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德伯爵偷藏溫情在《薩德傳記》的這一本書裡,還有一筆資料,我一定要記下來。書末,作者吉貝爾.列利抄錄了薩德遺囑全文。噯,讀這遺囑,好像看到另一個薩德。他遺書的最後一段話這麼寫:「我絕對禁止他人藉任何理由開剖我的遺體。我死後務必將我的遺體放置在木棺裡,留在喪宅房中四十八小時,四十八小時以後才可以蓋棺上
寫給一位醫師朋友的信。開場白是拘謹的:對不起,這是一封遲來的信,一個遲來的道歉。如果可以,我希望還可以說聲謝謝。道歉從何而來?如果你還記得,那個無禮的最後會面。不過,當我離開的那一刻,我想,多年經驗如你,其後的發展,想必都已預料到了吧。我們一如往常談話,節制而頑強地。室外的繁忙事務擋也擋不住地淹進來
還在托兒所學認字的小兒子把名片撒落一地,其中有我的,多數是別人的名片,從客廳斷續蔓延到臥室。我正要給他一番機會教育。他卻睜著大眼睛對我笑,手中握一張縐褶的名片,得意地大叫:「名字,爸爸的!」我攤開看,確是我的名片,已經被揉得一臉慘白。他從一堆陌生的名字當中,發現我的名字,還耽溺在驕傲和興奮當中,好像
我常夢見身體像是吹氣球似地膨脹,飄在半空中,底下世界愈來愈小,房子、鐘塔、楓樹林變成小點,?動的人群分不清高矮胖瘦,全是萬化中的一點。夢醒之後,我的屁股並沒長出塑膠線,我的肉體依舊牢牢陷在床舖上,急促的呼吸像毛蟲爬過我的頸項。或許是自我意識過剩的緣故,我經常感受到別人向我投射異樣眼光,嘴角輕輕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