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後,出門多由先生接送,難得一回乘捷運,車廂中無空位。想自己體力可以,全程站著也無妨。反正厚冬衣掩住肚子,貌似普通人。一時髦年輕女子,極短的裙煙燻的妝,面目霜冷,將我上下打量數遍。接著站起,語氣生硬指著座位說:給你坐。其實是面冷心善。我道了謝,準備坐下,以為也就這樣。不料她竟伸手捏住我的上臂,堅持攙
錢真的進來了。款項第一次歸戶的那天,傑看了一遍又一遍手機帳戶,試著把這幾個月的保單欠款和卡費繳完,竟然還剩下大半,原本的債務就像著火的艾絨,星火悶焚著即將燒燬洞穿這幢破房,燒燬破房裡顫巍巍的生活,沒料到就這樣輕易地消解而去。單憑一串數字罷了,真教人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