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一定要說祝福的話嗎?明明心痛得不得了,明明心恨得不得了,但如果我接納自己現階段就是沒有辦法祝他幸福,或許寬容自己、放過自己、不再折磨自己後,總有一天也能同樣地寬容他、不再恨他。〈在祝你幸福之前 先寬容我自己吧〉前幾任的戀愛關係都以分手收場,雖然沒有白頭偕老與永浴愛河,但終究更認識了自己在愛情中的
兒子從機構回來,眼臉多了一道傷痕,在眉毛下,只差一點就傷到眼睛。帶兒子的印傭說,那個叫浩浩的孩子突然發作,一拳擊來,印傭說:「我有把他擋開,還跟他說,浩浩,你再過來我就打你。」在機構裡,孩子發作頗稀鬆平常,有些一早就像停不下來的彈簧,也有人安靜到黃昏放學才發作。
「好點了嗎?」大姐倒水給小倩並關心地問。大姐是小倩認識很久的朋友,比小倩年長許多,經營一間小小的日式居酒屋。大姐留著及肩的鮑伯頭短髮,加上隨興但不隨便的穿著打扮,外表看來感覺就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對事情也有自己獨特的看法與見解。小倩眼裡的大姐宛如女神,世故又充滿成熟女人的魅力,她希望自己可以變成像大
國立故宮博物院每年以院藏文物圖像印製的大月曆,往往造成搶購熱潮,繼羊、猴、雞、狗之後,明年月曆主角是不是豬呢?答案竟是貓!原來是故宮針對2019年月曆進行了網路意見調查,結果網友不要「豬隊友」,民眾期待看到貓月曆!故宮坦承,院藏與豬相關的文物確實也不多,倒是與貓有關的文物頗豐,因此,2019年大月曆
她一路沒停地講電話上山,吉永忽然有個念頭閃過,將兩個背影,那個被余媽媽拒於門外的外籍看護和她聯想在一塊,長髮低束,高瘦身材,寬鬆淺上衣貼身黑長褲,拖鞋,在山下的大樓遊蕩也是這一身裝束。她腰肢柔軟步態輕盈,走上廟口把手機換到左手,對著右側山壁的神像鞠躬,以母語簡短致敬,口氣完全不同,誠誠懇懇,對廟口周
.1來也好,不來也好,城市總在那裡,也總是看不見。尤其是水城威尼斯。威尼斯一直在下沉,除非工程科技能夠挽救,最後會沉沒不見。22005年,在計畫許久以後我們來到義大利。頭一站威尼斯,然後南下佛羅倫斯。8月底,旅遊旺季,從渡船上遠遠可見驚人景象:岸上壓壓一片蠕動的人頭!
.Old solider never die, they just fade away.——麥克.阿瑟將軍在美國國會演講.有一天,海上風浪大,向南望去,落日餘暉的遠灘中有塊不小的石礁,問巡灘員那是什麼?他說太遠看不清楚,可能是一塊突出海面的巨石。我修過工程地質的課,認為這一帶海灘平整,不應有大岩石突
一,九重葛與黃金葛向上或者向下,都不是能夠輕易決定的事。起碼,對於十四歲的自己來說,走進種有九重葛的教室與走進黃金葛的教室,其實並沒有太大區別,也就是不具意義的一種植物而已。但對大人來說,嬌豔的九重葛意味著呵護與賞心悅目,至於黃金葛,隨它去吧,既沒有動人的花苞也沒有優雅的姿態,亂竄亂翹一盆三十塊的廉
乖巧單純的E小姐大學畢業後工作了兩年,就在媽媽的催促下相親結婚。婚後E小姐在先生的公司當會計,兩個人互相扶持,小本生意的事業逐漸站穩腳步,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應付生活開支、存點小錢是不成問題的。「我先生對我很好,我們溝通也沒有問題,但問題出在我公婆身上。」E小姐偶爾會這樣小抱怨一下。「公婆又沒有一起
1人生許多時候,我一直在想,要怎麼原諒W。正確地說,在這之前,我完全沒有想過要原諒W。所以,一切很難。自從那件事情發生後,我跟W沒有見過面。我多次想要遇到他,同時害怕遇到他。理由都一樣,我想著復仇,遇到他,要怎麼復仇,其實還沒想好。但我未曾讓這仇恨感消失。時間,過去又過去。仇恨一度成為恥辱,無法復仇
前公司的長官T先生是LAKIKI無話不談的前輩兼朋友,在我看來,他是有義氣又講道理的好人,但是扯到女性問題,那不得不說沒有人比他更糟糕了。據說T先生婚前就認識他的小三了,與其說是小三,當時應該是正宮的她,因為某次爭吵跟T先生分手,後來發現分手決定是個錯誤後,又回頭找T先生復合,沒想到T先生當時已經有
看到走廊沿著窗戶排著的幾張長桌上堆滿了書,圖書館裡的書架逐漸清空,這位學生站在圖書館門邊,自言自語地問著。四年多前,這所學院校本部的財務組,開始詢問這間分部的小圖書館,一星期借出多少書的時候,明眼人就知道,小圖書館的前途堪憂了。果不其然,2013年的9月,分部的主任傳來校本部的旨意,小圖書館的藏書跟
Y小姐結束了一段痛苦的婚姻後,不到兩年就透過親友的介紹,認識了現在的丈夫,梅開二度。周圍的人都不解,好不容易從一個禁錮的婚姻中逃脫出來,為甚麼又要跳入另外一段婚姻裡?怎麼不再多撐個幾年,再來考慮要不要再婚呢?「我無法一個人過日子,我怕孤單。」這句話是Y小姐的至理名言,但在周圍人看來,兩個人在一起卻還
可盡情睡個飽足的假日卻早早就醒來了。數了近千隻牛羊也無法再入睡,索性起床。晃到屘叔家,他正將各式品種的蘭花小心翼翼搬上車後座,準備出門做生意。他說得趕緊到擺攤的地點就定位,否則逛市場的人潮一旦散去,這一天很可能就要「敗市」,喝西北風了。因失眠之故,原本的睡眠時間突然成了空閒時間,百無聊賴之餘,跳上屘
前些日子,帶孩子與好友相約吃飯。點完餐,發現裡頭設有遊戲區,便問小傢伙要不要過去玩。結果,他們竟搖頭,回答我:「不要,我們想在這裡一起聊天。」兒女的答案著實令我意外。若是有機會的話,一般孩子都會義無反顧地衝進遊戲區玩吧?沒想到,連3歲的小兒子,也寧願留下來參加大人的對話,一時間還真有些難以置信。
古德醫師不急著查看病人。這裡其實沒有病人,只有一個將死的人往死亡的路一步步拖著腳走,還有兩個活人,在這裡見證死亡。他的工作與其說是來看護病人,哦,不,他要怎麼看護一個大家都認為並接受瀕死的人?不需搶救和施藥,只要讓病人走得安詳。這也是為了活著的人,因為沒有人願意看到親人受痛呻吟。在高劑嗎啡幫助下,這
一開始,就只有媽媽、姊姊婕兒和妹妹蒂蒂。從有記憶起,她們就睡在一個房間。房間很大,媽媽的床邊左右能各擺一張躺椅,蒂蒂睡在裡頭靠窗的那張,蓋著一條毛毯,婕兒坐在進門處的這張,細數呼吸。氣流從鼻腔和口腔進入,往肺部而去,給肉身以氧氣,廢氣從肺經氣管逸出時,發出咕嚕嚕冒泡的聲音,那是肺部的積水。
1童年印象裡的父親是個專業的獵人(假如不是台灣經濟發展拖垮了父親在山林奔馳的腳步),喜歡背著藤編背簍帶著我赤腳進入八雅鞍部山林的心臟,據稱是我能帶給他好運氣,而好運氣是山林的靈魂賜與的,我因而有著更多的親身經歷體會獵人的行止。那是1970年前後,我以一雙瘦如山羌的細腿跟隨著父親的腳步進入山林,時序到
今年跨年夜時,她在忙不完的加班中度過,倒數的時候她正走進公司的茶水間,透過狹長的窗,望著遠方只能看見大概三分之一的煙火,繽紛絢麗地炸開又消失在濃煙與黑夜之中。煙火美麗而短暫得令人感到悲傷,她覺得那就像是青春,只是自己的青春不如煙火美麗。即將逼近三十後半,她才驚覺自己甚麼也沒有,沒有男友、沒人追求、沒
理青想,就這樣,對話差不多結束了。她要轉身走出門。「受不了的時候,真想把這些書統統撕掉。」德彥又突然冒出這句。才說要丟掉,又說要撕掉。更不知道要如何回應了。她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要把書撕掉。德彥會這樣說,應該有很強烈的感覺。「有的時候會做撕掉書的夢。在夢裡,事情已經發生,不知道怎麼搞的,就撕了一堆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