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川端康成的名作《雪國》,是如此開頭的:「穿過國境長長的隧道後,就是雪國了。」簡單一句話敘及歷史、地理、工程、氣象,以文學的形式表達出來。國境可以解釋成古日本的令制國,由現代本州中央的群馬縣,往西北踏入緊鄰日本海的新潟縣,地理位置大略是舊上野國與越後國。「國境」這個詞的日語有兩種念法,
美國真的就是一個造夢的地方,特別是我們這個行業的電影夢,從製片廠的攝影棚開始,創造出一整個美國的電影工業,然後延伸出明星產業,再延伸出娛樂產業,甚至因為電影而產生的新科技!北美行程雖然是一趟《BIG》的巡迴放映旅程,也是我重新親近自己的電影初衷,重新釐清自己到底想要追求的是什麼?
身為臨床獸醫師,努力達成顧客老闆的期望是責任,雖然忙到貓狗不如,但看著康復的可愛毛孩,治療的同時也被療癒,生活疲憊卻享受,曾天真地以為再困難的挑戰不過如此……沒想到成為母親竟是另一種層次,必須不斷升級:從揹著嬰兒餵奶哄睡,到推嬰兒車四處征戰,從牽著小手上幼兒園,到社團才藝的接送地獄;從參與賽事,到完
前日因發表於臉書發表〈獨立書店:逛與不逛的掙扎〉一文,而引起出版業與文化業界譁然的蔡志浩先生,遭文化部停止擔任獨立實體書店訪視及所有相關審查委員工作,事隔數日,今日於臉書再度發文,以4段文總結心路,以及對事件的回應,並且致歉。蔡志浩表示,感謝各方關注與熱烈回應,引發爭議,始料未及,事件對他很有啟發性
那天如同往常,打工結束後拖著疲憊進去超市採買,冷藏架上的啤酒正好成雙打折,又是慣喝的Peroni啤酒,心裡閃過一絲雀躍,連忙往購物車塞去,時正《菸害防制法》年齡上修,我自然是過了那個法定年紀。結帳時卻被突如其來的問句打斷了。「證件可以借看一下嗎?」我不可置信地蹙眉,眼神如同生鮮區那些魚頭:尚清,可無
還記得在1980年代初,台北吹起一陣丼飯旋風,我家附近開了一家、學校周邊也開了幾家,如雨後春筍般隨處可見。這類只有吧檯的丼飯專賣店在日本早已行之有年,第一個想到的代表性店家便是吉野家──客人圍坐在吧檯的外側,店員站在裡側接受點餐,而廚房在後場。這是我從小到大再熟悉不過的風景。走進這樣的店裡,感到相當
高齡92歲的英國畫家法蘭克.奧爾巴赫(Frank Auerbach,1931-)出生於德國猶太家庭,8歲時,父母將他送上前往倫敦的火車後,喪生於納粹大屠殺中。艱辛的人生歷程讓他傾向於採用周遭熟悉的人、事、物來重覆創作,作品中也含有獨特的恐怖美學氣氛。
文.攝影/記者董柏廷訪問才開始,吳睿哲便坦承不喜歡標籤與定義,他認為那是太商業化的分類,「我比較不會把我做的事情歸類在『剪紙藝術』,比較能符合我想像的詞是image maker(圖像創作者),用什麼方式做圖,對我來說是過程的一個部分,我用『剪刀』創作對我來說是相對舒服的狀態。」
.第三章 呂雉.「雄雉于飛,實勞我心」.今天試了新裝,黑色禮服,領口與袖沿上,都繡上了祥雲圖樣,細細密密的繁複,用的是最上乘的絲線,光澤閃動卻又隱密,因為我挑選了黑線,而不是金線的緣故。我為自己設計的款式,不再是雜色,而是黑,最貴重的顏色。以前,當我是呂雉的時候,就像一隻野雞,豔俗的衣著與配色,受盡
人都很矛盾,像我雖喜歡古老懷舊事物,卻又貪圖方便,也是各類便利店、快速店中毒者。但最近愈來愈能感受到1998年京都大學教授片井修所創的「不便益」造語真有道理,不便利更會帶來利益與幸福!近日因為看日劇《編舟記》,雖覺原著或電影更好,但重新刺激我閱讀辭典的願望。用電子辭典不但乏味,不會有意外的語彙跳入眼
看著月曆上的立春、雨水、驚蟄等春的節氣一個個過去,三月了,街頭來往的人群,仍著冬衣居多,忍不住想著春天到哪兒避寒去了?會不會是因為刺猬讓小兔子幫牠留下的那一點兒冬天,才讓春天一直躲著不肯露面呢?《A Little Bit of Winter》(Andersen)這個英文小品,雖已出版二十多年,仍是經
去年夏天娘家換修天花板,完工後到處是粉塵,我決定動手來個大掃除。以往我回娘家只待在客廳廚房,不會去看儲藏室,沒想到這次一開房門差點沒昏倒,整個房間被數十包塑膠袋塞得滿滿的,數量多到連走動都有困難,我必須爬上爬下搬進搬出,一袋一袋打開才知道內容物。花了好大一番功夫一一檢視這些「不明物品」,結果多半都只
.第二章 項伯.「身思玉兔,迷離撲朔」.策馬疾馳,我得在天亮以前回到鴻門,而我的掌心與手背上,仍殘餘著他的溫度。自小我便是楚國項將軍府中,最不出色的男兒,但我並不自慚形穢,我喜愛經典,尤其是《詩》。「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沉浸在情詩的溫柔之中;我因戰爭詩的顛沛死亡感到傷痛,我能
.洗碗筷時指間的山泉湍急.收起曬好的衣服,潔白蓬鬆逕入雲深處.將地上塵,來回掃了一遍乍見薄霧中日光移徙的遷粉蝶;雄水鹿的掠影.這些若無其事,旋即就失去的細節是一生裡最好的季節青蔥切不斷的綠意成長夏鍋中米,雪深半寸.不受春秋所限的春秋抹布下一行光亮水淨,是尋常所舉足取道
.第一章 子房.「鴻鵠高飛,縱橫四海」.砰!砰!砰!一記又一記沉沉地砸在我的腦門上,不知是醒來或是在夢中,我看見力士揚起手中一百二十斤重的鐵錘,那錘子在陽光下閃電一般地擲出,擲向最華麗的那台車駕,嬴政獨夫,該你命喪博浪沙!不!那不是他的車駕,所有的衛士迅速聚攏,而後輻射如飛箭:「抓捕刺客!」我轉頭對
她塗好唇膏,完成了簡單的妝扮,正打算出門參加久違的聚餐,於是走向父親房間稟報。「爸,我要出去一下哦!」她微笑說。「我大便了……」父親歉然回道。只遲疑兩秒,她脫下外套,捲起衣袖,戴上手套,解開父親的成人尿布。她按照經驗得來的自創SOP,先將尿布包放一邊,捧起父親屁股鋪好乾淨尿墊,端來適溫清水,先用濕巾
.才能見到站在那兒的風景要走一天,兩天一年,兩年沒走到那裡不會知道.不會知道站在那裡有沒有風有沒有光站在那裡的時候會想什麼是什麼感覺
姑婆住在我家隔壁,是我從小就親近的長輩。兒時記憶中,留有許多姑婆疼我的情景。小時候第一次知道姑婆不跟我家同姓時,曾覺得奇怪,更曾想像過這其中可能有什麼難以言說的故事。但如今我可以確定,她家跟我家並無血緣關係,之所以叫她姑婆,不過就是一份古早的人情味。不是有句話嗎?遠親不如近鄰。
按照我爸的說法日落後就不該騎腳踏車上山了,但我不太甘心,隱約記得路線(沿著堤防、折進小橋就騎上坡),捏了下車胎手指扣著大門鑰匙就出門了。身後仍有餘暉,雲層重重之中一抹曖昧的暈黃,我背著那細微的光一意直行,沿路如常沒什麼來車。芋田修掉葉片的地方已經開始結痂而陳舊,迎面而來熟悉有風,但確實橋的那端堆著令
在來台北帝大醫學部就讀之前,他在嘉中網球隊打的是軟網――不到一年前,軟網都還是台灣與日本的主流,怎麼說變就變了呢。還不太適應球的重量。球的彈跳速度也影響呼吸和跑動的節奏。當球跟球拍接觸時,揮擊的瞬間要使出多少力道,球才會聽話,仍在拿捏。想像著三盤二勝制要如何分配體力。面對的根本是一個完全不同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