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清嗓明年我就要三十歲了,該是回顧自己三分之一人生的時候了吧,老人總喜歡倚老賣老,坐博愛座。生平第一次拿文學獎,是母校,成功大學的鳳凰樹文學獎。我不小心拿到散文、劇本、小說、新詩四個首獎。當時給我散文首獎的評審之一是李維菁,她說:有些人的文章像扼住別人脖子證明自己很會寫,但你的文章完全不會。非常輕
一、楠子給的第一根菸他從亂夢裡醒來,一時不知身在何處。幸好身邊有人,那人正緊貼著他,弓著身軀兩手交疊的天真模樣,惹人愛憐。窗簾拉開的一條縫,原為了透進上海夏夜的風,現在那條縫,切開了暗夜的裹屍布,把月光引了進來,讓他可以看到身邊人長密的睫毛,微張的嘴,嘴裡隱隱的白牙,於是身上又湧現被輕輕啃咬的麻癢。
在極靜的時候,才聽得清楚別人的耳語。前列兩個女同學討論著林簡。當時正在頒獎,台上同學來來去去,輪流與校長握手合照。擴音喇叭產生喧鬧的背景音樂,她們的竊竊私語在其中漂浮,搔抓著羅玉琴耳膜。「妳知道林簡為什麼不來了嗎?」「我不清楚耶,妳覺得呢?」她們是班長與學藝股長,分組都在一起,平時殷勤有禮頗得老師喜
超夯話題的掃地機器人,好不好用、要注意什麼,來聽聽過來人的經驗談……〈要有事前任務〉先除障礙 否則就卡住家裡有兩部掃地機器人,使用之後都出現了「扯電線」及「卡床底」的共同問題。所謂的「扯電線」,就是當掃地機器人行經之處有置於地板的電線,舉凡電風扇電線、冰箱電線,乃至於插有各種家電的延長線等,它們都會
1總是在無人看到的時候,羅玉琴才會找林簡說話。就像這樣的空檔:體育課時的例行測驗,休息時間大家總會散漫地走向廁所洗臉。她走到最遠端,橫越操場,修繕室旁的那間――林簡就在那裡,雙手掬起水,粗魯地往自己臉上潑。「欸,幫我把風。」林簡頭也不回,但從鏡子瞄了她幾眼,兩手在短褲側邊抹抹,從口袋拿出小夾鏈袋。
在初冬的時候成為唐鴉的鄰居,隔著一道窗戶就可以互相傳遞聲息。比鄰而居的共同生活是艱難的,也是溫暖幸福的,需要非常多的體貼與智慧。我們和隔壁的阿伯,形成了一個像家人般的關係,每天一起吃飯,我煮中餐,唐鴉煮晚餐,阿伯的菜園則提供我們玉米、苦瓜、番茄等蔬果。夜晚來臨,白雞山上寧靜有如湖中之月影,我、唐鴉和
〔李時雍/自由副刊〕落地的窗,像一個透明的容器,裝著室外的物景。空巷、舊公寓、眼瞳對視的窗台,樓高的枝葉茂密,將午後的陽光,畫成桌面上抽象的線條。同樣的杯水,和店員點同樣的手沖咖啡,待放涼才想起地啜飲一口。男孩就著桌,專注聽我牙牙詞語間的意思,他高高紮起的長髮晃搖似疑惑,一垂一點時像終於理解。我,過
〔撰愛牆的發起人Fr?d?ric Baron是一位音樂家,擅長創作浪漫情歌。1992年開始,他收集來自世界各國、超過1000條不同文字書寫的「我愛你」。他和藝術家Claire Kitto共同完成這項藝術創作,愛牆在2001年2月14日情人節當天揭幕。雖然愛牆所在地只是一個小公園,卻總是聚集來自世界各
我就這樣在白雞山住了下來。在初冬的時候成為唐鴉的鄰居,隔著一道窗戶就可以互相傳遞聲息。比鄰而居的共同生活是艱難的,也是溫暖幸福的,需要非常多的體貼與智慧。我們和隔壁的阿伯,形成了一個像家人般的關係,每天一起吃飯,我煮中餐,唐鴉煮晚餐,阿伯的菜園則提供我們玉米、苦瓜、番茄等蔬果。夜晚來臨,白雞山上寧靜
落地的窗,像一個透明的容器,裝著室外的物景。空巷、舊公寓、眼瞳對視的窗台,樓高的枝葉茂密,將午後的陽光,畫成桌面上抽象的線條。同樣的杯水,和店員點同樣的手沖咖啡,待放涼才想起地啜飲一口。男孩就著桌,專注聽我牙牙詞語間的意思,他高高紮起的長髮晃搖似疑惑,一垂一點時像終於理解。我,過去,工作,為了,一份
〔陳逸勳/自由副刊〕多年後還會做出課堂的夢,立可白的「勿忘我」還刻在桌角,每一年的應屆生都在句子前後,註記時光裡,最具代表性的幹話。操。林湘琪。口愛。建中。QQ……木頭桌子終將壞損,意義不明的句子用來杜撰時間。班上唯一名字帶湘琪的女孩變成了正妹,畢業前她因為家庭原因,改掉
多年後還會做出課堂的夢,立可白的「勿忘我」還刻在桌角,每一年的應屆生都在句子前後,註記時光裡,最具代表性的幹話。操。林湘琪。口愛。建中。QQ……木頭桌子終將壞損,意義不明的句子用來杜撰時間。班上唯一名字帶湘琪的女孩變成了正妹,畢業前她因為家庭原因,改掉了自己的姓。多年後她在同學會上宣稱,她每天晚上靠
〔林銘亮/自由副刊〕我有一座鐵櫃,很小,張開雙手正好可以抱住,上半部橫切成窄窄的三層,玻璃門後擺著零零落落的幾本書;下半部對剖,右邊是幾層抽屜,收納字跡漫漶的廢紙,左邊是黑越越的空間。每推一次鐵門,總要尖銳地伊呀一句,像驚喜的歡呼,但我只是奉命把更多的廢紙塞進去,關上,不看字。
早餐,不管自己做或是買現成的,共同的要求都是要簡單、要快,不上班的日子時間比較充裕,還可以慢慢做、慢慢吃,上班上學的時候就緊張了,只要稍稍貪睡片刻,起來便是一陣忙亂,除非有人幫忙做好,自己下廚肯定來不及,不是把早餐帶到學校或辦公室吃,就是路上隨便買點就打發了。
我有一座鐵櫃,很小,張開雙手正好可以抱住,上半部橫切成窄窄的三層,玻璃門後擺著零零落落的幾本書;下半部對剖,右邊是幾層抽屜,收納字跡漫漶的廢紙,左邊是黑越越的空間。每推一次鐵門,總要尖銳地伊呀一句,像驚喜的歡呼,但我只是奉命把更多的廢紙塞進去,關上,不看字。
〔馬尼尼為/自由副刊〕幫我換藥我沒有病我畫的是同一隻貓留白很多我畫的是好運氣那會感到有點自由有點幸福感到無說可說感到深夜的鴻溝已經消失感到神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那隻貓是老妖精 千萬年來的老樣子我和貓輪流舔毛 沒日沒夜的一百公斤的糖 開始消化也開始融化
〔可另一方面,她又有著深深地不解,因為她是個愛漂亮的女生,即使結了婚,每天出門上班還是仔細穿衣打扮的,難不成是因為回家後會卸妝改換睡衣,然後躺在客廳沙發看電視,就要被貼上「黃臉婆」的標籤?於是,她一邊跟我抱怨,一邊毫不手軟地在化妝品專櫃刷卡,我看著巴掌臉的她一次買了5瓶精華液,終於忍不住問她:「妳跟
我有個同學,結婚還不到一年,有次她跟先生吵架,她老公氣極敗壞之下說她像個黃臉婆。她氣壞了,生氣之中還有更深的恐懼,畢竟被另一半嫌棄說像黃臉婆,簡直就像是婚姻中即將沒有了愛的前兆。可另一方面,她又有著深深地不解,因為她是個愛漂亮的女生,即使結了婚,每天出門上班還是仔細穿衣打扮的,難不成因為回家後會卸妝
.幫我換藥我沒有病我畫的是同一隻貓留白很多我畫的是好運氣那會感到有點自由有點幸福感到無說可說感到深夜的鴻溝已經消失感到神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那隻貓是老妖精 千萬年來的老樣子我和貓輪流舔毛 沒日沒夜的一百公斤的糖 開始消化也開始融化今天就畫了兩隻腳
〔神神/自由副刊〕一、託生讀1981年台灣出版的一本長篇小說,裡頭提到三毛,就是在撒哈拉沙漠流浪的作家三毛。書中提到,三毛的丈夫荷西潛水意外剛死,文壇朋友到三毛家作客,三毛見蟑螂爬過去,都捨不得打死,認為荷西靈魂附在蟑螂上,回來找她。是啊,看過很多新聞,說喪禮現場停了一隻蝴蝶、蜘蛛或蜻蜓,明明花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