓我想起許多往事。我大概因為從不參加藝文活動的關係,免除了遇上權勢者的騷擾,但是過去遇上各式各樣無名人士性騷的經歷,卻是說也說不完。從幼稚園時期被鄰居叔叔帶去家裡觀看噴泉秀開始;小學時另一位鄰居叔叔則以指導為由,親手演練往後絕不能給人摸的部位;接著是高中路上遇見的苦惱大哥,懇求我前往
第22屆翠貝卡影展(Tribeca Festival)即日起至6月18日在紐約舉行,臺灣的VR作品連續6年獲選,今年有《彩虹彼端》(Over The Rainbow)及台法合製的《黑》(Colored)入選沉浸式作品單元的新聲競賽項目(New Voices),為特別針對首次或二度執導XR(延展實境)
33歲的巴倫德拉.夏(Balendra Shah)曾站在尼泊爾城市屋頂,隨著節拍搖擺身體,吟唱著對社會和政治人物的不滿,當時20出頭的他已是知名饒舌歌手,歌迷暱稱他巴倫;10年後,他當選首都加德滿都市長,那曾是他的歌曲中最鄙視的對象。巴倫的饒舌成名之作〈犧牲〉在YouTube上吸引700萬點閱,歌詞
我並非不擅長等待的人,旅行時帶著一本想讀的書,漫長的候機時刻也甘之如飴。但因為始終很忙碌,所以時間管理是必要的,盡量減少瑣碎時間的浪費。然而從進入大醫院開始門診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進入了一種等、等、等的新狀態。時間明明很珍貴,因為不知道還有多少,也許很多也許很少,但眼下的時間卻又分明不值錢。只能坐或
立夏後進入梅雨季,把走路當成日常運動的我,想到濕滑的路,不免有些抱怨,再想想缺水的地方,念頭一轉,突然想起下雨天和自己的青春。那時特別喜歡下雨天,因為可以享受一個人在雨中漫步的操場,還有沒穿雨衣也不打傘,全身濕淋淋上了擁擠的公車,突然周圍自動讓出一個空間,心裡的竊笑。
女兒:自由副刊邀我寫封信,以母親的角度。不過,如今你出生不久,還是嬰兒。憑反射作用,小拳頭擰著我的手指時,僅花苞大小;雙眼漆亮,龍眼核似的。雖然樂於環看周圍,然而視野狹限、色彩渾沌。於此當下,語言與文字尚未形成,那麼,將信寫給今日的你,並不實際,或許寫給未來的你,見刊後,保存報紙,待你未來再讀。
母親在我小時候,曾經連續四年說自己三十二歲,然後連續四年說自己三十六歲。接著她就對年齡支吾其詞,諱莫如深,彷彿口風最緊的那種特務,完全不肯對自己的小孩透露任何線索了。等到我和弟都長大後,她反倒怨起我們記不得她的出生年月日。我總開玩笑地對她說:「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呀。」
為了訓練小學四年級兒子獨立,我們決定從練習放學自己回家開始。於是在寒假結束的前幾天,趁著好天氣,我們每天訂下一個特殊計畫,幫忙他備妥所需物件,就放手讓他上路試膽。某天,手機傳來圖書館預約書到館取件的通知,以往都是我利用空閒時間去領取,偶爾會拎著兒子作陪,但這次我決定讓兒子自行完成任務。和兒子解釋這次
天氣逐漸轉熱,準備好迎接熱情仲夏了嗎?全台最大美容生技園區佐登妮絲城堡沿襲歐風特色,於5月8日起至6月25日,打造熱情奔放的仲夏派對「動物狂歡節」,超人氣《佐美喵家族》化身派對動物在穹頂下帶來熱力四射的表演,園區內的街頭藝人更將以動物樣貌現身城堡,為遊客獻上動物造型氣球與特別驚喜;活動期間,只要姓名
對於來到台灣探訪的日本人來說,處處都能引發好奇,其中之一是食物種類實在很多。不僅是在餐廳,像是夜市、傳統市場,以及大街上、小巷裡,都能夠遇上前所未見的食物。特別是小吃的種類,可說是數不勝數。逛夜市時,攤販們擺出的一道道小吃在眼前川流而過,常常無意識地伸出手指,問:「這是什麼?」「那又是什麼?」空氣中
媽媽終於排到植入晶片的開腦手術,這些年因為疫情的關係,看護不好找,我做足心理準備,要和爸爸輪流陪媽媽住。一天晚上,是爸爸輪值夜班。我獨自一人拖著行李回到娘家。這個我從小到大住了幾十年的房子,今晚卻空空蕩蕩,這是我結婚後第一次有機會自己一個人住娘家,以往都有丈夫孩子同行,得花時間安頓;另一方面,兒孫來
我記不住誕生我的原生地。源自血液裡那股濕熱氣息,告訴我:我生於土地靠海、空氣中有氨氣味的南方,第二個故鄉鎖鏈海島更偏南方一些。海潮與我,有一段綿纏待解緣分。一汪無窮無盡的藍海,那樣極度地鮮明、吐息。殘岸擱淺,神祕、細碎的魚鱗片。一襲剪裁成衣的小子記憶,將離岸的魚鱗島縫補圓融,那一份難以言喻的苦鹹情感
孩子小的時候,生活不如現下多元多采,經常豔陽下一個水壺一塊畫板及一盒十二色或二十四色彩色筆,追逐公車參與台北市大小親子活動,包括動物園大象林旺爺爺的生日,公園、植物園的寫生,兒子與我樂此不疲,彼時不知生活有何匱乏。之後「玩具反斗城」誕生,玩具多到會把人給淹沒,領悟到時代進步無法擋,孩子開始要火柴盒小
初到台灣時,最感到不習慣的是與陌生人之間的距離。在日本,和不認識的人交談時,總是謹守社會上約定俗成的規矩――小心地使用敬語、時刻注意對方心情的變化、不時佯裝出笑臉以緩和氣氛。以台灣人的角度來看,也許會認為他們非常彬彬有禮;但我總認為那些人的舉止不是發自內心,感受不到他們的誠意,實在無味無趣。
想是徹頭徹尾地休過年吧?就是從跨年休了、過年也休。但那店卻過年後開工多日仍然沒開,問誰呢?你憋著就憋過燈節。「不知道已經有多少人來問過我這事了。」租屋處公寓的光頭警衛說。他沒正眼看你,他自顧自笑,「我跟你講,她跟基隆廟口那些標會,結果倒了,那個員工大胖妹一百多萬拿不回來。」
6歲時,媽媽帶我和哥哥去遠房姑婆家。大熱天走了好長的路,才到了那林蔭掩蓋的日式房子。我盯著櫥櫃裡漂亮的玩偶,耳邊聽到媽媽和姑婆叨絮著,原來是來借錢的。最後記得我們3人站門口,門裡姑婆遞出幾個魚罐頭,一面問:「有沒有坐車的零錢?」我們默默去等公車,我因為知道此行的目的而感到羞慚,也忿恨為什麼優渥的老太
升大二那年夏天,我從哲學系轉入中文系,換了宿舍,同寢室四個人都是轉系生。有一晚宿舍有人來敲門,是三個中文系的學姊,楊明、楊豫馨、朱我芯,她們來看我,告訴我若有事可以找她們幫忙。我們就在寢室門口聊天,怕打擾室友,我甚至沒有請她們進去坐。那是個有蛙鳴的夏夜,其中一位學姊特別問了我一句:「妳是眷村的嗎?」
無業不一定遊民,遊民極可能無業。我客串無業遊民的陳年往事,無辜、無聊、無趣,又沒面子,要不要寫出來,家人和好友們都要我嚴肅地慎重考慮。我深深以為,寫了會後悔,不寫也會後悔,結果下定決心,要寫戰勝了不寫。民國49(1960)年3月7日,我三十一歲,無槍無馬,闖進了台灣社會,身揣新台幣五十元,和一重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