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邀到台南文學館講課,是母親過世後的事。那一年春天,我血路中埋藏的泥沙,已難以清淤,憑藉血氣以及明天會更好的自我催眠能力,做了離職決定。母親剛開始態度客觀,放心讓我做主,還安慰以後三餐少吃一道菜,省錢又健康,不要緊的。但愈到離職日,母親愈焦慮。
午休時,老K被幾位同事圍繞著,她湊了過去,才發現眾人是在議論著彼此的手相。「準不準啊?」好奇心被挑起,她也伸出左手,問自己的事業線如何。老K端詳著她的左手,居然皺起眉頭,欲言又止。本想追問怎麼回事,只是組長剛好喊她的名字,大概是要詢問明天的會議,只好抽回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