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有個形容特別美:鬱鬱蒼蒼。在台北盆地長大,每凡從永和搭車過中正橋上台北,從橋上左右四望都是山,綠濛濛,一重又一重。不必用心去看,山鐫印在記憶裡,似一種必然,也似一種必需。因此我總覺得風景必要有山,不然怎能稱山水?然平原草野也有它的寬闊動人,這我到了美國才逐漸認識。
年輕時不愛珍珠,雖然大家都說珍珠適合女人。總覺得珍珠是老一輩的首飾。且比起剛玉等硬度較高的礦物寶石,珍珠是嬌嫩的有機物,怕磨、怕刮,怕汗水腐蝕。佩戴珍珠得小心伺候。結婚時,婆婆特意贈送給我價值高貴的南洋珠戒,我怕弄傷了,總是捨不得戴,長年鎖在保險箱裡。
前些日子和友人聊起育兒近況,不免提及每日奔波的疲憊,朋友不解地詢問既然如此辛勞,為何要生小孩?乍聞提問有些忿忿不平,人生在世難道只揀輕鬆的差事作為?但友人進一步闡述原無生育規畫,近來被長輩催得緊了,開始思考生孩子的目的,但她怎麼也想不透,需要陪伴的話,養寵物不行嗎?
兒時,總在晝起後抄讀古文與經書,於父親的二手菸裡飽受熏染。我在習字本上伏身,朝陽透過窗櫺,映著微塵閃爍,字隨日光游移,每天爬,鋪滿數千行格子。須慢慢寫,正心誠意,惟精惟一,允執厥中。「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無無明,在無明明盡……」錯了回去重背。我童心正盛,每每想欺他老邁耳背,亂串經典,卻苦到自己。
關於水餃的幾個故事是這樣的:女媧捏土造人,冬日時耳朵的部分容易因冷脫落,女媧以線穿耳,一端讓小土人用嘴巴咬著,如此便不會脫落了,後來人們慣於在冬日吃有線(餡)的餃子,以防耳朵凍傷。另個餃子與耳朵相關的故事為東漢末年瘟疫流行,許多病患的耳朵在天寒中凍壞,中醫師張仲景將羊肉、辣椒、祛寒藥材包入麵皮,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