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年節返鄉探親,在新冠肆虐下幾乎成了各家絞盡腦汁的闖關大戰。許多家庭在被疫情鎖足兩年後,決定不計代價出行,結果不但要面對疫情,更要跟瞬息變動的跨國疫情法規大混戰。疫情造成的遠行艱難,成為很多歐洲家庭去年底的共同話題,尤其必須跨國才能看到家人的,更是得天天守住出發國、入境國、航空公司的分秒變規。否則
在他最鍾愛的角落鋪上一床被褥,他安安靜靜側躺在上頭,張大眼睛凝視黑暗,神情又茫然,又潰散,茫然悠長而艱難的呼吸就是漫漫長夜。跟他說了一晚上的話,說謝謝他的相伴,我們好聚好散,老貓的耳朵抖動,他懂,他什麼都懂,他喵了一聲,也許用了生命最後的氣力來回應我,隨即急促喘著,嘔出藥水,然後,斷了氣,「我至今仍
那回我到戲院看她的紀錄片,只有小貓兩三隻,冷氣好冷。導演跟著她從愛荷華一路拍回台灣。沒想到她在人生的尾聲,有機會回到文學生涯的出發點。作家李渝陪她回到松江路住宅舊址,只見建築工事鋪張地展開,坑洞滿布,鋼筋林立,故人已矣,故居是片瓦不留了(當年我不知走過那附近幾回)。隔兩年,她再次受邀回台參加百年小說
飛機誤點了。候機室裡的空位剩不多,我習慣找同是單人旅行且看來安靜的人旁邊坐下。這次,是個穿黑襯衫的男士,他正低頭看雜誌。停機坪無風無雨,但這班飛機由香港飛來台北,再飛往福岡,廣播說,由於香港有颱風,延誤起飛,請耐心等候。前方櫃台開始發礦泉水。我沒起身,繼續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