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踏入只剩自己的家,他立刻警惕起來。有誰來過了。說不上哪裡不對勁,但就是瞬間覺察有些微小的不尋常正細細鑽動。或許他首先注意到的是,平常出門前,總是隨意踢落室內拖,此刻卻兩隻併攏,鞋跟圓弧切平玄關邊緣,彷彿招呼他回家。非常小心地,他沒脫掉球鞋,直接踩入室內。
@陳琨和錄取我的公司位在一棟辦公大樓的八樓。幾天上班下來,因為長時間坐著,覺得腰痛,所以我開始在上廁所的時候,爬樓梯多走幾步路,到九樓上廁所。有一天,我的主管看到我走樓梯上九樓,他很生氣,把我叫進辦公室,警告我,只准在八樓上廁所。我覺得奇怪,只是為了健康,多走幾步路,多花幾十秒而已,我並不是在摸魚啊
看到朋友小霏近日的新生活,她那間小小的公寓重新刷上顏色,換上最喜歡的藍色窗簾,再買張想要很久的白色沙發,杯盤洗得晶透,端上她烘焙課的成果——鑲著美美裙邊的馬卡龍,我咬了一口,鬆軟又甜蜜。看著她又重新化上妝,我問道是不是最近有了新戀情?小霏笑著搖頭說,女人還是多愛自己好。
編按:上了年紀的長輩,因為身體狀況及諸多考量,往往不太願意出遠門,想要帶年長父母出國旅行,就得由孝順的孩子百般催哄及細心照料,才可能圓滿成行;但讀者米其林的例子剛好相反,竟然是由年過70的母親大力推動,才完成母女兩人的印度之旅,今天她要和大家分享這段珍貴的旅程。
在池上的一間便當店裡,對面坐著一對情侶。一坐下,女孩就問男孩要點甚麼餐?之後,女孩起身去點餐、取餐,餐點拿回來之後,又起身去舀了兩碗湯,喝湯時,還不忘提醒男孩湯很燙,要小心喝。在吃飯的過程中,女孩不時找話題和男孩聊,男孩最多的回答是「嗯」。吃完飯後,女孩從她的隨身包包掏出面紙,讓男孩擦拭嘴巴。最後要
最近看到一位男性心理學家在一個期刊上面寫著:「很多女生不看A片。」這是一個值得爭議的論點,我在紐約認識的很多女性,不但會大方去購買情趣用品,還從不忌諱讓別人知道她們有看A片。美國《好色客》雜誌的視頻營銷副總裁Theresa Flynt,在2007年時就曾公開表示,他們公司視頻商店的業務中,有56%觀
那一年,隔壁鄰居搬家,五歲的我依依不捨,抱住鄰家大姐姐的腿哭得稀哩嘩啦,幼小的我發下小小的誓言,除了鄰家大姐以外,絕對不和任何人好。過了一個多月,門鈴響起,是新鄰居,是他。我的小小誓言就此不攻而破。他和我同年生,卻要我叫他哥哥。我如此倔強,怎會依隨?自此,我多了一個小弟。
父女同種 母親同根我花了很多年的時間想著母親這句「父女同種」究指何意,是何依據讓母親如此信誓旦旦地認為我繼承了父親而不是她?因而讓我檢視著和父親的相同處,想著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如果我像他的話,他就是我的自畫像,因此我必須好好地觀察他一下。他有著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子、瘦削的骨架、被母親譏笑鳥仔腳的腿
打開廖梅璇(1978-)的衣櫃,最多是藍色、綠色跟黑色衣服,「我中學跟大學都穿得很中性,直到畢業前夕,才開始嘗試裙裝,但真的很像在『試穿』,讓自己去『扮演』一個女性角色。」在親口吐露的記憶脈絡裡,性別角色如此逼近Cosplay,或許並非對自身生理沒有意識與認知,而是性的未開發,甚至等待被開發。
上週受巴黎政治學院的邀請,到巴黎參加法國亞洲研究年會,會後順道在德國邊境城市佛萊堡小住幾天。這幾年因為教書的關係,沒有什麼時間到處走動,歐洲也是很多年沒來了。這次前後十天的法德漫遊,像重溫了一個美麗的夢想一般。幾點雜感跟讀者分享。一是難民問題。這幾年最為困擾歐洲的社會問題之一就是突然湧入的大量難民,
LAKIKI的好友D小姐前年透過相親結婚了,當初高喊「只要有愛就可以克服一切」的她,最近竟鬧起離婚來。「不是有愛就能排除萬難嗎?怎麼結婚才幾年,妳就想要離婚?」LAKIKI好奇地問道。「我是愛他,但不代表我可以打從心裡愛他的家人。我發現,我真的不適合跟他家人同住。」D小姐搖搖頭說。
每週例會時間雖不長,老闆都像在一對一教學。有次談到電影早期發展的梗概。他說,電影是許多種技術和觀念的匯集結晶,人類花了很長的時間,從觀察大自然的運行法則中慢慢歸納出一些道理。像是西元前發展出「暗箱」的理論,就開啟了人類與光影的漫長搏鬥。從知道黑暗房間開一小孔讓光線射入會產生倒影幻象,到發展出移動式、
@南峽一個學生因為作業一直缺交,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請他利用午休時間來辦公室補寫。但是這位學生竟然連作業本都沒帶,就直接來到辦公室。看他兩手空空,我也只能很無奈地請他回去睡覺。怎知學生回我一句:早上睡飽了,回去也是打電動!我驚訝地看著他,跟他說,還是回去休息吧!否則下午上課會沒有精神。怎知他又回我
你告訴醫生吃飯日益艱難。沒說的是最近夢裡卻吃下整個舊情人。膀、臂、肘、前臂、腕、掌、指頭,指紋。指甲吐掉前,你兩片兩片地含在嘴裡,當做酸梅籽半舔半吮。甲緣刮舌,你這才感受到原來陰黴的日子過久,嘴內已生不少濕苔。醒來時你流著口水與淚,什麼夢啊,現在舊情人在你肚子裡了。你注視塌癟的腹部,似乎比平常凹陷。
時間的感覺總是這樣,緩慢地進展,然後快速抵達。譬如等待花開。1990初開始,士官訓後我被分發到博愛特區警備總部憲兵營,繞了一圈又回到台北,萬萬沒想到又走上街頭,只是這回是在拒馬裡,面對著拒馬外從前的我。當時街頭運動正熾熱,才下景美軍法處連隊,整個營就被調回憲兵司令部整訓,穿戴厚重頭盔衣甲防毒面具,手
巧鈴最近在跟母親鬧脾氣,好幾個月不聯絡了。但是巧鈴的母親並沒有為此而愁雲慘霧,她生活過得可開心的了!一個老人家,居然這陣子開了臉書,每天都是外出吃喝、遊山玩水的照片,但巧鈴每次看到這些照片,都沒個好氣。「哼,都幾歲人了,還跟人家趕時髦,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陳琪盈在某個國度,有座寺廟座落在深山裡。一日,有個病重的男人暈倒在距離寺廟不遠處的草叢,被方丈救了回來。男人醒來後只嚷著對人生沒有留戀,想要一死方休。方丈見男人說已經放下紅塵,因此問他有沒有意願出家,男子想著,既然沒有死成,也許代表著他跟佛門有緣,便剃髮皈依佛門。
1987年,場景,大學運動場。韋深參加四百公尺男子接力賽,初賽成績不錯,進入決賽,他有信心閉幕式上可以拿牌。為了在運動會上爭搶目光,系上統一訂製了運動夾克和鴨舌帽,男女一色的紅白夾克,紅色帽子上繡了企管系系徽。韋深拿到帽子,望著專門請人繡的系徽,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悸動,不是因為這繡出來的圖案,使得這頂
@何佩梅急診室是人性的試煉場,不管多麼勇敢的人,面對突如其來的危難,尤其攸關生死,都會雙手合掌,同心為家人祈福。然而若已被恩主寵召,也只能默默接受。因為我們無法改變生死,卻可以選擇勇敢而寬心面對……身為導師的緣故,平日教課之餘,也常因為學生偶有意外,要親赴急診室,目睹最血淋淋的第一現場。
難得約了弟弟吃飯,他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話題有一搭沒一搭的怎麼也聊不起來,「你怎麼了?」我有點不耐煩了。「淑娟想要復合。」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後說。我愣住了,他們離婚多年,怎麼會突然想復合?「你怎麼想?」我問弟弟,他搖搖頭看著窗外沒有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