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年近四十的男性,在應該上班的日子,我抱著剛滿週歲的女兒在城市遊盪。因為我請了一年的育嬰假。養寵物的人走在街上特別關注別人的寵物,有了小孩的我走在街上目光自動對焦到每一個錯身而過的小朋友身上;除此之外,還下意識地觀察有沒有和我一樣不上班的奶爸。
不管是幼兒園或是小學,做父母的一定希望可以把這麼重要的一刻記錄下來……隨著八月的即將結束,孩子即將展開人生重要里程碑之一,那就是「上學去」!現在數位相機這麼方便又普及,很多家長就會開始記錄孩子從小到大成長過程的一舉一動,尤其迎接小寶貝第一天上學,不管是幼兒園或是小學,做父母的一定希望可以把這麼重要的
我最早對「漫步」(Sauntering)這個字產生印象是梭羅(Henry David Thoreau)的文章,他提到自己一生中只遇過一、兩個真正懂得「漫步藝術」的人。他並試著追索了Sauntering的語源學,提到最早是中世紀時一些鄉間的遊手好閒之人,假借去聖地朝聖之名在村中求施捨。孩子們嘲弄這些人
之前我在某間大學開了一門「歌仔戲賞析」的通識課,由於同類型的「歌劇賞析」在這裡十分受歡迎,歌仔戲是台灣歌劇,語言上的隔閡更少,通識中心和我都預期修課人數必定爆滿,所以特別安排了一間可以容納一百多人的大型階梯教室給我。這間教室不但聲光優、設備佳,中間走道還煞有介事地鋪上紅地毯,簡直是明星級教師的規格,
週六,紐西蘭但尼丁八角廣場,市集熱鬧非凡,跳蚤市場從聖保羅大教堂、市議會前擺滿稀奇古怪的二手物品,整排英式建築風格的店樓,湧入不退的人潮,穿梭其間的魔術表演、古玩遊戲、二手拍賣、現場演唱,使城鎮人聲沸騰。傳遞熱情的小丑,來回市街上,逗樂每一位旅客,伸長的肢體,挑戰極限律動,直到你嘴角掛滿驚呼的微笑;
我媽說她從來沒有夢見過我爸。當我告訴她,自從老爸過世以後,我曾經夢過好幾次他時,我媽便用一種有點不好意思的口吻,向我揭露這個事實。其實不只是我媽,我的姊姊們幾乎也很少夢到我爸。於是,家人們很自然的解釋就是:「可見爸爸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你。」終於,我爸走進了我媽夢中的那一天,他挑了一個很微妙的時間點。
每個孩子都需要被別人接納、尊重與關懷的感覺。孩子自出生以後,陸續接觸到家庭、學校、社會,並且從中發展出親子、手足、同儕、師生、同事……等人際關係,而這些人際互動品質的好壞,都會影響個人情緒社交發展。每個孩子雖然天生都有獨一無二的個性及氣質,但這些情緒氣質還是會深受環境其他人的影響,因為孩子的觀察力敏
經過一場答話始終不對焦的冗長記者會,北美館館長黃海鳴終於在昨天確定,明年威尼斯雙年展台灣館策展人維持原案,也就是說,藝術圈高喊的「重新評審」訴求,答案是:免談!「這是個非常大的問題」、「可讓藝術家來討論」、「等12月那場再討論」、「可以站在資源或情感的面向思考」、「基本上感覺它也算台灣館(它有跟台灣
究竟,我們人體的細胞當中藏有什麼秘密?某日,意識闖入夢中的世界,我緩緩向上移開眼皮,任憑瞳孔在所處的細胞之海游移,上頭有微弱的光沐浴著,這是黑白無聲的世界。一顆顆小細胞群旋轉舞動直朝我奔來,流光般穿越身上這副軀殼,數千光子圖像在腦海中閃爍。忘了思考,忘了呼吸,捨棄意識,將自己交給這片細胞之海,於是陷
淡淡的3月天,杜鵑花開在新公園。新公園如今已經不叫新公園,1996年它改名為二二八紀念公園,紀念館偏安東南一隅,獨有一勺靜美,紀念碑則矗立公園正中央,像攘臂呼一個口號,多少驚動了抒情的氛圍。杜鵑花散布公園各個角落,平日裡隱姓埋名,一俟3月紛紛現身;自西殂東,衡陽路出入口橫貫公園至常德街這段步道最見繁
認不出自己的形狀,鏡中的支離破碎。甚慘。汨汨血水伴隨透黃的組織液染紅了空氣。怔怔地說不出一句話,眼神無法凝視、無法對焦,剩下惶恐。自我的戰鬥,厭倦敗壞坑疤。深邃地如同黑洞,寸土被鯨吞蠶食。想幫對面流淚的人拭淚,伸手卻隔著硝酸銀玻璃。擠痘痘真是場有血有淚的故事。
講完一整個上午的課,詩人應該要好好休息的。我卻無端打擾,闖進了焦桐(1956-)的書房漫漫而談。不知怎麼的,我注意到詩人沒紮進褲管的襯衫,以及一雙復古的帆布鞋。外頭的天氣陰而時雨,積書滿架的辦公室內,我們品飲東方美人茶,正好搭配詩人從澳門帶回來的甜點。
大二時,一次的因緣際會,我來到義光育幼院服務,一方面學習為他人付出,另一方面則是自從舅舅中風後,念小學的堂弟妹必須安置到育幼院,望向他們的雙眼,似乎排斥著這世界,叛逆地不與他人接觸,下垂的嘴角,不許任何人管教他們,想到這裡,心中總會浮現一股遺憾,無奈自己不能改變現狀,便想投身於育幼院,關懷同樣處境的
宮部美幸著,劉子倩譯,獨步文化出版按下快門,鏡頭對焦,攝影者與被攝影者之間產生的網絡,透過一幅幅的相片延伸擴散。日本稱照相為「寫真」,或許可以理解為「寫其真意」,不過,「真」到底該如何定義?在科技發達、知識訊息傳遞快速的現代社會,常認為「眼見為憑」,年輕一輩更理直氣壯大喊「沒圖沒真相」,貌似科學探真
她在思考萬聖節要扮成什麼,她問了好多人。什麼東西最可怖呢?是要當吸血鬼還是老巫婆還是壞心皇后?是要扮狼人還是蛇髮女妖?萬聖節快要到了,那個不給糖就搗蛋的惱人節慶總是這樣子,一年一度,了無新意。後來她又忖度,每天都是吧?每天都有妖怪吧?政府是吸血鬼老是榨乾我們的血汗。婆婆是壞心皇后天天有事好罵。上司是
除了藝文薈萃的聚焦及慵懶舒暢的SAP風情外,巴里島田園景觀也深深吸引著我。就在烏布(Ubud)前往坦帕西林(Tampaksiring)的路途上,我留意到丘嶺山谷間,深藏著許多弧線優美的梯田。奈何蜿蜒於中部山區這條道路,路幅僅容兩車相會,想找個寬敞的地方暫歇真不容易。租車隨行的司機先生,見我手持相機,
據說當氣溫跟體溫差不多時,全身包覆密實,像中東人只露出眼睛那樣,反而會有隔絕熱辣太陽的作用。於是某個夏季午後,我將自己緊緊埋覆於羊毛被,正是午後西曬時段。自棉被探出頭,刺眼的日光肆無忌憚地在房間四處撒野,灼熱每一吋目光。母親在陽台晾衣形成偶爾的陰影,卻沒能阻擋溫度持續攀升。我感覺無處可逃,溫度不斷延
潔美論及婚嫁的男友因為父親生病,須離開紐約一陣子,兩個熱戀中的情人被迫兩地相隔。分開的第一個月,潔美超想男友,但是當激情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轉淡時,潔美開始冷靜下來,正視兩人的未來。她其實很愛男友,當她在他的懷中時,她什麼都不要,寧可做個小女人。就算男人小氣、脾氣火爆、一點都不體貼,她也不在乎,因為
雅斯米納.卡黛哈著,繆詠華譯,木馬文化出版一名出身巴勒斯坦,卻落籍以色列的外科醫生,在親身搶救因一場恐怖分子攻擊事件而致傷的病人,卻發現那位恐怖的炸彈客就是自己的妻子,完全顛覆妻子平時的形象,他因內心受傷,展開追查妻子成為恐怖分子的軌跡,自己卻也成為無辜受到攻擊的犧牲者。阿爾及利亞裔的法國籍小說家卡
四從前的人不懂得什麼疏浚整治,大水把堤防沖出缺口,便趕緊運來草包填上土石堵塞;船隻走著走著擱淺了,立即下水拉縴,再不成,招來親友掘深航道。所以不管河床深淺,隨時總鋪著一層層厚厚的、最細最柔的沙子,每一顆細沙宛如同一家工廠的產品,形狀、大小皆屬相同規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