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每到天公生日,媽媽會帶我上台南的天公廟拜拜,我對大殿那幅「一」的匾聯印象深刻。那個一字體遒勁滄桑,我長大一點知道典故出自道家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如果說,道家是「一的哲學」,佛家所主張的應該就是「零」的學問。相對於道家的一,台南還有個著名的匾聯,就是竹溪寺的「了然世界」,這是佛家
有個女生朋友最近去她男友家幫忙準備祭拜的事。男生的父親去年過世,今年找了個好日子要合爐。合爐要準備六樣菜,要發糕、要湯圓、要紅龜粿,一個從不上菜市場的男人,哪搞得清楚這些東西?所以她自告奮勇去幫忙,還幫男生設想了許多事,比如六樣菜裡要有炒豆干,取其諧音升官之意,發糕可以用桂圓杯子蛋糕代替,好買又好吃
雖然還沒結婚,又在台北工作,薪水也不多,但是子晴還是寧可花錢租一間小套房,也不想住在台北的家裡。一開始的說法是常得加班,所以想住在離公司近一點的地方,但後來換工作,新公司離家裡更近,她卻沒有提過退租搬回家的事。其實家人都知道,子晴是因為跟媽媽不合才不想住家裡,只是沒人說破。
還記得很久以前的一幕影像,母親從病床旁櫃子拿出碗和一根以衛生紙包覆的調羹。她倒出煉乳,注入熱開水拌勻,一口一口餵我。煉乳滋味香甜,我明明舔乾淨了,仍忍不住舔了又舔。生病,享受了平日難得的食物安慰外,當調羹含在嘴裡時,那滑柔的線條、溫度與厚度,有別於日用鐵湯匙的硬、冷、薄,彷彿器物本身也能泌出甜度般,
過年熱熱鬧鬧過、安安靜靜過,各有各的意境,重要的是,家人開心團聚……〈我們這樣過1〉全家出國玩 年年有新意孩提時候,每年的過年是令孩子興奮又期待的大事,過年就是熱鬧有趣的代名詞。曾幾何時,由於奶奶和外婆相繼過世,年輕一輩也紛紛長大離家讀書工作,親友間的關係逐漸疏遠,我們不用再每年匆忙趕回老家過年,母
˙攝影農曆年關將近,雞年進入尾聲,對每個人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回顧過去,而是要開始計畫如何吉祥如意地迎來鴻運旺采的旺狗年。然而近年來,總感覺台灣的年味日漸淡薄,歡鑼喜鼓過新年的氣氛不如以往。說到迎春好彩頭,香港該是最講究開運好彩頭的華人地區了,趁著年節假期,攜家帶眷規劃一趟香港開運走春之旅吧!
婆媳之間只有戰爭嗎?不,看看這些貼心媳婦的舉動,就知道她們高招之處……〈多說好話〉嘴甜眼笑 一皮無難事婚前老公面色凝重萬千囑咐:「我爸早死,我媽她一個婦道人家拉拔4個兒子,性格不得不強勢,否則孤兒寡母易遭人欺負,養成她一黨獨大的氣勢,脾氣不好又沒耐性,難伺候得很,妳……可以嗎?」這是要我舉白旗早早換
畫圖,無管是用鉛筆、毛筆,是水彩抑是粉彩,攏愛有輕有重,有深有淺,有櫳(lang,疏)有密。按呢畫出來的圖才有重點;有透視感,看會出遠近。而且,活,袂死死。一位素描老師講,「卵仁區愛畫較頂真咧,卵清區的就予伊鬆去,簡單交代一下就好。按呢主次才會分明。」
為了久遠以前的一個小太陽眼鏡究竟誰屬,兩位小孫女鬧得不開心。妹妹從姊姊的手上搶下眼鏡;姊姊大哭,說是老早以前這副眼鏡就是阿嬤買給她的,妹妹強搶。姊姊哀號著:「很用力咧,差點讓我的耳朵掉到地上。」眼淚鼻涕直流。妹妹看到姊姊大哭,心虛地說:「明明是我的,上次是我戴的。」但在阿嬤的調停下,妹妹終於願意道歉
作者簡介:解昆樺,1977年生。台灣師範大學國文所博士。國立中興大學中文系副教授、人文社會科學研究中心研究發展組長。寫作詩、散文、小說跟電影劇本,一個在寫作上充滿雜質的人。吹奏薩克斯風時,希望把那些雜質,提煉成鋁盒中的糖果們,有甜蜜,有色彩,有海浪第一次觸碰赤裸腳尖的震顫。
老夫妻過日子,有什麼好說的?不過都是雞毛蒜皮。生命中的春夏都經過了,現在正是停車楓林晚的時序,在沉暮秋光中凡事凡物都髹上一層薄金,並不耀眼,卻持續泛出靄靄光澤。再過些時日,想必也會從相看兩不厭過渡到相看兩相忘、彼此請問對方「你是誰」吧。沒想到整理櫥櫃的樂趣這麼多,一個個紙盒搬出來,因為經過大半輩子,
鄉下地方的超級市場只有兩個收銀台,平時應付客人綽綽有餘,但每到逢年過節就會人滿為患掏空貨架,結帳隊伍也排成一行述說著生命都是悲涼而有限的人龍。此刻其中一台還無人服務,唯一的結帳阿姨不慌不忙按了一下廣播鍵:「請支援收銀。請支援收銀。」播音聲響極大,預錄的聲音像是被重複幾萬次而帶著刻意讓人心情沉重的冷漠
大大的斗笠外罩一條淺色花巾,花巾斜過斗笠的邊緣在下巴處打個結,騰出小空間,帶給臉龐一方暗影,免日曬風吹。瘦小的身影穿梭在太陽下討生計,笑容卻仍像一樹一樹的花開。她們是佛寺前賣花的阿桑。那一天,車未停妥,兩個阿桑笑咪咪地從圍牆邊走過來,指引我如何切入兩車間的小空位。待我下了車,兩個人一起招呼生意,賣一
農曆7月即將到來,很多人就進入「備戰」狀態,但換個角度,其實這樣的月份也有不錯的轉機喔……〈反向思考1〉誤會大了 原來是好月一直以來對「好兄弟」總是抱持著敬而遠之的心態,小時候家人喜歡看鬼片,鬼片裡7月鬼門開,眾鬼出城門的畫面,至今仍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腦海裡。
@齊延小築一個倦於開車的鄉居上午,決定成為一個旅人,在班次極少的公車亭候車,準備搭乘今日的第三班公車下山轉轉。設於樹蔭下的車亭背倚錯落寺廟群的山壁,面向U狀谷地,蟬鳴唧唧,風輕涼拂面,一位懷裡捧著竹籃的阿婆走了來,也許是清早來寺廟朝拜完了吧,雖微微佝僂,卻沒使用拐杖,她健朗地跟我打了招呼:今天天氣很
棺材伯走了!由村長和榮民服務處人員照他生前囑咐,把他裝進幾年前買就的棺材裡,找人抬到海邊沙崙,埋在預購的墳地。如其所願,永遠成為我們村中的一分子。其實,這個單身獨居老人有名有姓,先前幾十年並沒有人叫他棺材伯。他在村裡小學當工友,老師及小朋友叫他李伯伯,大部分村民則習慣喊他老李或老芋仔伯。
我很快就會走到父親離去的年紀了。在很多很多年前,我們以為我們誰都不愛,也以為往後都會以這樣的冷漠走下去。父親的時光被環氧樹脂硬化封存,等著我們前進。母親超越父親很多年了,母親比父親小六歲。如果繼續超越下去,母親早就可以生出父親。在時間差裡,他們或許早已重逢。
同學參加告別式出來,有一个規矩:逐家鬥陣去食飯抑是啉咖啡。一方面是借這个機會講一寡話,一方面是守著無講出喙的禁忌:離開殯儀館彼个場所之後,上好去一个「中途站」,莫直接轉去厝。一遍和幾个少年的講起這个規矩,一个走(跑)社會新聞的記者講in若uì命案現場離開,會斡去警察局行行咧,因為遐陽氣較旺。「有的人
別以為宗教信仰是個人自由,結了婚,事情就沒那麼單純,多點溝通、多點包容,日子才能走得更長久……〈心疼女兒〉環保拜拜 達到共識搬入新家後,外子聽從婆婆建議,在每月農曆初二、十六日準備供品拜拜。當時,我不認同也不理解,除了我沒有特定的信仰,更因為兩個人都要離家上班。
一河流是一個城市的身世,還沒有城市就先有它,是它灌溉了沿岸的土地,哺育了沿岸的子民,最後誕生了城市。原本的老街溪,只是一條籍籍無名的野溪,它發源於龍潭三角林西側的埤塘,流經龍潭、平鎮、中壢、大園四鄉鎮,因經流中壢老街而得名。最後穿越大園市區,與田心溪會合後流入台灣海峽。全長三十七公里,流域面積大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