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薩拉馬戈著,彭玲嫻譯,時報出版當疫疾確定開始大規模流行的時候,我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想起了薩拉馬戈(José Saramago,1922-2010)的《盲目》,這本小說所描寫的疾病並不是常見的肺炎之類,而是盲目――被傳染到的人什麼都看不見,眼前除了一片白光之外,一無所有。
她曾陪母親跑過一些奇怪推拿店,推門進去時感覺就像遇見揚州老師傅,男人多半精瘦細膚,女人一身硬頸硬骨,帶著江湖氣。後來她才理解母親不再去林森北路那間按摩店是因為母親不喜歡給男人按摩,母親守寡多年,不管各種年齡層的男生總是心懷抗拒。抗拒就按不好,就跟她後來抗拒語言的騷擾一樣,即使手藝再好都無法承受。母親
中國作家岳南的長篇紀實文學作品《南渡北歸》享譽一時已經很久了,我也慕名買了一套。但雜事紛擾,一直沒有得暇閱覽。最近翻出來,慢慢地看,竟有點食髓知味,欲罷不能了。這套書是以1940年代中日戰爭期間,為躲避戰亂,中國知識分子南遷昆明等地之史實為主軸展開,以宏大的篇幅,全景式地描寫了民國時期中國一批知識精
2015年,一系列國防部的形象廣告在全台造成轟動,而導演也因此爆紅──他是洪成昌,一名總是拍攝社會正面公益題材的導演。今年10月,他首度挑戰拍攝的院線電影《盲人律師》更將於全台上映,故事改編自台灣史上最大的職災求償案「美國無線電公司(Radio Corporation of America)工殤案」
由台北北區扶輪社、五美文教基金會主辦,《自由時報》協辦的「父親給兒女的一封短信」徵文活動,昨日舉行頒獎典禮,共有3名金筆獎、6名銀筆獎,以及銅筆獎21名,得獎者包含來自社會各界人士,其中更有祖孫3代參賽,一同以文字分享父愛。「父親給兒女的一封短信」徵文活動,至今已舉辦第23屆,今年主題為「如何在逆境
〔黃春美/自由副刊〕深夜,我在羅東客運總站下車。身旁一年約三十的男子,拄著手杖,問司機,萊爾富怎麼走。待司機說完,我告訴他正要去停車場,會經過萊爾富,可以一起走。本以為他要把手杖的另一端讓我握,但,他要我把肩借他搭。我很高興自己的右肩暫時是他的眼睛,完全不顧慮和一個陌生人行走的不自然或尷尬。
深夜,我在羅東客運總站下車。身旁一年約三十的男子,拄著手杖,問司機,萊爾富怎麼走。待司機說完,我告訴他正要去停車場,會經過萊爾富,可以一起走。本以為他要把手杖的另一端讓我握,但,他要我把肩借他搭。我很高興自己的右肩暫時是他的眼睛,完全不顧慮和一個陌生人行走的不自然或尷尬。
〔鍾旻瑞/自由副刊〕陳志翔在他人的幫助下成功減肥,每天願意花更多的時間待在鏡子前,或許比這輩子加起來的時間都還要多。雖然他的小腹還有一圈贅肉,但比起原先如山坡隆起的脂肪,已經瘦上許多。天熱時總會汗濕摩擦的大腿內側,如今已有了縫隙,總算不再長濕疹。然而美中不足的是,胸部還是微微隆起,那是他最在意的地方
接著好長一段時間,陳志翔沒有和K聯繫,不僅如此,他連剩餘的社交活動都不太有興趣了,他開始對必須向別人交代自己的近況感到很厭煩。好幾個月過去,陳志翔和威利過著單純的兩人生活,作息規律地工作、運動,吃健康的食物,每日早晚詳實地記錄自己的體重。終於,像是等待許久的奇蹟,陳志翔瘦了下來,距離他的目標體重還有
將舞蹈藝術與科技結合,在舞台上共舞對話,「國家表演藝術中心場館共同製作計畫」首屆共製作品黃翊工作室+《長路》,將於明(16)日在國家戲劇院首演。由青年編舞家黃翊、胡鑑、林柔雯與駱思維共同參與創作的現代舞作品《長路》,以旋轉舞台及懸吊系統,描繪人生所歷經的心境路程,舞作道盡人生滋味。
〔馬尼尼為/自由副刊〕我讀師大美術系的時候。班上沒有一位台灣同學和我說話。四年下來,一句話也沒說過的同學很多。就算十年過去。這班同學都比便利店店員更令人陌生。三十餘歲時,班上最優秀的同學突然過世了。唯一一位會和我說話的台灣人問我要不要去告別式。是同學一場沒錯。可我和她沒說過話。我沒去。死去的人應該也
我讀師大美術系的時候。班上沒有一位台灣同學和我說話。四年下來,一句話也沒說過的同學很多。就算十年過去。這班同學都比便利店店員更令人陌生。三十餘歲時,班上最優秀的同學突然過世了。唯一一位會和我說話的台灣人問我要不要去告別式。是同學一場沒錯。可我和她沒說過話。我沒去。死去的人應該也不會要我去。她不會在乎
1他坐在溫暖的石頭上前方安置一根釣竿細細的釣絲穿過水面浮標輕輕搖動2樹影在他的身後遊戲水面日光粼粼浮標輕輕搖動,好像被枝葉間的蟬聲撞擊3他已經在這裡半小時沒有釣到半尾魚他開始疑慮:是不是他的樣子有一點蠢?4有一次,浮標劇烈地搖動他很快拉起釣竿──
畢竟是十五年前的事了,許多細節已經被記憶的篩子篩掉。印象最鮮明的是落腳處附近,某家水果店外一堆堆的櫻桃。生命的富饒和慷慨,常常令人感到驚訝。當時聯想到的自然是阿巴斯和〈櫻桃的滋味〉。小小的車子在漫天沙塵中緩緩移動,老人家語重心長暗示男主角:「為什麼不走另一條路呢?另一條路比較遠,但也比較美。難道你不
不久我發現布朗並不是真的好了。那次事件沒有造成死傷,可是那粒子彈卻在布朗的體內碎成了花,而那些細如粉末的毒素已經不再是原本的面貌,以一個我們都不甚了解的方式在他血液裡徘徊,像是夢裡躲在身後的殺手。起先,我和布朗快活地過著我們隔幾週度一次假期的甜蜜生活,並不理會虛擬的殺手,以為那是時間能夠對付的東西,
我一直認為,西班牙的阿函布拉宮(Alhambra),是帝國主義「時間」和「地理」的起點。1492那年,哥倫布側立西班牙女王伊莎貝拉(Isabella)身旁,目睹了摩爾人君主布阿比(Boabdil)親手將阿函布拉宮的鑰匙呈降交予女王。我總認為這位末代君王的離去,彷彿冥冥之中啟動了世界的某一穴竅,讓整個
我恨作家。恨他們出版的每一本書,恨他們寫的一字一句。但我卻是他們最忠實的讀者。我待過的單位有一屋子滿滿的書刊和剪報本,分門別類,按照每個作者姓氏的ㄅㄆㄇ順序整理的檔案夾,收藏他們發表的每一行字和所有相關評論,製作他們的人際網路圖表。在那裡工作的人比文學史家還勤奮,致力蒐羅當代全部的文學創作,精讀、分
(愛的)靜物.「知道不是為另一人而寫,知道我將寫的東西永遠不會使我愛的人愛我,知道寫作無法彌補什麼、昇華什麼,就只是沒有你的地方──這就是寫作的濫觴。」──Roland Barthes.此處有愛或是關於愛的,靜物。那是不曾想像過的款式與觸感
朵朵面對別人的問題,人人都是半個智者。可是面對自己的問題,人人卻都是半個盲人。看自己,總是有盲點,永遠看不清;看別人,因為在一段距離之外,所以才能看見大局。所以,往往是在事過境遷之後,因為已隔了一段時間,也有了一段距離,你才會明白當時的狀況,才會恍然大悟。
鍾宛貞晚上十點,我從研究室獨自步行回宿舍。我常自嘲盲人很省電,白天黑夜總是一片黑,只要定向能力佳,夜裡走在偌大的校園應該也不成問題。我小心翼翼地算著步伐,用安全手杖敲尋定位點,深怕不小心迷了路後,發生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窘境。豈料,半途居然「殺」出一條兇猛的狗,牠的狂吠聲由遠而近,迅速朝我的方位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