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斑馬線上有了不一樣的景象。當我踏上黑白相間的路口,雖依然像隻敏感的貓,戒慎恐懼帶著緊張,卻漸漸有了鋼琴般的節奏,感覺腳尖有朵雲,讓人輕快起來。駕駛紛紛停車,不若之前如猛虎般逼近,像隻親切的拉不拉多用鼻子嗅嗅你,試圖與初次見面的你,建立友誼。雖依然有少數幾輛車抓住空檔轉彎急速離去,但大部分的
台北藝穗節於昨(12)日舉辦開幕活動,今年以「後浪警報」為題,將於8月19日至9月3日展開,聚集135組團隊,進行為期16天,於士林、北投、萬華等表演藝術場館,舉行共590場的演出,帶來各種不同的展演體驗,掀起表演藝術新浪潮。昨日開幕,台北表演藝術中心首先以「遊走,是為了期待每次不同的相遇」為題,為
伊恩.麥克尤恩著,趙丕慧譯,啟明出版讀《機器如我人類如你》,忽然想起夏宇,「除了建議一起生一個小孩/我沒有其他更壞的主意」。三十出頭、忽然致富的主人翁查理,為使愛情延長保鮮,與戀人未滿的樓上鄰居米蘭妲,把剛上市的擬真機器人當成一生下來就成年的孩子,協議共同為索價八萬六千英鎊的新玩具亞當設定人格特質,
我討厭肏人偶。儘管人偶也是有溫度的,就好像靠在石頭上,石頭也會有人的溫度。人偶與石頭的溫度都是人給的,並沒有熱能從皮膚底下源源不絕地冒出來。肏壞人偶的那天晚上,我也生病了。沒錯。全身發燙,我好像被什麼東西抓住,一直想掙脫。我重新鎖上房門,兩次,拉上插銷。我失去嗅覺,舌頭也被藥的苦味蓋住。舌苔像潮濕發
考駕照的事情不是隨口說說的,她一直想自己體會什麼是開車人的默契,也想讓自己更成熟、有用一點。她上網查詢駕訓班的報名和師資評價,直到疫情才稍被控制住,就立刻報名。還因為這場大疫之故,許多人不敢出門,駕訓班祭出折扣招生,一來,她幸運撿了便宜;另一方面,教練也有比較多的時間個別指導。
隔天大家回到工作崗位,同事分享著旅行照片,有幾張是蕙蓁跟哲軒一起騎車,有些則是他們並坐用餐,甚至大部分合照裡他們總是並肩而立。同事擺出八卦的表情叮囑蕙蓁:他是已經結婚的人唷。但也沒有誰真的見過哲軒的太太。「應該都是巧合吧。」她推託敷衍一下,閒話也就這樣消散,沒有誰真的在意。
蕙蓁剛考到駕照,拿著那張長方形、只有名片大小的證件,她的手看起來還是莫名的小。即使只是一台油電小車,她坐上去的樣子,在哲軒眼中,就像個小孩開大車。這車是親戚退休時購入的,原本是代步用的,所以不要求內裝和馬力,也不想放大量的東西,因此車後行李箱較大的車款都不考慮,選了一台沒有屁股的車子,樣子就像用羊毛
美國一家提供鐵達尼號殘骸參觀的潛水器「泰坦號」,6月18日搭載5名乘客,原本要潛入3900公尺深的海底,卻在下潛1個小時45分後失聯;經過4天的搜索,最後確定潛水器在失聯的那一剎那發生內爆,在深海壓力下,船身瞬間解體,5名乘客在毫不知情的狀況下死亡,應該沒有承受任何痛苦。
我回到了2001的童年。我很確定,因為從凱旋陸橋望去的市區仍是迷濛,天空是灰色的。直到多年後,我才知道從那,就能看見柴山。是暑假,有風的午後。帶著灰塵的風穿過巷弄,蘋婆樹輕輕搖晃,飛機越過小港上空,藍天鵝飲料店的珍珠奶茶仍是二十五元。我知道此時童年的我,正在學校後門的透天補習班,窗型冷氣的水滴在我頭
假期中追劇,看到甫上檔的美國動作喜劇影集〈FUBAR〉,被阿諾.史瓦辛格手拿咖啡杯,背景有直升機和空降兵的海報吸引,一口氣追完第一季。戲中他扮演屆齡退休的路克.布魯納,滿心渴望在退休後,駕駛在某項任務中贏回的一艘船,全力追回離婚15年的前妻塔莉,怎料天不從人願,退休前被迫接最後一次任務,這個任務竟把
來自新竹縣的民俗插畫家陳怡揚,主要以針筆、代針筆手繪創作,作品以民間信仰為養分,融合當代元素,其插畫個展「神遊台西」在6月16日至7月16日期間於雲林縣台西海口故事屋展出,除了有歷年速寫手稿、創作草圖,與台西塩埔鎮海宮合作的「五府千歲圖」、神將機甲系列等經典創作也一同展出。
23歲那年剛考上駕照,就急著載哥哥去兜風,哪知鄉間小路衝出一個男童,為閃他,車子衝到田裡,折騰了一個下午,哥哥語重心長地說:「以後找個會開車的老公吧!」多年來,每每請老公陪我開車,他總酷酷地說:「妳要去哪?我載妳就好。」去年底「機會窗」終於開了。近年奉派在山區服務,年底的最後3天在又濕又冷的山稜線會
美國來的機長老賓過第一個農曆年的時候,問我關於紅包的事,紅包在英文裡沒有恰當對應的詞,只能勉強被翻譯成「紅色信封袋」(Red Envelope)。大凡第一次在台灣過年的外籍同事,對於這個習俗都感到新鮮,當然也有人感到困惑,因為機長上一趟飛機就要發掉十幾二十個紅包,除夕到初三下來,紅色信封袋常常不夠用
文、攝影/記者謝麗笙解封至今,許多家長已迫不及待帶孩子重遊日韓,其實稍遠的紐西蘭除了Zespri奇異果聞名世界,更是親子同遊、開闊體驗的好選擇──藍天白雲綠地,空氣清新,無論孩子性情特質如何,都有適合的玩法,可以一邊進行豐富的戶外活動,一邊欣賞美景,舒活身心。
女兒:自由副刊邀我寫封信,以母親的角度。不過,如今你出生不久,還是嬰兒。憑反射作用,小拳頭擰著我的手指時,僅花苞大小;雙眼漆亮,龍眼核似的。雖然樂於環看周圍,然而視野狹限、色彩渾沌。於此當下,語言與文字尚未形成,那麼,將信寫給今日的你,並不實際,或許寫給未來的你,見刊後,保存報紙,待你未來再讀。
橘白貓的背上有一片橘色,像一個島嶼。有時陪貓散步,便會發現,區內也有動物勢力分布。橘白貓顯然是個獨行俠,遇見野狗即逃;也曾遇見一隻三色貓,橘白貓頸背至尾的毛即防禦性炸起,雙方發出示威般的哈氣,三色貓更作勢撲起。橘白貓終是老實,嚇得攀上樹丫,久久不願下來。
她走下交流道後,我的車仍然塞在交流道上。等了兩、三個紅綠燈,我的車右轉,如果她是走去朝馬,她會跟我一同走在五權西路,卻已經看不到她。「人咧?我姊人咧?」我問太太。「坐計程車了吧。」太太比我還理解我大姊會怎麼做。「你還好嗎?林楷倫。」我停在路邊,問我是驕傲的人嗎?太太沒有開任何玩笑,只說不要想太多。
有時候,我會突然對寫作非常的疲倦。某個黑色圓盤不講道理地遮蓋了熾熱的太陽;我變成一塊木頭。原本身上散發的思想與意見像發光的毛髮,歡欣地向外伸展,如今已經消失無蹤。說服、傾訴、辯解、闡明,這些動作似乎失去了迫切與必要,我沒有個性地和家具坐在一起,不比桌子、椅子更明智。
雙腳被我抬起來,擺置在副駕座的前方,赤裸的腳背上,腿毛隨玻璃窗外晃動的光影來回蠕動,像一條條從土壤裡挖出的蚯蚓,移動的速度慢到不可思議,我和室友的對話亦如此,是規律的鍵盤敲擊聲,足夠我們說上一遍又一遍。我喜歡把手掌心壓在室友的大腿上,感受愈發粗厚的脂肪下,那有生命力的肌肉紋理。長長的旅途中,他突然地
外國觀光客必去、香火鼎盛的淺草寺內,有好幾種不同櫻花綻放,粉妝寺廟之美,許多身著和服的遊客風情萬種地開心拍照。步行約距離5分鐘的隅田川兩岸,綿延約1公里、種有640棵染井吉野櫻花,自古以來更是東京知名的賞櫻勝地。不管是散步在綿延的櫻花道下,或是搭船遊河,各具迷人風情。東京賞櫻名所「隅田公園」的櫻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