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過了十分鐘以後終於想起那個面熟的男人是誰。他加快速度把眼前原本想好好享用的咖哩飯吃完,趕回去兩人相遇的那家本島人漢文書店。在進書店之前,松本在已漸漸亮起路燈的路上掃視一遍,但當然早已沒有對方的蹤影。書店老闆不諳日文,松本仍遞上名片,無論如何老闆至少能看得懂「台灣日日新報」六個漢字、猜得出他是記者
最後來寫三輛車中年紀最輕,卻跟我最久的小車。小車是媽媽出錢買給我的機車。我十八歲的時候把它當成我一生的寶貝,騎著新車,當個新鮮人,享受速度與快樂。不過時間過得瘋快,轉眼小車已經十八歲,車上所有能壞的零件都壞過一輪,我也失去少年時那種一望無際的內在曠野,變成腦中塞滿各種雜念的大人了。
家人說:「衣服不能只進不出啊,櫃子都爆滿、沒有地方放了。」好吧,於是從放貼身衣物的櫃子開始整理。我從疊了好幾堆的內衣中,翻出不少紅色內褲。我聽開運節目說在春節期間,要裡裡外外都穿紅才能帶來好運。只是在這該減法的人生階段,我不禁思考:是不是每年的好運都要靠這些紅色祕密武器啊?若紅色內衣褲只在過年期間穿
去年夏天娘家換修天花板,完工後到處是粉塵,我決定動手來個大掃除。以往我回娘家只待在客廳廚房,不會去看儲藏室,沒想到這次一開房門差點沒昏倒,整個房間被數十包塑膠袋塞得滿滿的,數量多到連走動都有困難,我必須爬上爬下搬進搬出,一袋一袋打開才知道內容物。花了好大一番功夫一一檢視這些「不明物品」,結果多半都只
錢真的進來了。款項第一次歸戶的那天,傑看了一遍又一遍手機帳戶,試著把這幾個月的保單欠款和卡費繳完,竟然還剩下大半,原本的債務就像著火的艾絨,星火悶焚著即將燒燬洞穿這幢破房,燒燬破房裡顫巍巍的生活,沒料到就這樣輕易地消解而去。單憑一串數字罷了,真教人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