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小刷子和棉花棒清潔真無線藍牙耳機的充電艙,刷落黃白褐像起司粉一樣的耳屎殘渣。這對耳機有點故障了,戴上去偶爾會擅自替音樂變調、變奏,音量忽大忽小,本來順耳的旋律就這樣崎嶇顛簸起來,彷彿一怔忡,進入全面的滅音。歌的前奏一響讓你明白,為何有陣子一覺醒來,腦海常降下一句:「我愛過的人沒有一個留在身邊。」
學長宣達完事項,有那麼個片刻,晚餐後的集合場徒留沉默。我低著頭,反覆翻弄區隊長、分隊長階級圖章旁的歌詞和簡譜,一面小聲哼唱,一面盤點幾年合唱經歷,是否足堪這攸關整個中隊假期長短的重擔。倏地,一隻手臂如發亮的星自並排的光頭間竄起。隨之而來的是一片譁然、一陣掌聲,三位學長供上音響、音樂、樂譜三樣獻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