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佳欣現代人對空間的稱呼讓人眼花撩亂,已經不能單靠望文生義,有時要自由發揮,甚至還要憑空想像。最簡單的,海產店就是海產餐廳;有點難度的,冰室不賣冰,其實是香港茶餐廳;隱晦不明的,就屬各種會館了,舉凡指壓會館、商務會館、情趣會館、文化會館,還可以猜一猜,應該是某種居住兼休閒的場所,要是會館加上英文字母
偶然間翻閱多年未讀的書籍,夾在其中的一張小紙片掉了出來,上面的英文字母斗大而粗糙,不經意地透露著書寫的人顯然是初學者的訊息。「是母親的字。」那一瞬間,母親寫字時的認真神情,不由得浮在眼前。母親生長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年代,為了生子歷經數次流產仍僅生下多個俗稱賠錢貨女兒的外婆,終於在盛年因血崩而亡。從此妹
「你有沒有想過,再複雜的交響樂也只是七顆音符的排列組合?」是啊,英文字母就二十六個,可是一百隻猴子敲擊打字機二十年恐怕生不出莎士比亞劇本。但我只敢聳聳肩,因為你不是擅長承受玩笑的父親。我沒有得到答案,不過無所謂,你心裡有底,我也不是高僧,不搞「桶底脫落」那套。
對於喜愛玩布置的我而言,工作室的各個角落,是我的最佳遊戲場域。有時只是因為逛了雜貨店鋪,入手了新物件;或者毫無來由地,就只是一時興起。東搬西挪一番,望著眼前的「成果」,心底就會升起一股成就與滿足感。在入門第一眼望見的角落,我選擇了以白色為基調,白色鳥籠、花瓶;拾回的漂流木植入小陶盆裡,成了裝置小樹。
「○」。「這是標點符號中的句點。」國文老師說。「這是運算公式中的零。」數學老師說。「這是英文字母的O。」英文老師說。「這是基本元素的符號:氧。」化學老師說。「是一塊披薩的餅皮。」家政老師說。「是五線譜上頭的休止符。」音樂老師說。而你,覺得那是什麼?
暖陽總算罕見地探出頭來,在連續好幾天濕濕冷冷的天氣之後。和煦的日光將我心中因工作盤踞許久的陰霾一掃而空,重新換上輕鬆閒適許久不見的好心情。氣象左右人心的力量真是不可小覷,我開心地打開了窗,冷冽空氣一擁而上,爭先恐後地向我打招呼。然後,我想起今早被窩裡快要消失的夢境,意識到我在朦朧間又看見了誰。
收看電視新聞時,一則提及新式車牌將不會再出現容易被誤認成1和0的英文字母「I」和「O」,以及國人普遍忌諱的數字「4」,螢幕上打著「新式車牌上路,0 1 4將不再出現」的字幕。老公走到電視機前,聽到的已是這則新聞播報的尾聲,所以不知道究竟內容為何,問起我「車牌0 1 4將不再出現」是什麼意思;我重複新
我在國外的小店買了這瓶只有掌心四分之一大小的香水。裡面裝的除了柑橘香味的香水,還有一個幾乎跟真人沒有兩樣的小女生。隔著橙色的香水,她那像在哭泣的眼睛望著我,真可愛。可是,我馬上就瞭解到在香水瓶中的她不是人偶。她的動作會從原本抱著自己的雙腿變成站立姿勢,有時也會伸出她的手按著瓶壁,望著外面露出憂鬱表情
從前,其實也不是很久以前,才廿年,有一部電影,叫《婚姻的肖像》(Portrait of a Marriage)。總是認為它講的是納爾遜將軍、哈米爾頓先生和愛瑪夫人的三角情史。這也難怪,《婚姻的肖像》和納爾遜的情史都涉及三角戀愛,只不過前者是兩女一男,後者是兩男一女。其次,前者的男主角尼可遜(Nico
夜深了。她百無聊賴地用樹枝撥動著營火,他只是一言不發地整理著武器與盔甲。兩人之間的氣氛,跟週遭的寒夜一樣地冷。像是想打破兩人間的僵局般,他用有點嘶啞的聲音開口說話:「妳有沒有想過,也許我們所經歷的這一連串冒險,都是天神們的遊戲,而我們不過是祂們手中的玩偶,跟著祂們的骰子走?」
蔡文婷是我的學生中年紀較大的一位。那一年,因為無法推拒的理由,我在桃園一所頗富盛名的私立大學兼課,只兼了一學期,記得最後一堂課時,我跟學生說:「你們是這所學校唯一修過我的課的學生。」說這話到底是什麼作用?提醒珍惜這一學期的緣分嗎?都已經學期末了。
編按:中東對國人而言,是一個陌生的神秘地區,讀者洪君脩帶著期待又害怕的心情,走訪了約旦、敘利亞、黎巴嫩、以色列、巴勒斯坦等5個國家,今天她要在旅遊夢文中,為大家掀起中東古文明的面紗。<旅遊緣起>充滿期待又害怕之地相信有很多人一聽到「中東」2字,腦中就會浮現911美國世貿大樓遭恐怖份子攻擊而倒塌的電視
初次看到母親捧著經書誦讀,驚訝不已。不是驚訝於母親信了教,或耳順之年開始找尋閱讀的樂趣,而是她未曾受過完整教育,沒進過學堂,怎麼可能看得懂那些密密麻麻的經書?她笑了笑說,人的一生中要記的東西太多了,只要順著經書一個字一個字有秩序念下去,念完了,整本書也就看完了。
其實毛斷阿姑獨自到溪邊,是每年清明培墓了後,宮前橫過大街,直直行往舊日渡船頭,店面內的收音機唱著《陳三五娘》,小生念白,有人欲磨鏡否?陳三為了五娘喬裝打扮作鏡奴,來到黃家大厝外面徆來徆去,向厝內嘩,有人欲磨鏡否?全本的陳三五娘逐日下晝放送,唱到天荒地老。戲台頂戲文內的古早人,无論經過怎樣的艱難,總是
躺著枯等入睡已經一個小時了。你猜測,隔壁房裡的母親大約也難以入眠吧。你不情願地睜開沉澀疼痛的眼睛,轉頭看了身旁的鬧鐘,秒針一格一格啃掉睡意,嗤喀嗤喀嗤喀。你讓視線停留在天花板上,窗口的月光攀爬進來,穿透布簾上的鉤花,形構滿房灰色憂傷,將你網羅。你像一隻負傷的獸。
當父母普遍煩惱孩子的閱讀力倒退時,我想起阿嫚達的女兒,一度在五、六歲時,還不懂得閱讀。直到六歲,有次女兒要爸媽給她做伯朗尼蛋糕,爸媽卻不想做。阿嫚達回憶,沉默一陣子,女兒跑來要她幫忙開烤箱,還要她準備一個9×11的平底鍋。女兒把那個×,當成是英文字母x,而不是「乘以」。顯然,媽媽帶她去上的幼兒美語課
鏡頭必須擅於等待,攝影技巧倒是其次。女孩決定自己叫M的那天,膠卷就開始轉動,她耳朵裡也喀啦喀啦響起齒輪的聲音。為什麼是M呢,她其實沒有想得很清楚,只覺得必須是一個英文字母,才能讓她像日系文藝小說的女主角,輕易在所有沉重的字裡行間變得透明、帶著空寂的靈氣,並能和所有迎面而來的細節錯身而過。是的,細節,
暑假一到,各種夏令營到處開始招生,價錢昂貴或是便宜不收費都不代表品質,唯有家長用心比較、多方打聽,才能讓孩子學得快樂又學得有內容!〈言過其實〉龍舟夏令營 變成陸地划旱船幾年前的暑假,有一個救生團體開辦小學生划龍舟夏令營,這對居住都市、鮮少坐船玩水的孩子是很大的誘惑。
前些日子,在火車上遇到了一位不算熟的國中同學。其實,當年的我們只能算是點頭之交吧,畢業後也不曾再見過面。即使如此,還是上前與他打了招呼,畢竟久未謀面的老友,在認出彼此那一刻,心裡都是是喜悅的。幾年不見了,免不了聊聊彼此近況,之前考上哪間學校、現在在哪高就、有沒有心儀對象等等,然後話鋒一轉,又是同學間
九十高齡但身體仍非常硬朗的老詩人出了書,不無總結過往創作的意味。新書發表會中,不少各世代的詩人和他們的年輕學生、詩人的老友,以及本身也是愛讀者的作家、出版人們,從城裡散居的各處趕來,齊聚一堂,輪番發表一段與老詩人來往的軼事、朗讀自己的詩作致敬,在詩的創作冷清多時之際,此間難得的熱鬧,像魔術師手中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