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開放台灣駕照申請日譯本就可在日本開車之後,許多旅行者公認最容易自駕遊的地區就是道路單純的北海道與沖繩,今年我便帶著孩子親身體驗了北海道自駕遊。帶小孩開車旅遊好處多多,一來不用一手拖著行李、一手拉著孩子追火車、趕巴士;二來因應小孩無法預期的各種狀況,時間安排可以更彈性;剩下的最大挑戰就是日本與台灣
我國中時暗戀的她,短髮俏麗,白皙的臉蛋長得清秀可愛,她對著我說話時,聲音輕柔得像一縷輕風吹過。她坐在我的右手邊,每天午睡時我總是冒著脖子扭到的風險盯著她,為了趁她把頭轉向我時,假裝不小心兩眼對上,然後互相發出會心一笑,那感覺對我來說就是熱戀。
在馬祖,淡菜的產季是五到九月,差不多進入八月,他就會將淡菜打包,快遞給台灣的友人,也算是來自馬祖的一番心意。他是馬祖身心障礙協會的永遠的義工,人稱郭大俠,不僅因為他是某報駐在馬祖的記者,他也是道道地地的馬祖人。小時候,他住家在北竿,那時馬祖還是神祕的軍事基地,海灘上布滿了地雷和防堵水鬼摸上岸的鐵絲網
絕,躲進書本和電影的世界裡,希望自己能一直住在裡面。尤其是〈冰雪奇緣〉這部動畫,這兩個月來我至少重複看了十遍。寄出的履歷皆石沉大海,如今我連到巷口的便利商店買便當和飲料都覺得心虛,彷彿左鄰右舍隨時都在窺視。我害怕,無論我如何處心積慮地避開人群,和熟悉的面孔狹路相逢的那一刻,她們或許要問:為何我這兩個
我從來不習慣像其他女人一樣在更衣室裡徹底地全裸行動;像那樣嘩一下推開淋浴間毛玻璃,仰面排闥直出,她赤足裸體,浴濕未乾,水珠沿著髮絲肩線下顎乳緣沿著一組不再屏擋的關鍵字落下。每滴水濺上地板,發出其實沒人聽見的啪嗒聲瞬間,有種法術就此從我們腳底如地圖上水路那樣展開了:半公共的空間吸收了這個女人的裸露,就
九年前,心是荒蕪已久的旱地。除了長滿抱怨的野草和不滿足的野花,還有自以為是的石頭堆壘在田地四圍,護衛著田中這口天然的驕傲井。那時憤世嫉俗,怨天尤人的心就如同一口沼氣井,一不小心隨時都有被環境一點負面情緒引爆的危險。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快樂?為什麼總是小心眼?為什麼總是感到貧窮匱乏?那時,心裡卻如此想,
牠離去的那一天是夏天的某個下午,正好是炎炎夏日中最開朗怡人的時候。毫無預警地便從陽台輕飄飄地飛走了。現在想想,當時真應該拿著鳥籠對牠猛力揮舞的,也許就飛回來了也說不定。直至今日我們已經放棄了把鳥籠放在陽台的指示行動。當我將綁在鳥籠上的塑膠繩喀擦一聲剪掉時,鳥籠裡乘載的陽光一時間是多麼美麗呀。水也在,
那段日子很無力很無助,茫然迷惘矛盾掙扎困惑猶豫完完整整呈現在心中每個角落,像站在十字路口上,上頭的指標卻全是模糊不清、破舊不堪的文字,想找個方向卻迷失在這黑夜的曠野,想變更好卻怕畫虎不成反類犬,想一飛衝天鴻圖大展卻怕名落孫山一蹶不振,猶豫不決的結果便是每天不斷地請假翹課請假翹課,孤獨在電腦桌前豎起高
這裡被稱為堤岸,胡志明市第五區,離市中心搭計程車約莫三十分鐘。西貢河綿延至此,貨物通暢,大批發市集喧擾,生意通四海。我在某個街區的店家門外竟讀到明末才子唐伯虎的對聯:「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行經者無人駐足,不知有多少人能讀懂字詞的意思?
一第二天,在餐車上吃午餐。一行四個人全沒坐過過夜有臥舖的火車,為了體會在餐車上吃飯,還早早就起了床占位。火車正好經過青海湖,湖邊有人放牧,我喊著羊欸羊欸,大家便趕緊拿起手機來拍。「吃點什麼呢?」昨夜見過的車掌小姐微笑送來菜單,貼心地替我們介紹:「要不點個三人套餐吧?套餐的菜色好點,也夠你們四人吃的?
第七十六天,夢境裡有一條灰灰暗暗的馬路,沒有路燈,有股令人打從心底發毛的氛圍。我在夢裡看到親人離我遠去,是個難以接受的噩夢。搬到新宿舍以後便常常作夢,夢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時而憂愁悲傷、時而陰鬱沉重,我很少自夢中驚醒,卻總在夢裡游移不定,沒有目標地步行或追尋,陌生或熟悉的人會在夢裡與我相遇,醒來後我
某個午後,吃完中餐,騎車回學校的路途中,行經一條約莫只有一台車寬的小路,週圍是滿滿的空地,數叢及腰的雜草無章法地插在空地的圍欄旁,筆直的路上僅我一台小小的速可達,突兀非常。「天氣好久沒有這麼好了耶!」坐在後座的人突然這麼大喊著。「是嗎?」我感到疑惑,心中暗忖,最近也沒下雨什麼的,怎麼會毫無來由地這麼
這幾天有一則非常特別的女性就業新聞引起我的注意,國內某航空公司招考空姐,錄取名額只有88名,但因為報考資格放得很寬,故吸引了5千多位女性報名角逐,應試甄選的女性從19歲到57歲都有,其中有位芳齡49歲的婦女說,因為孩子已上了大學,年輕時她也曾當過12年的空姐,為了照顧孩子而離職,希望這次有機會被錄取
小學時,曾當過「國語推行員」,這個職務其實是老師的「抓耙子」,專司舉報那些膽敢說台語的同學。可惜年幼的我並無丁點特務細胞,「業績」奇差無比,只不過這頂真的很不想要的大帽子,一直困擾著我的小學生涯,沒想到多年後當預官,這種煩人的任務竟再次降臨。
檢驗報告出來之前,她預想了最壞的情況。如果未來的日子所剩無幾,她要做些什麼?她想起一部漫畫,其中有一段描述一位婦人罹癌後的心境轉折:有天婦人看見窗外天光明媚,不由得感嘆,原來絕望不是灰暗的感覺,而是眼前所見都變得極為刺眼。一切都是因為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
思念是什麼顏色?是溫煦的暖橙?還是憂鬱的深藍?呵一口氣映在窗玻璃上,一筆一劃寫下你名字,趁著霧氣尚未消散之際,無聲地向全世界宣告對你的執著愛戀。雨的味道好濃,將手伸出窗外盛接落下來的雨滴,來不及抓握住絲毫,沿著指間細縫流洩而下,猶如這段悄然行進的暗戀,來不及傳達讓你知曉,隨即消逝無蹤跡…。
8月,陜西的暑氣長了腳,夾帶著黃土一路尾隨我們。從西安駛往延安,我將鼻尖貼緊車窗,黃土鋪天蓋地撞進視線,除此之外,就再無其他風景。延安是沉落在山溝裡的小城,聽說我們到訪的前幾日,大雨無邊,把依著黃土而建的窯洞滾滾沖下。今我來思,車入延安,已是陽光綺麗,河畔楊柳依依,欠身招呼著初來的訪客;整個延安城又
一個美好的下午,拿出皮夾付完午餐錢,離開麵店,走到皮膚科要掛號時,卻發現我的皮夾不見了。摸遍身上的口袋,翻開側背包,都找不到我的皮夾。趕緊跑回麵店,店家說也沒有撿到皮夾。我知道,完了。我的皮夾,掉了。兩千元現金、兩張金融卡、悠遊卡內還有五百元、訂製的皮夾價值三千元,內側刻著我的英文名字,統統掉了。
超時的加班量,讓我在第一份工作跌了跤,不出三個月,遞了第一封辭呈。離職後,在兩百六十萬人口的城市中流浪了七個月,天天放假,吃飽睡、睡飽吃,一元、兩元盯著,飯錢與房租鎖住了我。好不容易再次尋到工作,以為一切就可以平凡,卻發覺又是坐到日日看星月閃爍的位置。但為了活下去,無法再輕言離開。
他在笑著,可是心卻是冷的,主持人把場面炒得火熱,摸彩已摸出了大半人數了,歡呼聲此起彼落,但卻遲遲沒有他的名字。他心灰意冷,覺得自己終究是被這個公司遺棄了,身邊的同事彼此擊掌集氣,希望把大獎留在自己桌,他卻只有小小的心眼,希望能有一個參與及被重視的感覺,就算是最小最小的獎也好,讓他的名字被念出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