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部與科技部合作「跨虛實人文計算平台」計畫,第一階段成果「台灣數位模型庫(TDAL)」正式上線(https://tdal.culture.tw),提供3D模型及古蹟點雲檔分類管理,模型介紹、社群分享、標籤搜尋及下載,即日起對外開放運用。文化部長鄭麗君表示,「台灣數位模型庫」就像虛擬的影視基地,「我
阿嬤住在靠近後陽台的西房間,小學放學後,我和哥哥在家裡到處奔走玩耍,會繞到後陽台,藉著下午的陽光打進房裡時,窺看阿嬤在做什麼。其實阿嬤大半時間什麼也沒做,只是用一台小收音機播放念佛的錄音帶,不然就是轉開廣播,聽著那些我從來都沒聽懂的閩南語廣告和聊天,邊笑邊鬧,逗得臉上撲著白粉的阿嬤單邊嘴角上揚起摺,
.1 金魚金魚的鱗片是紅的眼睛的顏色是寂寞。櫻花綻放,然而如此眾多往哀嘆深淵捨身的我底哀愁。.2 靜物靜物的心憤怒它的表面哀傷映在這器物白色瞳孔的窗邊的綠色冰冷.3 月光與海月在月光中游泳想捕捉群聚的水母手離開身體伸出去頻頻往遠處伸出去被艾草纏住
不瞞你說原只不過是隻不入眼的螞蟻必須絕對躲開象群沉重腳力天王星尾那一絲絲殘餘的燦爛也滲不到這比微血管還窄小空間但我們仍然必躲閃,讓道對一群毫無斤兩的生物而言要活下去的時候只有設法低調,噤聲,含枚疾走才能抗拒維持存在的無形壓力
吉野櫻的樹幹布滿深淺不一的刀痕。它原是棵不肯好好開花的樹,春天來時,開著應付季節應付我的花。幫它找了許多不開花的藉口,陽光不足土地缺肥天氣不夠靚,或者跟人一樣心情不好,安撫的話我也悄悄說了。終於有一年年底,拿出菜刀往它最粗壯的主幹砍下去,不入骨,只傷及皮。鄰人見我拿菜刀對著花樹喃喃自語,問我怎麼了?
螞蟻什麼都爬。搬到這之後,家裡的螞蟻換了一種。舊家的螞蟻起先還不太多,偶爾食物忘了收,或該綁的沒綁好,或綁久了橡皮筋彈性疲乏導致門戶大開,才會引來螞蟻搬食。那時的螞蟻是暗褐色的,姿態不慌不忙,但會咬人。其實不咬大家相安無事,也不會知道有什麼食物遭了殃。一咬,等於占地插旗的宣示。一口也罷,兩口三口,四
.你親吻我的方式像在冬夜裡烤一顆橙無視於表面斑點可能是背光太久的病徵.沒有深度地我渴求更多裂痕沒有人看透我不動是等候寂寞,在心裡慢慢熟透.透明的糖粒像你鼻尖的汗在曖昧的皺褶裡滲出而你的指,縫著我的輪廓皮止咳肉——誰捨得咬破.你剝開我的方式與撕毀我的方式
「餘命財富」是指從此刻到往生之前,身上留下的房產、債券、股票、版稅、現金、利息等。社會是現實的,當離開了職場,離開多年緊抓不放的位置,「大大人」在退休第一個月享受了「睡到自然醒」的美夢成真,接下來,若沒有及早規劃,那麼,哪裡都不想去、哪個人也不想見的情況下,將過著「三機人生」了(電視機、手機、洗衣機
時間:2017年10月6日下午2時地點:《自由時報》一樓會議室決審:阿盛、周芬伶、郭強生、鍾怡雯、顏崑陽(依姓氏筆畫排列)〈水火戰場〉阿盛:這是勞動者親身體驗之後的書寫,敘述條理分明,雖有一部分寫得很細,但不瑣碎,節奏掌握得很好,譬喻巧妙、有創意,生動傳神,有臨場感,非常流暢,一氣呵成,毫無刻意雕琢
時間:2017年10月5日下午2時地點:《自由時報》一樓會議室決審:陳義芝、焦桐、零雨、羅任玲、蘇紹連(依姓氏筆畫排列)二票作品〈雨中走路〉蘇紹連:這首詩分別寫聽覺與視覺,兩者有其界線,又因感受差異,所以會模糊消解,互相滲透。詩中共有兩個人,在下雨天,一個搭車,一個走路,一開始搭車者用視覺觀察世界,
置身於高聳巨木林中,綠蔭蔥鬱、蟲鳴鳥叫,彷彿從此與世隔絕。這裡是菲律賓呂宋島北部,鄰近蘇比克灣(Subic Bay)品納土波火山(Mt. Pinatubo)的深山地帶,擁有目前菲國境內僅存的熱帶雨林區,也藏著一支古老的矮黑人民族──菲律賓原住民Ayta族(或稱Aeta族、阿埃塔族)。
紅色和綠色的郵筒受不了酷暑,躲在柑仔店屋簷下,旁邊有一張遺落的明信片隨熱風一跳兩跳三跳,想跳進綠色那個比較清涼的郵筒。四隻土雞激進地經過郵筒,泥地上一列螞蟻緩慢行走如喪禮;旁邊是墓園,大理石墓碑燙而光滑,蜻蜓誤以為那表面亮亮的是水,它點水產卵在一行名字的結尾,略有焦味。
1花香並不思索死亡。非存在主義,也非超現實主義。2其實我想寫的是光陰們從睡眠的破洞來來去去,或者在小盒子和童謠的小河流裡放心打呼,那些與鍊字鍊句完全無關卻確然是詩的時刻。3 不存在的梳子梳流逝的記憶梳廣場上的通靈者梳烈日下的鐘聲梳困在診間的頭顱
「或者說,每個人都有自己解憂的方法。」郝姨在餐桌上去除豌豆筴的豆蒂時對著我說,空氣中彌漫著植物傷口的味道。「窩在二輪戲院看一整天的電影,沉入游泳池的底部,塗上滿滿巧克力醬的吐司,殺死一個蟻穴,把兩年沒用到的東西全部丟棄,或者拚命運動到力竭無法再走一步的狀態。只要是能忘記煩惱的事,就能夠從中得到能量,
醫生在那沒有窗子的房間裡,等待一種足音,但只聽到自己規律的心跳,近乎一種噪音。他也聽到鄰房的空的夢囈,甚至呼吸,就像有兩個人同時在他的身軀內徘徊。醒來的時候,他聽到電視傳出新聞報導員的聲音異常陌生,使他想到,以往每天清晨播報新聞的人,或許已掉進突發性昏睡的深淵裡。很久之後,他才知道,那個新聞報導員在
哪曉得這個兒子長相大器,深獲人緣,喜歡同他一起戲耍打混的玩伴特別多。剛上中學即仿傚日本電影裡的小太保,穿著喇叭褲找一截木棍充當刀劍,呼朋喚友去四處遊蕩。後來武俠小說看多了,更經常逃學,爬上九股山去尋仙練劍,總要過個幾天才被找回來。勉強讀到國中畢業,接連考了兩年高中沒考上,老石頭師不惜花大錢將兒子送往
絕食,是為了表達自我訴求而展現的激烈行動。老祖宗不只一次地為我們展現絕食抗議的偉大,歷史上有一位仁兄,因為別人叫他吃飯的態度不夠恭敬,他就傲驕地餓死了,所以說,絕食不單純是飲食問題,而是一種生命風格,是一種血淚的抗議,多少帶著一點「殉道」的崇高氣氛。
以往常常為杯架組滴水盤上的白水垢,煩惱不已。那時只曉得用菜瓜布猛刷或用刀片小心翼翼地刮掉,還是除不掉惹人厭惡的白垢。直到在社區大學上課學會做環保酵素,我們家杯架組才展現原有面貌。不只去水垢,酵素可是位清潔大功臣;洗衣服、洗碗、拖地板、清洗衛浴設備等不勝枚舉。酵素可直接當洗衣精或洗碗精使用。酵素洗衣或
有人在浪裡撿到來自夏威夷的瓶中信。有人穿越礁岩尋找各式浮球與漂流木。有一群人在海邊淨灘,滿載而歸以後覺得自己的某些角落也變得比昨天乾淨。有人在小時候的部落灘頭撿到珊瑚寄生寶特瓶,這樣的一支寶特瓶,讓他決心把那些漂洋過海的寶特瓶一個一個收進他的綠色網袋裡,在寶特瓶被岸邊的無根草纏繞、緊緊包覆之前。卡在
電話這種東西不是用來溝通,而是用來等候的。「我在等電話」遠比「我在等待果陀」更具體。我和果陀之間加入一個電話,於是舞台上的演員可以嘲笑電話沒有生命,讓自己白等。電話使人有一個空等苦等的託辭。古早的村子裡只有雜貨店或村長家有一台電話,於是幾十個村民們排成一排等著打電話,在等待的過程村民們你看我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