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扶疏的庭院,可能是很多人想望的,但是我家的庭院卻顯得有點張牙舞爪,蓮霧樹高過屋頂,九重葛先是順著牆爬,再順著蓮霧樹爬,滿滿堆疊出令人震懾的姿態,近處已經看不到花,因為它委實爬得太高,一日,我從路口返家,遠遠看見重重豔麗的紫紅,簡直就像漫天彩霞,仔細一瞧,才猛然發現,那開得毫不節制的大片花朵,竟是
美智最後一次見到武松已經是兩個禮拜前的事情了,那一次,他們因美智的升職而發生了爭執。後來,他突然毫無預警地長期出差去了,而且從此之後音訊全無。美智打電話給他也不接,傳了簡訊過去也不回,她開始焦慮了起來。該不會是在出差的途中發生了什麼意外回不來了吧?直到上個禮拜,她透過同事輾轉得知武松根本就好端端坐在
清明節總會想起草仔粿,那是個遙遠的記憶,從遠方的模糊,逐漸清晰。母親善於炊煮,卻不愛做粿,每到年節我總企盼母親像阿姨家做芋粿曲、草仔粿、九層炊。初始,母親還會做紅龜粿、包粽子,後來索性都不做,因為有人送或用買的。胃口不好又不愛甜食的我卻極愛米做的各種粿類,老追著母親問:清明節要不要做草仔粿、中元節會
過去、現在、未來。無論是在哪一個時間點,「想」這個動詞都可以被解釋成一種無止境的渴望。至於「突然想」這個多了個副詞修飾而組成的片語,則是指在一段長時間沒再接觸之後無預警地再次湧現出,挾帶大量情感的念頭。偶爾會在夢裡悄悄浮現,或是興起於周遭人事物的一舉一動。
Q:最近心情因感情深受影響,我有個交往一年多的另一半,我們關係算穩定,平時少有爭執,相處也很開心快樂,但某日我在網上發現他跟陌生男子的猥褻影片,內容不堪入目。事後質問他,一開始他否認,後來經我比對聲音、體態,確定是他,他才承認。這件事讓我深受打擊,可是念在我們相處的美好時光上,我選擇原諒對方,即使內
因老公工作的關係,我們從遠距戀愛一路談到遠距婚姻,一開始各有各的生活空間,還滿自由的。但有了孩子後,問題一個一個浮現,老二的出生,更是衝擊到我的生活,為了讓兩個孩子受到更好的照顧,婆家和老公都希望我放下工作,專心帶小孩。對我來說,帶小孩並不困難,所以就欣然接受了。
魯佛著,張淑英譯,麥田出版墨西哥作家魯佛(Juan Rulfo,1917-1986)所著的《佩德羅.巴拉莫》,篇幅精簡,以璜.布雷希亞多前往已逝母親的故鄉可馬拉,尋找父親佩德羅.巴拉莫開場,隨著旅途拓展,眼見母親口中豐饒的舊地已成荒墟,所見故人皆為新鬼,更驚人的,乃整部小說亦隨即自由變形,時間解散,
文化部「iculture」的代表圖示(icon),與香港旅遊局app的icon,從底圖看起來,色塊編排是不太一樣,但乍看實在像系出同門;從中間的「雲」來看,「iculture」與「icloud」的雲朵大小也不太一樣,「icloud」有其中一瓣特別小,但乍看也確實很像。連文化部員工都有人竊竊私語說,「
他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跟她說:「我們分手吧!」她的心瞬間緊縮了一下,充滿悲傷的血液全身亂竄起來。其實她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一個對她一直若即若離的男人,講這樣的話也是遲早的事。「沒頭沒尾的,你在說啥我聽不懂?」她明明聽得夠清楚了,卻還故意裝傻地問,把難過偷偷隱藏起來。
Q:我從事金融業,最近看到彭博新聞(bloomberg news)報導,有參加救援311的8名美軍提起訴訟,控訴日本政府因為沒提供有關福島核災消息,讓他們遭到輻射被曝而要求東電賠償1億1千萬美元,這是怎麼回事?A:這件事在日本也頗受矚目,主要是美國核子航空母艦「雷根號」(USS Ronald Rea
小時候因為想飛所以學芭蕾,還以為跳舞就是要用一輩子的時間與地心引力對抗。至少在認識地板、認識現代舞之前,我是如此深信的。夏日的午後自桌上的小寐醒轉,意識朦朧中依稀記得該去拿回半小時前洗的衣服,手臂上還印著瀏海的淡紅色痕跡。半瞇著眼,我趿著拖鞋趴噠趴噠走向宿舍洗衣間,正要進門的當下就被門檻狠狠絆了一跤
彷彿回到大學時代的通宵達旦,喝著冰涼的啤酒,叨叨絮絮交代彼此近況,把懸空的那一段別離時間統統補回來。我和親愛的S,就像城市裏揣度著各種寂寞的人。以為對方過得幸福而不願打擾,以為工作忙碌,以為生活圈相距甚遠,便自私懶惰地將約會一延再延。當楓葉轉紅,我側面探聽到她的失戀惡耗,這才主動添加木材,讓友誼的火
一個人的日子,也許有點寂寞,兩個人的日子,卻也不見得更好。單身勝女不輕易「婚」頭,必有她的理由存在。搞錯重點的告白 謝謝我不要那晚收到P男傳來的臉書告白訊息,令我又驚又喜,驚的是很久沒有人告白,喜的是這個告白出現在我30歲的這一年。好奇地問了他,近來和他走得近的T女又是怎麼回事?原來自認為較現實主義
今天全院晨會的時候,醫院管理人站起來發言,說最近幾天示威遊行愈演愈烈了,連醫院的護士都要加入罷工;病房人手不足,因此請主治醫師除非急診刀,否則盡量不要收病人。即使首都目前仍看似平靜,醫院裡早已能嗅到不尋常的氣息:查房時護士們心不在焉,商量著如何排班去參加抗議,而外科醫師也在急診見到被橡膠子彈擊中大腿
作者簡介:辛曉嵐,1981年生,澎湖人。東華大學中文系(現華文系)畢,目前就讀台北藝術大學電影創作所。得獎感言:有人安慰過我,壯遊並不困難,只要學會矛盾,保證一路崎嶇。為此我甚至買下一匹跛足盲目的驢,在該走直線時打轉,在該快跑時踱步;以致最後,自己都覺得自己走了很久的路,去了很遠的地方。
故事從死了一位男性開始,再由死者倒述整個過程,從兩人相識、遇見許多離奇的事件、女主角不可知的秘密、好友的失蹤,到一起歷經戀愛的狂喜、朋友的背叛及無預警的謀殺,但其實一切合理的故事都建構在敘述者的幻想裡。《膚色的時光》由誠品戲劇與「莎妹劇團」再度合作,推出新版《膚色的時光》,導演王嘉明重修之後,將故事
究竟,我們人體的細胞當中藏有什麼秘密?某日,意識闖入夢中的世界,我緩緩向上移開眼皮,任憑瞳孔在所處的細胞之海游移,上頭有微弱的光沐浴著,這是黑白無聲的世界。一顆顆小細胞群旋轉舞動直朝我奔來,流光般穿越身上這副軀殼,數千光子圖像在腦海中閃爍。忘了思考,忘了呼吸,捨棄意識,將自己交給這片細胞之海,於是陷
當然他自己必然也曾想像過一些事。他想。準確點說,應該是「幻想」。在幾次爭吵最劇烈的時日裡,他記得自己幻想過妻的死亡。半夜醒來,看著身旁翻身背向自己的妻,幻想著妻可能遭遇車禍之類的意外,或者被某些不易治癒的疾病所擄獲――他試著模擬了一些細節。不存在的場景,深夜的病房,窗外零星清冷的燈火。他想像,在黑暗
「我這麼愛他,他怎麼可以不愛我?」這句話或許你也曾說過,面對一段感情,你真心對待,不去計較誰付出的多,卻換來可悲的結局,怎麼想都不甘心。到最後,你忍不住哭著問:「我對他這麼好,為什麼他會這樣對我?」「妳對他好,他就該對妳好嗎?」我問。「那當然!人本來就該『互相』啊!」我的朋友Kristen掛著兩行黑
沿著雞蛋走。望著遠方高高聳立著的雞蛋走,就能到達達利家了。這是我二十年前踱步於一個西班牙與法國交界的小鎮──Figueres巷陌時,目光所依循的指南針。這間由劇院改建而成的博物館:棗紅色圓塔如城堡的建築物,筆直蠟綠的柏樹,牆上鑲嵌著的黃色三角渾圓浮雕,最獨特也最具個人風格的,是屋頂上那整排的淡褐色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