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水電費都由媽媽的戶頭裡扣繳,帳單收據照樣寄來。不識字的媽請水牛念一遍給她聽。水牛是隔壁一個熱情的鄰居。接著問水牛,水費每次都上千,要檢查檢查。無論官方或民間,水牛查了有N遍。都說沒問題。一個水電工揶揄他們:「我們一家四、五口人,再怎麼用水,水費都不超過四百。」
每年清明,到彰化八卦山寶塔祭拜父親後,繼而驅車到鹿港第一公墓寶塔祭拜母親,這樣的儀式,行之數十年。結束祭拜,接著到訪伯父老宅。這十幾年來,伯父母相繼過世,我依然如往昔,鹿港的最後行程,一定要到老宅看一看。老宅在街尾裡的青雲路,馬路拓寬後,老宅愈發顯得破敗蕭條,每看一次就心疼一回。也不知為何得回來瞧瞧
學長宣達完事項,有那麼個片刻,晚餐後的集合場徒留沉默。我低著頭,反覆翻弄區隊長、分隊長階級圖章旁的歌詞和簡譜,一面小聲哼唱,一面盤點幾年合唱經歷,是否足堪這攸關整個中隊假期長短的重擔。倏地,一隻手臂如發亮的星自並排的光頭間竄起。隨之而來的是一片譁然、一陣掌聲,三位學長供上音響、音樂、樂譜三樣獻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