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騎機車出門的時候,總是很冷。我住的地方距離市區大約十公里,出門以後,會先經過一條全長三公里都不會變燈的直線道路。機車專用道限速五十公里,但騎在六十公里以下,兩邊不斷超車的車輛總讓我覺得我快死了,所以所有人都會騎到七十公里,那樣反而感覺比較安全。
故事是發生在數年前,新冠肺炎疫情尚未開始、外出不必戴口罩的時候。每到週末,我總會到台北近郊的象山走走,一方面欣賞台北風景,一方面鍛練體力。從象山的步道口抬頭望去,階梯不斷向上延伸;一群又一群的登山客上上下下,我也是其中的一分子,一階一階往上爬。
我今年60多歲,和許多台商一樣,因為疫情的關係,加上台海形勢升溫,於是近期結束中國所有工作,回台定居。回來後剛休息了一個月,就開始感到無聊了。之前的工作強度一直很大,突然閒散下來,每天只能在家追劇、喝咖啡、到公園散步,感到人生頓失目標和意義,覺得自己似乎已慢慢脫離社會,成了沒有價值的廢柴老人。
文化部長史哲,人家都說他是點子王,但他不置可否,他選擇的說法是「嗅覺敏銳」與「遠見」,且他勤做功課又腦筋轉得快,所以總能掌握先機,開創出一些局面。他以城市的遠見,創造了把劣勢轉優勢的高雄經驗;而來到中央將近1個月,他則以謙卑為起手式,在每日密集的施政接觸中,運用敏銳的嗅覺,國家的文化願景正隱約滾滾而
作者簡介:王仁劭,1995年生,彰化人,今年畢業於東海中文研究所,曾得過幾個文學獎,不吃木耳,喜歡打撞球,興趣是面不改色地說謊,搬到台北後立志絕對不在電扶梯左側快走,但不曉得能堅持多久。得獎感言:謝謝辛苦的主辦單位和評審,以及東海容忍我的老師們。
「不知道要去哪裡,」我邊走邊穿鞋,感覺鞋底有小石頭。「但還是一直在準備。」你邊走邊把巧克力和橘子收進背包。我一休息可能就走不動了所以我們不能中途休息。沿途默念夏宇:「蜥蜴不假思索/斷尾求生/我不行/我必須想很久。」我們拖著長長的尾巴上山求生,邊走邊想。穿跑鞋來走登山步道,如果滑倒也是自找的。但是這雙
與貓論輩分,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換算為人類年齡,今年是摸摸的六十大壽。再兩年,就要追上老爸的年紀。我早在幾年前就被牠超車了。雖然名義上牠應該是我兒子。然而每次趁會議之便返回台南,看著老爸抱著牠拍屁股、唱兒歌的樣子,覺得牠似乎替代了我成為我爸的兒子。二十年前,我與妹妹相繼北上讀大學後就長期不在。幾年前老
老夫老妻說不出「我愛你」,其實有些話比這3個字更能讓對方感動……〈簡短卻有力〉 妳還好嗎 勝過我愛妳孩子託給婆婆照顧後,夫妻倆週末經常往返台北宜蘭。喜歡看海的我常走濱海公路,聽浪花拍岸。濱海公路海景繽紛,令人心曠神怡,唯一缺點就是砂石車常以飛速奔馳公路上,我能體諒司機長途疲勞駕駛,渴望盡速抵達目的地
在那一連串的事故發生以前,我一直過著還不錯的日子。上班、下班,定時用餐,雖然偶爾也會發發歲月不饒人的感慨,但是大致上來說,我的身體尚稱勇健,對生活也沒什麼不滿意的。許多年來,我一直從事相同的工作:每天(假日除外)早晨九點以前,我必須在擁擠的馬路上衝鋒陷陣,克服一切別人難以想像的突發狀況。我判斷力精準
〈旅人絮語〉經常騎車的人一定聽過「KOM」,台灣自行車登山王挑戰(Taiwan KOM Challenge),從海拔0公尺的花蓮七星潭,一路騎到3275公尺的合歡山武嶺,總長105公里,從2012年舉辦迄今9屆,最快紀錄是3小時19分54秒;這次我們花3天時間,一起來挑戰這項世界級的行程。
編按:讀者Ofelia擁有一個「散步」口袋名單,今天的旅遊夢專欄,他要分享如何「散步」到伊斯坦堡,以及在土耳其各地的所見所聞。〈旅遊緣起〉發現航空公司促銷土耳其百變的奇岩怪石、雪白的棉堡、人人稱羨的熱氣球,一直在我的「散步」口袋名單內。「散步」到伊斯坦堡讓大媽搓澡,再到街頭上和貓咪一起曬太陽,然後吃
〔王盛弘/自由副刊〕據說,金門到處看得到野生孔雀。報導指出,走在路上,隨時會遇見藍孔雀;又聲稱,滿山遍野,整個大金門都有孔雀的蹤跡;曾有人開車,三五成群的孔雀突然從車前飛過,差點釀成車禍。這是因為,1999年丹恩颱風過境,吹翻了畜產所的屋頂,十四隻孔雀趁隙潛逃,經過二十年,繁衍成一千四百隻的孔雀大家
據說,金門到處看得到野生孔雀。報導指出,走在路上,隨時會遇見藍孔雀;又聲稱,滿山遍野,整個大金門都有孔雀的蹤跡;曾有人開車,三五成群的孔雀突然從車前飛過,差點釀成車禍。這是因為,1999年丹恩颱風過境,吹翻了畜產所的屋頂,十四隻孔雀趁隙潛逃,經過二十年,繁衍成一千四百隻的孔雀大家族。
˙攝影飛機起飛時,從窗口俯瞰,日本海的波浪竟像延伸至陸地:凝固的波浪,是山。浪淺一點,是低山;浪高一點就成了高山。誰捏好了的美麗形狀,隨性擺放在地表,就成了山形。海平面拂來的冷空氣,撞見山,遂成雪,依依飄落在火山岩漿噴發後所塑成的溫泉鄉,整片溫泉鄉被雪色包圍,靜謐的小村「祕湯」(溫泉),等待著旅人到
很難想像,當一家建築師事務所受邀規畫展演場館,想的不是如何建造出美輪美奐的地標式建物,而是「這裡其實沒有足夠的能量和人口來支撐票房」;又或者,負責修復舊建物的建築師事務所,開挖時發現地下有文資遺址,第一個念頭不是「真倒楣」,而是會同文化單位勘查,變更設計設法保留;上述兩件非典型作為,前者造就了羅東文
@吳傳立魯迅筆下的阿Q有個絕招,叫做「精神勝利法」。被欺負了、挨打了,就說「這年頭,兒子都敢打老子了」;在心中把對方視為兒子,把自己升級為對方的老子,而且兒子如此大逆不道地打老子,老子我竟然又如此豁達大度地原諒兒子!我的精神是何等的強大、偉大啊!於是想著想著對於自己受到的欺負就釋懷了。
何佩梅豔陽高照,阿勃勒亮透的花串,隨風拂面,揚起千層鵝黃細碎叮嚀,我陪伴父親樹下漫步,這幾年他身體日漸衰頹,走一小段就氣喘吁吁,我們坐在樹下長凳上,我輕撫他的背,聽著他的喘息聲漸漸緩和。有一次,他獨自外出去買彩券,晚上七點多出門,到九點未歸,暗夜飄著微雨,母親撐傘出門尋找,在騎樓的長凳上,發現他已手
芬蘭拉普蘭省的首都─羅凡涅米(Rovaniemi),是旅遊業重鎮,地處北極圈,冬季的極光旅遊團特別盛行,此行目的全是為了極光而來的我,還未有緣見到這會讓人幸福一輩子的美景!沒關係,羅凡涅米也以「聖誕老人的故鄉」出名,不僅能在聖誕老人村(Santa Claus Village)裡親自和聖誕老人聊天、合
小白,是行動的家,陪伴我十二年,終於到了說再見的時候嗎?所有的相處一開始都像風中砂礫,迎面而來,冷清細碎擦過,是疼或是受,不會刻意猜測。只是陪伴的時間愈久,愈讓歲月風化顆粒,堅實嵌入肉底,若是硬要拔去,它會流血,需要更多的時間來療癒。就像從來沒養過貓的我,在二十歲那年被撩撥起同情心,收養女友準備遺棄
原來以為睡覺打鼾是男人的專利,直到結婚之後,才發現太太也很會打鼾,雖談不上如雷貫耳之輩,也是呼呼作響之流。如果你來我往產生「共鳴」,倒也算平分秋色,互不相欠,奈何受困擾的只有我。睡前習慣「三省吾身」的我,常在數完一大群羊後,兩眼仍炯炯有神望著天花板,伴隨身旁忽大忽小的交響樂,甜蜜的負擔讓我不時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