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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我仍是一個文學研究生時,某次研討會遇見從前認識的作家老師,問我是否還有在投獎。我很不好意思地說偶爾有吧。「先得幾個文學獎,之後就可以寫你真正想寫的了。」這句當年聽來頗有深意的話,彷彿置文學獎於一種陰陽魔界。多年以後在文學獎的評審會議上偶會生出一種悖反感,覺得這賽事有時竟像是命運與才華之間的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