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非常怕蟲。而我非常愛拿蟲嚇他。有人說他怕蟲是我害的,但其實不是。小時候我們去爬山,弟弟整趟都在開心運動和開心跌倒,而我整趟都在找蟲抓來嚇他。小至綠色毛蟲,大至巨型天牛,能徒手抓我就徒手抓,毛毛蟲刺太多就用樹枝吊,總之最後都會送到他面前。看他圓嫩的小奶臉嚇得又哭又叫,我會得到莫名的滿足感。
想要一次消耗掉一顆大白菜,有些困難,而且大白菜體積大,實在很占冰箱的空間,但大白菜盛產時,好吃又便宜,怎可輕易放過它。網友教的這個方法很棒。買回來的大白菜,先對半切開,再改刀將大白菜切小塊,將切好的白菜,取個大塑膠袋放入,再加入白菜重量1%~2%的鹽,將袋口束緊,用力搖晃一下,讓鹽融合進白菜中,待兩
錢真的進來了。款項第一次歸戶的那天,傑看了一遍又一遍手機帳戶,試著把這幾個月的保單欠款和卡費繳完,竟然還剩下大半,原本的債務就像著火的艾絨,星火悶焚著即將燒燬洞穿這幢破房,燒燬破房裡顫巍巍的生活,沒料到就這樣輕易地消解而去。單憑一串數字罷了,真教人吃驚。
家裡冰箱常備存食,其中之一是將剩飯分裝於塑膠袋,壓扁整齊平放於夾鏈袋後,冷凍保存。在電鍋底平鋪一張廚房用紙,將整張紙噴濕,放上幾顆蛋間隔擺放在濕紙巾上,蓋上鍋蓋後按下開關,開關跳起,再燜個5分鐘即完成水煮蛋。將蛋取出用冷水浸泡至涼,要吃時再剝殼,顆顆都是「白泡泡、幼咪咪」的水煮蛋,冷卻後置於冰箱冷藏
性子急,在廚房拿餐具時不知怎麼的,一支叉子噴飛恰巧射往眼睛。三叉戟尖端在一塵不染的鏡片上挖下一道深而小的傷口。明明沒有流血,但我總覺得在淌血。這鏡片兩個月前剛換,說一塵不染不是浮誇,為了保護黃斑部還特地加價抗藍光款。樂觀主義者會說,幸好戴著眼鏡不然傷的就是眼睛了。我不樂觀。
星期六早餐過後H繼續打他的電腦,我躺回床上,情緒不知怎地便有起伏,看H毫無反應我更愈激動,淚水失控流了滿臉。H於是坐到床沿問我怎麼了,我頭轉一旁佯裝沒事,他愈靠近我愈縮藏,一直將他擋在圍欄外頭。H忍不住歎了口氣說:「或許妳真的病了,去看醫生吧!」
兒子小時候,常常掉東西,出門上學前還在的水壺、笛子、傘、畫筆、尺、橡皮擦等文具用品,放學回家後就不見蹤影。最有趣的是,兒子連什麼時候、在哪裡弄丟這些東西都不知道,好似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些東西一樣。做為這樣粗心小男孩的媽媽,我的策略就是樣樣東西都準備備份,以備不時之需。
在夜裡非常深的時候,我想起了在曼谷的昭披耶河。我們說想起一條河流,好像總是在說無關於河流本身的事物。不過真正的情況應該是:在深夜未知是清醒或夢的某一刻,昭披耶河流向了我的內心,水流湍急並且沒有回頭。我確定大學無法畢業,接下來彷彿有了漫長得沒有限期的暑假。那時候的我沒有學歷證書,沒有正式工作,沒有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