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從幾十年前兩個年輕人在某一年的情人節搭建起來之後,同心協力面對種種挑戰,就像院子裡櫻花樹上綠繡眼的窩:小鳥出生了、小鳥長大了、小鳥飛走了,剩下兩隻老鳥相互扶持,廝磨得有如兩顆鳥蛋一般圓滑,想找個題材吵上一架都難,要鬧到分手,恐怕連想都不曾想過。
「他到底哪裡好?」不得不說,他玩遊戲的樣子很吸引妳。上一段戀情分手後,妳在青年旅舍大廳一眼看見他,像一株種在沙發上的龜背芋,莖葉大大舒展開。相較對手急促轉動搖桿,嘴巴噴出如連珠炮般的垃圾話,他氣定神閒,贏了還學著螢幕上的人物扭跳一小段勝利舞蹈。
凌晨一點半的娃娃機店。早八百年前就該換的日光燈努力不睡著。每台娃娃機都裝飾七彩燈條,好多顏色好熱鬧。印著各種髒髒鞋印的白色貼皮地板忍不住跳起舞來。一支誰也沒看見的舞。從汙汙的玻璃看進去,娃娃機台裡,迪士尼系列娃娃,北鼻鯊嘟嘟,仿冒耳機小音箱,小包裝餅乾糖果,手機殼手機吊繩刺繡襪子。科技的,魔幻的,可
我們經常在遇到重大事件及挫折時,難以接受事實,甚至不斷糾結責怪自己,將不如預期的事怪罪到自己身上,這樣的反應,事實上只會讓自己的處境更糟,對我們毫無任何幫助。人之所以會有如此反應,在運動心理學上稱之為「歸因理論」,意即找出預期外重大事件發生的原因來進行解釋,對事件的歸因解釋角度與態度的不同,將影響當
文.攝影/Matsuko1987年,台灣本島解除戒嚴之際,北邊的前線外島們──金門、馬祖都還處於「戰地政務時期」。軍事色彩染成了島嶼的模樣,隨軍人的隊伍,馬祖迸出一間又一間特約茶室、軍方創建的馬祖日報社,以及圍島的海防據點……一村一澳口,看海的日子好像很容易,但對島民而言,觸摸海水卻只能做夢。管制如
覺得哪項電器,即使離婚也非得買?有情侶為了一台洗脫烘洗衣機,吵到分手,因為男方覺得沒必要。除了電視、冰箱、洗衣機這類幾乎家家必備的電器,其實還有一些電器,生活中一定也不可少,要不然也不會鬧到要離婚。有哪項電器除了可以帶來便利之外,也許還有其他更具說服力的理由存在,說出來,就可以買……
聚會上,單身的年輕人說他每一次的交往,都是以結婚為前提,但到目前為止,每一段關係都以分手收場。他說,交往一開始,就會很認真地讓對方知道,希望這段關係能走到最後,並且以結婚、成立家庭收場。他狀似十分困惑地說,這不是每一個人都想要的結果嗎?那為什麼到現在他都還無法如願、為什麼每一個人最終都離開了他?
姑婆住在我家隔壁,是我從小就親近的長輩。兒時記憶中,留有許多姑婆疼我的情景。小時候第一次知道姑婆不跟我家同姓時,曾覺得奇怪,更曾想像過這其中可能有什麼難以言說的故事。但如今我可以確定,她家跟我家並無血緣關係,之所以叫她姑婆,不過就是一份古早的人情味。不是有句話嗎?遠親不如近鄰。
好不容易,我拿起琴弓,望向另一端緊閉房門的房間,他正在沉睡,或許是側向床連接桌沿的那一邊,一半的臉頰被枕頭輕托。窗外下著屏蔽所有訊號那樣的大雨,颱風拐進北面,但我仍聽得見,音符要求我將它們拉奏出來的喊聲。拿起那支木柄的軟毛細刷,撢去琴頭螺旋木紋上的細塵,順勢拂過了琴頸與指板。從盒裡拿出松香碎塊,上次
昨晚久違地分別與阿政和麥可在網路上聊起天來,巧合的是他們原本是一對交往多年的情侶,但似乎後來不歡而散從此不相往來。身為一個連他們分手原因都不知道的普通朋友,除了偶爾社群媒體上的互動,平時不常見面,我不曾有過夾在中間的尷尬或是要選邊站的煩惱,但畢竟也是相識長久,知道不是誰家暴或是誰渣男那種程度的問題。
.我知道戒除咖啡和茶飲之必要晚飯前或飯後運動之必要流汗和渴望一杯水之必要對抗一整個國家監管自己之必要被喝斥立正站好時內心咒罵自己之必要.一個已沒了安眠藥的長夜沒能外出走一條河畔小路的住所失眠的人是條太纖細的游絲沒有著落點的降落傘沒有犧牲女工健康的夜光錶
「死了?那是怎樣?」聽起來事態嚴重,但我裝死繼續追問,明人顯然被我搞煩了,焦躁不耐地抖著腿。「就是失去感覺。」「你說的是麻木不仁,對吧?我就說,你一直看手機、iPad早晚變僵屍……」「你說過很多次了。」是啊!我說過多少次了?因為你一直這樣……我到底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只想哭,但哭不出來只好鬼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