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常去那家河邊的書店,歇業了幾年,重新開在了新的地點,不再是散步就能到達的距離,不過也不太遠,逆著河流的方向搭幾站捷運就能抵達。店門口擺放著新的燈箱,底色依舊是那特別的水藍色,遠遠就能看見,新的店面與人行道只隔著一片透明的落地窗,不再需要用貓步躡腳爬上幽窄的樓梯,卻也還懷念一邊上樓一邊看貼在樓道兩
.我走下和平東路暮色稀薄,從四面八方襲來,在大安森林公園公車站旁,有人戴著口罩匆匆路過,或者閃躲,走避有一隻蟑螂,自站旁的垃圾桶,忽地快步向我衝來在我的鞋尖前,將我攔住我猛然停下腳步,我知道就在我舉步剎那之間對蟑螂可是生死抉擇我低下頭來,不解地
〈旅人絮語〉曾在夏日旅遊過法國的旅人,應該還記得法國夏天的迷人之處:風和日麗、晝長夜短,入夜後氣溫涼爽,晚上10點過後,大地在如同藍寶石般的蒼穹籠罩下嫵媚明亮,濃厚醉人的夏夜氣氛令人眷戀,不願就床入眠……。緬懷往日旅情之餘,旅人或許想問:如今,疫情下的法國流洩的是什麼樣的
歲初冬寒,一個午後,整理了一下書房,一本未刊的文稿《雜草》,在初讀的四年後,重現眼前。一位跨越語言世代有文采的企業家留在紙頁的心思,以漢日對照文本呈顯,流露玄冬人生的況味。其實,戰後嬰兒潮世代的我輩,也已走過白秋期。回想自己的文學青年時代,初識一些1920世代的台灣前輩詩人,當時,他們或她們正值四十
這經驗我從沒和別人說過,那是大三的一個夜晚,當時人在台中讀書的我,因要拿東西給朋友,從北區騎著摩托車經過中港路,我仍記得當時寂靜的夜、呼嘯而過的風聲伴著只有車燈照亮的路,以及行駛在我身旁的大貨車。當時車子不多,但不知怎地,意識到時大貨車已輕觸了我的手臂,這微微一碰卻不帶走一片雲彩,獨留摔倒在人行道一
我媽腦海中有個熱鬧的小劇場,在那兒不同戲劇快速輪番上演著。身體有點小病痛時,是苦情親情倫理悲劇,她會面露悲戚自怨自艾,叨念著自己活不久了,這些話聽一次少一次,以後我們明白時已後悔莫及。鄰居親友應對之間的細瑣日常,是張愛玲式的通俗反諷劇,充斥明裡來暗裡去無傷大雅的世故與機鋒。我們的青少年則是偵探推理劇
給遠方的一個朋友寄去一張紙條。因為來到這個叫做「兒童育樂所遺跡」的路標。有人念出前面五個字,停頓了三秒,才憋笑念出「遺跡」。這個和宇宙頻率等長的波,讓我覺得好像在月球遇到伙伴。一個路牌指向一座日治時代荒廢下來的「兒童育樂所」沒什麼,但多了「遺跡」兩字,竟忽然是一種哲學意味。這裡有過一些兒童。這裡也有
自從學校讓台南21路公車在我研究室所在大樓下設站牌,我便偶爾搭免費的公車往返住家與學校,心理上有著預習退休後簡樸生活的意思。之所以有免費優待,乃因我為重度視障者,不能也無法開車騎車多年,要不是內人親友開車接送就是搭計程車。往返間,舒適便利,炎夏避開烈日焚風,嚴冬則把凜冽淒寒擋在車窗外,偶遇傾盆豪雨灌
台北的冬天又濕又冷。有一年下了整整兩百天的雨,下(嚇)得我們住的公寓都起了滿牆的壁癌,木地板像波浪般翹起來,彷彿聽得到霉菌四處滋長的聲音……那年冬天,寒流不斷來襲,冷鋒經常過境,女友總是拉著家裡唯一的電暖爐,來回各房之間,好像牽著一頭小羊,走來走去。
多年前,我曾在捷運新莊線的某處施工地點擔任晚班保全。那天,如果沒記錯的話應是深夜兩點半左右,我正待在崗哨內看小說消磨時間,突地一旁飼養的黑狗猛然狂吠起來,我不以為意地安撫了幾句,豈料小黑不但叫聲益發淒厲,最後竟撒腿衝了出去。我急忙跟上。值班場所很大,四周都用圍籬圍了起來,裡面烏漆抹黑,就只能依靠月光
導演柯一正日前為了抗議居住地周邊沒有公園綠地,而在人行道標線上多噴了一隻狗的圖案,柯一正今(4)日表示,雖然圖案已被噴掉,但它應該要留下來,讓大家記得有人抱怨過,能夠被政府知道如何改善,說不定他離開後,會有人繼續畫。為了抗議所居住的里沒有公園綠地供老人、寵物散步,柯一正在人行道標線上噴了一隻狗的圖案
導演柯一正今(3)天在臉書貼出一張於人行道噴白漆的小狗圖案照片,說道:「去年一直想做的事,雖然不完美,也算完成了。現在白了一點,等變黑了就是一家子了。」此舉引發臉友熱議,當地里長認為無傷大雅,但北市交工處引法條指出,依法可處1200元到2400元罰鍰,會將相關事證送給警察局認定。
有一條街,短短的,百來步的距離吧。百來步走不完,那再走上百來步,也就是盡頭了。短短的這條街,一頭是中山南路,另一頭,公園路。那時候,二二八紀念公園還叫新公園,圍牆尚未拆去,每在午夜逼臨,會有廣播響起,先是嗤嗤嚓嚓幾個雜音,然後,是男聲還是女聲呢我怎麼就忘了,但我記住了說的是,各位遊客,本園即將關閉,
作者簡介:搖俞,本名吳欣諭,1992年生,台南大學畢,女性主義者,同時也是自律稍嫌不足並將任性視為自由的一人創業者。求存之餘希望也可以把故事寫好。目前的人生順序是經營、設計、寫作,並持續為寫作應援中。得獎感言:這個故事是在寫一個逃離痛苦的人一路跌跌撞撞如何走進去他人痛苦的過程,也想為那些變成日常後再
作者簡介:木匠,本名趙英隆,生於玉里山腰時是1958年,換過三個小學,讀三次國一,受過教育十一年半,走過四十年木匠生活,早期常發表文章,得過彩虹文藝獎、台北文學獎,目前仍在努力堅持中。得獎感言:感恩前賢林榮三先生創立了這個文學平台,感謝評審老師們的辛苦,讓—顆陳年種子得以從土裡冒出芽來。
黃昏時步出超市,我斜揹購物袋,踽踽往租處行去。人行道餘暉灑落,踩著建築物起伏的影,恍惚間,我想起了E。E比我先來到這座城──當然,此處的「先」,純粹是客觀時間差,但真要說和我無關,倒也並不盡然。多年前,E得到這城市的工作機會,希望我與他同往,但我放不下原有正職,互不相讓的成年人遂對峙至夜深。橫亙桌間
.1 晨歌.夏日清晨巴哈G小調小賦格在書房響起窗外綠葉光澤傳遞日照的溫度風的手輕拭路樹的枝葉.對街大樓玻璃帷幕背著光等待黃昏的觸撫夕陽是晨曦的另一種面貌日之將盡我從鏡像讀取.沉默在書櫥的行句在樂音中醒來像我一樣早起與我交談人間形跡.時間的光影
凱俐非常熱心,對同運也很投入。多年前,我和她出席同志諮詢熱線募款晚會,散會後,在人行道聊天。當時,她剛與前任分手,對未來迷惘。沒隔多久,她在女同志論壇認識了阿唐,幸福即刻來敲門。阿唐住馬來西亞,凱俐與她在網路初識,雖有好感,但擔憂遠距離愛情太辛苦,遲遲不敢給阿唐賴帳號,進入親密關係。
登山品嘗者/張瀚菁攻百岳從來就不在我的人生清單當中,想到要揹著幾十公斤裝備還要睡帳篷就覺得累!不過最近國旅正夯,朋友參加國旅合歡山健行行程想找個伴,我也就抱著郊遊的心情出發了。除了行前說明會時領隊提醒的洋蔥式穿搭和兩截式雨衣,我還特地添購登山杖,身為新手發現這真的是不可或缺的利器。久仰合歡山之美,這
1事情總是這樣開始的:你拉開了把手,以某種期待,移動自己的步伐。那期待之中,有蒸餾麥芽的味道,可能是泥煤味,煙燻味,可能是嗆辣感,是花香,是濃郁,是冷冽,還帶著冰塊化成水的味道。如果你想要,也可能蒸餾的是米,是芋,是甘藷。經過蒸餾,不管是什麼,都變得更為原本、單純。也因為單純,輻射出本來可能不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