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前的屏東公園有什麼不一樣呢?面積跟現在一樣大嗎?應該不,如果後面的籃球場體育館是後來才增設的話。啊,是的,那時候是一片空曠的草地,還曾搭棚演出馬戲團──這是我死去的哥哥告訴我的。四十幾年前的屏東公園與今的前半段大概面積相仿,門面與內容卻是撲拙多多。一樣是五個人工湖蜿蜒相連,當初另有一個葫蘆形的
電視新聞不斷的報導著北半球冬季的日照時間越來越短,尤其今年更是少得可憐。一直以來,台北冬季都屬於濕冷,彷彿萬物都要發霉一樣,加上今年從過年假期到228假期,幾乎每個長假都是在雨中渡過,更教人想念亮麗陽光。既然所處的環境遲遲盼不到陽光現身,為了防止自己的腦袋瓜像曬不乾的衣物般發霉,決定暫時告別惱人的溼
在村子的小街上,有人喊住我們:「請問,有一組舊衣櫥,需要嗎?」衣櫥是他們祖輩留下來的,早已不用了,廢置在倉庫裡。我們彼此並不熟稔,不知為何竟以此相送。「樟木做的,不怕蛀,七八十年了,還好得很。」他解說衣櫥的好處,並領我們進屋。衣櫥很大,比人還高,造型莊嚴,雖然蒙上了厚厚的灰塵,古銅似的原木色澤仍透出
一隻小蛾,靜靜地伏在案上的香爐裡,不動了,牠,已經死了!小蛾很小,一片小指甲都夠不上;小蛾很美,單純素樸的美,白色的翅膀覆著身子,幾條淡赭的線紋勾成花邊,兩粒咖啡色的小圓點,是僅有的飾物,像小姑娘的短裙,清雅、純淨,而鮮活。可是,牠已經死了,完全靜止地伏在小小的古銅香爐裡,伏在許久未曾點燃的檀香末的
作者簡介:擬雀,1963年生,本名黃淑真。台大社研所碩士畢,曾留學德國。擔任過旅遊、翻譯等工作。曾獲時報文學獎短篇小說推薦獎等。得獎感言:石沉大海,或幸運浮了上來(比如得獎),我心中想的還是:下一篇已經開始了嗎?我能一再開始,在無止無境的寫作上?感謝主辦單位!感謝評審們所給予的意見!
每年11月一到,「薄酒萊」這詞就變得很時髦。11月的第3個星期四是全球「薄酒萊新酒」共同的開瓶日。事實上「薄酒萊」是一個位於巴黎南方4小時車程的旅遊勝地,相較其他法國鄉間,交通便利且區域面積不大。租台車便可以閒逛薄酒萊,算是一個非常容易自助旅的酒鄉。陽光作伴、葡萄相隨,就讓我們到薄酒萊趴趴走。
他想,他可能陷入一段難解的三角戀了。陽光透過玻璃灑進早晨的浴室,他在鏡子前自信地看著自己側面的輪廓,撫過剛刮完鬍子的下巴,再朝氣十足地拍了拍兩頰,他很滿意地準備出門晨跑。如同以往,他先在門後等待著,等著隔壁鄰居開了門,以及漸漸小聲的跑步聲消失在空氣中,他才踏出家門往相反方向跑去。那是住在隔壁一對姊妹
每天醒來,我和城市第一接觸的部位是臀。有好幾次,我往通勤電車空位坐下時,突然感到一股熱流,觸感鮮明,不斷往體膚散發著。於是我起身,轉而站立,或另找空位坐下。在高雄,我常觀察到:即使捷運車內有空位,許多乘客仍選擇站立。而且,禮讓座位的年齡會下拉,許多看來不及六十五歲的長者,就在捷運裡經歷了讓座,意識到
每回來到浪漫的萬象花都巴黎,總習慣落腳在市郊新凱旋門附近,周旁雅緻的高級宅邸林立,登上旅店高樓,眼前就是滋養巴黎的母親塞納河,再往遠方高聳的地標望去,古銅色的艾菲爾鐵塔悠然佇立著。稍解旅途的勞累後,跳上營運百年的老地鐵,只要幾站的距離,就來到了市中心,隨性的花都之旅,就如香頌歌曲般,浪漫中帶點慵懶地
傳言,2001年3月20日是月亮最靠近地球的日子。月亮引力的高漲,會使地球陷於一場空前絕後的大麻煩……。上完課,我背著專滿輕鬆心情的背包,馳騁在「就算是下班時間也沒什麼車」的鄉間小路上。向晚,揮滅最後一抹彩霞,天幕就被漆成更深沉的靛藍。在無垠空中,我看見一輪皎月。等等,是一輪古銅色碩大的月球。
對於愛買書的人,空間永遠是一個挑戰,每隔一陣子,我就得清書,把不想留的書捐給非營利的慈善單位再次販賣。然而有些書或印刷品,我是怎樣也難以割愛。無論從什麼角度,我都不是一般人印象中的嚴肅藏書家。我書架上的書既非價值高昂、也沒有特定的主題,但我自有藏書的樂趣,事實上,我蒐藏的是與書相關的記憶和隨之而來的
編按:若有住在國外的親友協助,單飛自由行的腳步想必能更穩當。讀者洪慕晴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旅遊夢,就是她借住加州親友家後,所展開的舊金山探索之旅。旅遊緣起想體驗國外遊學經驗高中畢業前,有些同學準備到日本、紐澳遊學,看著朋友每天興奮地討論,心理很羨煞,也想到外面看看不同世界。苦苦哀求父母,幫我聯絡在加州
「在這裡潛一支,抵得過其他潛點的百支氣瓶!」不少潛水客對藍碧海峽(LembehStrait)印象深刻,初見面的驚嘆與悸動往往化為多張精彩照片。這片海域中,世上最奇特的生物彷彿早已約好,在荒漠如月球表面的海底世界中討生活,不少海底攝影家對藍碧海峽情有獨鍾,讓藍碧海峽有「微距攝影天堂」的美名,想捕捉精彩
今天品嘗者/姍姍聞名遐邇的錫蘭紅茶。我得澄清,或許是我喝不習慣,還是我不會挑,買回來的錫蘭紅茶、綠茶、花茶,重一點咖啡因、輕一點咖啡因,鐵罐裝、紙盒裝,木盒裝等,就像裝飾品般擺在放茶的櫥櫃,當我要泡茶時,還是選擇台灣茶。那時,我為何把這種現在喝起來不怎樣的茶渣帶回來?可是在錫蘭喝時,超好喝的啊!茶香
鍋爐升火待發,梯口忙著上貨,軍艦預定晚間離開港口。這是每次例行出海的忙碌氣氛。但水兵們心情卻顯得格外興奮,不僅水兵,航海官也咧嘴朝我笑:「老賈,這麼晚了還下船做什麼?」我實話實說:「買木瓜。」剛才何佳找我替她買一小簍半生不熟的木瓜,帶到東沙。我暗自好笑,千里航程,別的不帶,卻帶這個東西,有意思。
幾年前來東京做客,都在隆冬時節,雖然可以感受些許冷冽寒意,比之台灣氣溫是夠受的冷,看著跳躍在枝椏上啊啊鳴叫的烏鴉,總把心情搞得不很舒服。哪裡還有冬雪皚皚映蒼茫的詩意等待。樹影而今是六月天,我再度來到東京。一出機場,就被一片綠油油的樹林所吸引,看來不是下過雨,沒見著人工一片片地清洗樹葉,卻似塗上一層油
‧攝影由於自己不善游泳且頗怕水,外加偏好美白習慣閃避太陽,陽光、沙灘及海水之地向來是盡量避而遠之;然而來到帛琉,我竟然「性格轉變」,變得喜好親近陽光、海水,更愛上浮潛。怕水、怕曬等念頭被我自動從腦中刪除,一切只因帛琉的海底世界太美麗、太讓我驚奇!
6 她只是想換個方式過日子初春,泊珍生下一個女娃兒,粉撲撲的臉蛋有一個蝶形的紅斑靠在耳朵邊,約莫一顆花生米大,泊珍看到那個蝶斑不由緊皺眉頭,她以為女娃兒應像她一樣白淨,一定是這個婚姻帶來詛咒,那個來路不明的男人混雜的血統流入白家後輩子孫,上天懲罰了一樁以謀利為目的的買辦婚姻。泊珍的母親看見女娃
他在公車上,旁邊坐了兩個豎仔,一身耷拉衫和低腰袋袋褲,耳朵上扎著幾個孔環。一個在玩手機的games,另個正打電話,說一大串讓人根本沒法聽得懂的話,什麼「丟啊丟啊操你戈爽嘔早糊啦巴操還真摳嘿」。逼得他不得不多看他倆幾眼。這時,才發現其中的一個傢伙,面目姣好,人高腿長的。腮邊一圈細毛,陽光中茸茸地透著亮
在捷克友人極力推薦下,我來到西班牙島嶼馬歐卡(Mallorca)度假。這裡一直是歐洲著名度假勝地,尤其以德國人居多,德國佬甚至開玩笑宣稱馬歐卡屬於德國而非西班牙,它會如此受德國佬青睞,主因是馬歐卡的自然風光與平價的頂級享受。馬歐卡有山、有海、有乾淨的沙灘及哥德式與阿拉伯式的建築,豐富的建築風格也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