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幾年後因為脊椎炎,才深刻體會什麼痛難以忍受,心痛當然是,但難以確切衡量,從神經中樞奔竄而出的電流,至少可以用姿態表達,它讓我傾斜右半身慢動作刷牙、壓低左邊身體才能擦拭屁股,而若要咳嗽也得武裝以待,蹲好,扶住馬桶蓋或者烤箱都可以,然後蹲下倒數,咳咳。
當詩稿在我的面前攤開以供品評,我有三種憑藉:直覺,經驗與知識。所謂評審其實是一個苦惱的巨人,「他」擁有五個靈魂,在身體內部裡相互委蛇,彼此傾軋……最終他將做出彷彿無可疑義的評判,但在這之前,他做為一個「整體」將顯得不太可靠,像是大拇指與無名指的搏擊,肝膽與脾肺的協商。當然,在多半時刻,那五個被精心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