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屋宇睡著了我艨艟的船舶有多少次星光斑斕在門縫裡閃進一陣紅塵的鄉愁像不知名的流質像沁滿燈草歌聲浮屍的河一座座百年老城衰頹的死魂靈貼滿城垛十數億的煙火懸掛飢饉者嘴角的米粒歡騰吶喊爆裂成魔之島國但屋宇人去樓空後 仍是黑影幢幢市民興高采烈地吞嚥了煙火
一座荒蕪的海洋對著一座海洋的荒蕪微不足道的憂傷對著憂傷的微不足道裝滿一首詩的喧囂裝滿一首詩的沉默從裂縫將我摺疊從內裡將我洞穿從背後將我翻越從遠處將我隱沒從未粉碎的妄想從未完成的逃走重複的水面與光從盡頭回到源頭
下午,和老爸在庭院泡茶聊天,任撩人薰風拂面,提前過過彷彿退休的愜意生活。忽然,無預警地狂風大作!這陣風來得又急又惡,風還未至,就耳聞瘋狂的呼號嘶吼。惡風橫掃,只見吊掛的盆景雙手一鬆,飛個老高再重重摔落,還來不及搶救便破個粉碎。就連井然排序的大型塑膠椅子,也活像長了腳一般爭先恐後擠向庭院門口,亂成一團
落蒂著,秀威出版「在禪坐中尋魚」,這是詩人林煥彰為落蒂(1944-)的新詩集《一朵潔白的山茶花》〈前序〉標題;落蒂的詩筆確實像一支不著痕跡探入湖面的釣竿,不疾不徐地靜觀湖底風光,例如〈上街垂釣〉此詩所描述的,街頭就像一條長河,許多人前來垂釣,形容自己一無所獲的落蒂,擠到人群中「看他們爭執為了一條魚/
阿哲堂哥是大伯的大兒子,個性老實憨厚的他決定娶大他一歲的堂嫂時,家人雖不是很同意,但阿哲堂哥很堅持,大伯和大伯母也就抱著「兒子幸福就好」的心情,歡喜地辦了場流水席婚宴。大伯是鄉間小學校長,兒子娶媳可是風光大事,我們全都北上去為堂哥祝賀,那晚堂哥攬著文靜不多話的堂嫂笑得燦爛。
語言真是狡猾,你也是,每當你迷戀某個女人,譬如你喜歡洪尚秀電影《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而迷上女主角李恩珠,在網上瘋狂搜尋她的一切,她自殺之後,你夜夜抱著她的照片哭泣,你把這種迷狂指為「投射」。縱然你擁有交往多年的女朋友,還是常常在投射中,有次你迷上一個長得像茱麗葉.碧諾許的女孩,搭火車汽車過山過海去看她
那件事,好像已忘得完全,我卻可以在對朋友透露時,像撿起一個線頭一段段拉出全部的毛線。原來我從不曾忘記,那天下午的光線、對方的言語、動作順序、驚駭的感受,全部全部不曾忘記。當時我就讀台南一所國小,六年級,不算高,有一個青澀的想要變得成熟的身體。十二點,放學了,我和往常一樣,帶著三年級的妹妹到學校圖書館
昨天吃了香吉士,未經思索將果皮丟掉,兒子卻撿起來放到碗中說:「這個皮不能丟掉要留下來,可以拿來泡澡,洗了會香香的喔!」原來之前說過《怕浪費的奶奶》繪本給兩兄妹聽,故事中不懂珍惜資源的小男孩也將吃完的橘子皮丟掉,卻被不浪費的奶奶撿起來給孫子泡澡,現在兒子也想如法炮製。
瘋子手上揮舞著菜刀,你後退……再後退……瘋子一陣猛砍,你一個踉蹌竟跌進水溝裡。槍呢?槍呢?你在地上摸索,卻只摸到一根竹竿,瘋子舉起菜刀再再向你撲來,喀嚓,你聽到菜刀狠狠砍在竹竿上,啊!你感到頭痛手麻,一陣暈眩就從床上跌下來。槍呢?槍呢?啊,這樣的夢境起源於你曾經路過凶殺現場,兩個男人拿刀互砍,眾人發
路邊,一名婦人邊哭邊痛罵應該是丈夫的男子,腳邊還有個摔爛了的西瓜。警察上前詢問,原來,夫妻兩人結婚多年無法懷孕生子,這一天,兩人又一起為了不孕去看醫生,回程,丈夫想買水果,偏偏買了一個無籽西瓜,婦人覺得老公是暗諷自己,當場把西瓜摔爛,大罵起來。
前陣子報導有大學女生半夜溜出宿舍跟學長約會,從三樓一躍而下,摔斷了腿。女學生縱身往下一躍時,其實是相信學長會在地面接住她的。沒想到學長失了手,她就這樣硬生生摔成了粉碎性骨折。我想在女孩子心中,摔碎的也許不只是雙腿。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米蘭昆德拉,曾經在他的小說中寫道:「愛一個人就像在高空走鋼索,下面沒有
「571工程紀要」對毛澤東的政治手腕和政治人格的刻畫卻極為深刻生動。沒有對毛澤東的刻骨銘心的認識與了解,是無法做出如此一針見血的高速濃縮的描寫。也只有曾經與毛澤東共事過幾十年的人,才能有這樣的認識。這篇論述,如果說僅僅是出自於年輕而沒有就近觀察毛澤東的機會的林立果,很難令人相信。只有林彪,才有可能得
他是一隻披著狼皮的羊。至於為什麼要披著狼皮的原因,他不想再多講一遍,嘴巴會痛,總之他正披著狼皮。他跟著狼群流浪到這片草原上,這裡的氣候宜人,水源充足,生活悠閒,是狼群最喜愛的棲息地,那樣平和的氛圍,與世無爭,和樂融融,讓他覺得這個狼群似乎與其他的狼群不太一樣,與童話故事裡頭邪惡的大野狼也不一樣,每匹
1989年民主運動的發生背景我認為,有四個因素導致了1989年民主運動的發生:第一,中國的經濟改革從1978年左右開始,到了八十年代末期已經十年。儘管經濟改革取得了很大成績,當時改革存在的問題也開始呈現出來。這個問題就是,因為中共啟動改革的基本路徑就是所謂「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它的優點就是可以擺脫
「好想妳,那……我在妳家門口等妳。」男人說。「太老套了吧,我最討厭有人在家門口等我。」友惠按掉第9次手機,無奈地說明那個男人八成喝醉酒,所以才會這麼盧。蘿貝卡問:「妳對他的語氣未免太溫柔,為什麼不狠一點?」「……也許,因為我見過他風光的歷史。」友惠想了想,苦笑地聳聳肩。
金溥聰的「不入閣,不入府」,喊起來相當動聽,好像他對權力不屑一顧,其實剛好相反。綜觀現今入閣入府的官員,哪一位有什麼了不得的大權力,每一位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動彈不得。而且都是做牛還不敢做馬,做得要死之外有時還會被層峰的愚蠢嚇得半死。再看看金溥聰,無官一身輕,權力也一把抓,馬政府裡大大小小的官位五千
1 小 雪裹在夢一般薄的初冬早晨棉被的溫度裡我聽到時鐘秒針緩慢移動,逐漸轉快溶接為菜刀篤篤聲在樓下廚房砧板快速切蔥或者傳自更遠七條街外童年灶邊的母親我是一粒剛撒上如雪蔥花的荷包蛋,在猶然潔淨的世界的餐盤:吃下我,母親讓半流質的蛋黃變成白日金色的
年來膚受猴患所苦,起初以為只是一隻,現在恐怕是成群鳩占我們一家蝸居的小公寓。但,這只是我的推測……猴患聽來像是屏居深山才會遭遇的事,而我家人中並無那等仙命者,四口之家蝸居囂俗鬧市,猴患一說自有不解的荒誕。猿也好猴也好,在本國皆列入保育類動物,儘管離我家一百公尺外又隔個轉角,恰有那麼一家寵物店。我曾向
陳育萱,1982年生,在彰化鬧區中的一條小巷生長。領受過時報文學獎、全國學生文學獎等。在家人朋友愛的眷顧下,習慣留意動人的小事,偷偷藏著。缺點很多,但私心希望你們記得的是友善揮手的畫面。感覺才剛開始而已。在接觸第一本書並開始寫作的那年距離現在,我以為才幾秒的時間;不料都見到父母的白髮了。
剛踏入家門,就看到好友梅格留下十多通留言:「我發現阿潘和他的前女友出去,那個賤女人還傳一些豔照給他。」當年阿潘因為家人的反對,和風騷前女友分手,之後和梅格交往一年,沒想到阿潘竟然背著梅格偷偷和前女友聯絡。這個消息對梅格簡直是青天霹靂,隔天跑來找我哭得傷心欲絕,「別難過,也許他們只是去吃個飯,如果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