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成長階段,家境清寒,母親幾乎沒有任何首飾,直到她五十歲生日,三個出嫁的姊姊集資送給她一條金項鍊,配一個青綠色觀世音菩薩玉墜子,十分典雅好看。但後來有幾年光陰,那條金鍊子戴在母親身上的時間極少。當時我高中落榜,選了一所私立工專就讀,等註冊才知學費頗貴,在四十幾年前,每學期二萬多元,對沒有固定收入的
「在十九歲的時候,我搬到了一個男人的家裡。我們喝啤酒,做愛,看月亮。看不到月亮的時候,我們就看路燈。距離遙遠的地方有一排很整齊的路燈,那是可以離開這座城市的快速道路,不知道通往哪裡。」前面是一個故事的開頭,記不得什麼時候寫好的。從我決定要成為作家以後,這樣倉促的開頭不知不覺累積了不少。
〈白馬走過天亮〉重溫了青春期那段充滿孤獨與探索的時光。從劉若英的〈為愛痴狂〉開篇,帶我們回到九○年代。那個時代,沒有手機和5G,只有電視和廣播陪伴著我們。作者描述了每天清晨搭乘公車去市區上學的情景,漫長的通勤時間成為成長的一部分。公車在黑暗中行駛,車廂裡寥寥無幾的乘客、窗外漆黑的景象,那段孤獨的時光
瑞典的學校聽不到鐘聲。上午8:30第一堂學生與孩子準時進入,早到的孩子可在教室外長凳上等教室門開。8:30一到,老師會跟學生說:say goodbye to mother and father……瞬間,家長全部鳥獸散,學校開始正式進入教學。安靜的走廊,留給學校。瑞典小學與中學非常要求,如果孩子遲到(
應邀到台南文學館講課,是母親過世後的事。那一年春天,我血路中埋藏的泥沙,已難以清淤,憑藉血氣以及明天會更好的自我催眠能力,做了離職決定。母親剛開始態度客觀,放心讓我做主,還安慰以後三餐少吃一道菜,省錢又健康,不要緊的。但愈到離職日,母親愈焦慮。
我總是這樣做的。在公車上,當鄰座靠窗的乘客離開,我就會移動到他所空出的靠窗位,讓出靠走道的位子。我這樣想:只要我小小地移動,就能讓他人的生命少一次跋涉。新的乘客不必跨越我的身體就能入座。這應該是一件好事吧?也因為如此,每當看見有人不這麼做,我就會在心裡猜測那人不這麼做的原因。
出發前,朋友囑咐我們預先下載「La Nave」手機應用程式,據說是「古巴Uber」。第一次使用La Nave,起因是我的保險業務員說,理賠得要有我的英文版就醫單據和診斷書。原訂當天請朋友開車載我們前往醫院,但他們到了約定時間仍未現身,我們也不好意思勞煩,順勢打開叫車程式。西班牙文介面需要反覆複製、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