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雙腿擱在客廳一張野餐椅和電視機之間,它長滿了和有些人相比並不怎麼濃密的腿毛,有時在某個角度下,還會反光。它像是從我的身體剝離,從現實離開,從夢境越獄,安詳而自在地攤在客廳的地板上,夏天午後炎熱的暑氣囤聚在磁磚的皮膚,帶著黏濕而凝滯的特性和我的腳掌廝磨。
吳鈞堯鼕鼕,鼕鼕鼕。吳西如放下水桶,頭轉右,耳朵像雷達,對著路。他聽真確了,急忙提起水桶,往牛的跟前一擱後,再丟過一把花生梗。牛木然望著,低頭咀嚼。鼕鼕聲靠近著。吳西如往家裡跑,快到門口時,卻深呼吸,放慢腳步。深秋午後,父親忙完農務,也不需到碼頭、壕溝幫忙構工,難得午睡。吳西如悄悄走入廂房,取了兩塊
土耳其橫跨歐亞,其中有97%的國土在亞洲,僅有3%在歐洲,伊斯坦堡位於歐洲區,是土國第一大城。初抵伊斯坦堡,導遊ISMAIL說,伊斯坦堡不能代表土耳其,的確,走過大半個土耳其後發現,土耳其有兩個世界,一個在伊斯坦堡,一個在伊斯坦堡城外。伊斯坦堡外,土耳其人熱情友善、靦腆、淳樸;在伊斯坦堡內,土耳其人
台東農場輔導員趙建國先生駛車載我到海端鄉拜訪吳綱隆先生。「海端」是布農族語haitotowan簡化而來,意思是三面被山圍繞一面敞開的虎地形。是典型的高山深谷鄉,有87%是布農族。民國61年南橫公路完成海端才與外界接觸。我們到了海端鄉的規那,和吳綱隆先生的交談由規那開始。
同事退休後,為自己設定的第一個生活目標就是:學會騎腳踏車!她很後悔小時候學騎時,因摔過幾次,心裡害怕就半途而廢了,後來更不敢學騎機車及開車,造成生活上極大的不便,所以這次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學會,不怕人家笑她臨老才學這小孩的玩意兒,勇於向自己挑戰。
〈環保講座-下〉文字整理/李泳霈 圖/吳孟芸許多人都認為台灣很熱,其實台灣最高氣溫從未超出39℃,真正的問題是高溫高濕組合的熱濕壓力讓人不舒服。這種情形只有依賴良好的通風設計或空調設備才能改善。幸好,台灣有全世界最好的通風條件,全年有四成以上的時間,利用通風設計就可以達到居家舒適和節約能源的目的。空
淮海中路漸夜深,櫥窗鎂燈隨之疲累萎靡,熱鬧街景轉換成流動攤販的叫喚,大多放置仿冒品、DVD等,誰經過了,總要三拉四促。不算寬的路面,法國梧桐點綴單調的百貨建築,幸好還有幾處留著舊上海弄里,白天時,我曾獨自闖蕩,看著衣服穿過木棍,從窗戶伸出來,晾在高空,愜意飛舞,這會也全睡去了,回到主人身軀,弄里口的
荷蘭三大畫家之一維米爾(Johannes Vermeer),有一幅名畫叫《戴珍珠耳環的女孩》,儘管名氣不比達文西的《蒙娜麗莎》有名,但卻是藝術史上不可不知的名作之一。如今,她們又因為電影被相提並論,也使《戴珍珠耳環的女孩》有機會讓國人一睹丰采。
閱讀小說連續一個星期的好天氣。報紙的天氣預報欄上,從北到南都是標著太陽記號。感覺永遠都是秋高氣爽的日子。不下雨,氣溫也不降,冬天永遠不會來。連白晝變短都無法想像。這永遠的秋天會一直持續到時間的盡頭。駭人的事件很快就過去了。心裡連像砂紙擦過的傷痕都沒有。同樣事情的重複。
初初來到溫州街者或許不能感覺其優美。然而它是文藝青年啟蒙地, 學習著在台北生活的見習場。回溯將近十年前踏上溫州街的情景,已是十分模糊了。那時候我是政大新生,從木柵山區搖搖晃晃搭236到公館,有點進城的味道。我記得第一次看到傅鐘的失望(根本是個大鈴鐺嘛),我記得第一次走在椰林大道與許多單車擦身而過,確
住日本傳統旅館(Ryokan),便是對日本家居生活之實踐。而此實踐,往往便是享受。出房間,拉上紙門,穿拖鞋,走至甬道底端,進「便所」(是的,日本人也這麼稱呼),先脫拖鞋,再穿上便所專用之拖鞋。若洗澡,常要走到樓下,也在甬道盡頭,也要先脫拖鞋,赤腳進去,在外間,把衣衫脫去,再進內間,以蓮蓬頭淋浴。有的
我以為只是一種過渡。父親的背影在我的視角中傾斜。那是仰角,十歲時候我的身高大概只有一米二五左右,一邊走一邊昂起臉來緊盯著父親那龐大無匹的背影。我們很靠近,只隔著小時候的我那小小步伐的幾步之遙(我曾經在無意中睨見自己那穿了一個禮拜顯得有點邋遢的帆布鞋子)。我們太靠近了,便像是坐在電影院最前排的座位上,
〈偽學祕窟宣言〉每晚我跪在床前祈禱得到知識,但除夕那夜,天使現身對我說:「不,你只是祈禱被詐騙。」這個社會每天發布學術報告、統計數字、聳人聽聞的社會新聞、網路謠言,這些偽知識,多數我們都像對都靈的裹屍布一樣深信不疑,且勤於轉述。我不得不承認天使說得有理,然後它繼續投訴我:「那麼別再煩我們了。」「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