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之後我開始掛身心科,為了解決擾人多年的失眠,每隔幾個禮拜固定向不熟的醫生報告私密的事,然後領取一包藥袋。「你還那麼年輕,先不要吃控制情緒的藥。」頌缽。冥想。火焰。海浪。天知道這些標榜療癒的影片,都比不上重溫一集當年準時收看的「康熙來了」。旁觀男女主持人凌遲來賓是一種快樂,想到這些通告藝人在節目停
請你在Spotify或Apple music找出一張陳奕迅的專輯,一邊聽歌,一邊聽我追憶一段班爛霉綠的陳年往事,《反正是我》、《黑白灰》、〈富士山下〉……歲月如歌,音樂串流,旋律漫如流水將我們蕩回21世紀的第一個十年:九一一恐怖攻擊、伊拉克戰爭、阿富汗戰爭、南亞海嘯、金融海嘯……外面的世界翻騰洶湧,
「名嘴」這個行業,在台灣說起來真是一言難盡。有人讚揚名嘴是意見領袖,有人痛斥名嘴是亂世之源。所謂「名嘴」,就是電視節目中政治或文化等社會公共面的評論員。做為一種職業,當然不是台灣才有,美國也很多,其言論亦牽扯著美國選民或普通老百姓的思慮和情緒。當我們對台灣名嘴有各種各樣的看法,也許看看美國的名嘴,可
楊富閔(1987-)讓人印象深刻的點很多。譬若我二十歲生日時,同寢室的他贈送的禮物是四顆柳丁,體形一等,圓滾滾地在我書桌列隊。我說:「這未免太小氣了吧!」他一貫連珠炮地駁斥說雖然柳丁並非他栽植的但是親手挽落來的,最後索性以雄獅奇異筆在零毛孔的柳丁皮寫下「生日快樂」的娃娃體字,它們令人捨不得分瓣吃掉,
「來喔!來喔!一副太陽眼鏡只要25塊錢!」還沒踏上鼓浪嶼,一旁的小販湊近身旁壓低聲音說:「這是台灣進口的好貨,有這副眼鏡包你九賭十贏,結合台灣高科技研發的紅外線透視功能,對手底牌看光光!」沒想到台灣的高科技發展到這種地步,這麼先進的太陽眼鏡應該是廈門限定的吧!
旅居上海時,除了上海菜、日本料理,我經常吃粵菜,也常去茶餐廳。上海住處在衡山路,附近就有知名的《衡山小館》和《衡悅軒》,非常方便;某些酒酣迷茫時,朋友總會說到《新旺》吃夜消吧!長樂路和茂名南路附近的《新旺》茶餐廳,彷彿夜消一條街,併排幾家茶餐廳都開到天亮。
他叫阿輝。在某個中環喝醉的夜晚,我後來回了飯店,找完地圖打的到灣仔,意圖讓蒸氣醒酒,藉著無謂的移動削解多餘的欲望。阿輝白皙、瘦癟,是店的門房,在昏暗的洗浴後,我圍著浴巾坐沙發,他訕笑看我,操著粵語口音的普通話問,應該不是這裡的人吧?我點頭說你好,沒多其他的,腦裡只響起女歌手的恍惚唱腔,唱到我說你好,
最近常騎腳踏車去酒吧,在去的路途當中,到便利商店買啤酒邊騎邊喝,所謂的「趕進度」吧,後來在人群中找到朋友,一堆朋友裡有新的朋友,於是互換彼此口味的菸,夾雜一些陌生人的口水及髒話,用他的樂團或我鍾愛的東瀛女歌手打發時間。可惜東瀛女歌手激不起他任何共鳴,就算在煙霧裡我用極其修飾的口吻形容了那場如夢至幻的
文‧圖/水瓶鯨魚小S主持《康熙來了》中「美貌比較」的搞笑方式,多年來功力明顯遽增,形成獨特有趣的風格,她可以尖叫強迫蔡康永捏她胸部,只為扳回蔡康永說她「屁股沒好友阿雅翹」,創造出節目戲謔「笑」果。事實上,節目效果以外,女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即使是好友同事,誰不暗中較勁?更何況是情敵。
最近我認識了一個酋長,我才知道原來生存是那麼不容易的事情。酋長的心極其敏感,容易動怒並且時常懷有罪疚之意。我知道這都是為了族人好,他必須不斷憤怒、防衛、進而攻擊,來確保小小的領地不被侵略;平時,只要你不隨意闖入他暗自設下的地雷區,酋長總是笑臉迎人、禮數周到,確確實實也算是一個好人。
上班進辦公室的流程大抵是這樣:坐下來打開電腦,起身往茶水間洗臉泡茶,回到座位電腦也開好了,收信讀電子報,把「我的最愛」上的網站如同媽祖遶境巡過一輪:「家庭必備良藥萬金油」、「天外飛來巴斯光年」等等,新添加的「個人意見」則是心頭好。一回看「康熙來了」,某時尚達人,男性,修過的眉毛上提成驚訝狀,緊繃的衫
漫長的歐洲旅行以來,手機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響起。唯一一通國際漫遊,是在法蘭克福機場。我撥通了彼端島嶼的號碼,猶如人鬼殊途後的重逢,有些不得不的悵惘。我的喉嚨甚至有些發癢,忍不住想要放聲鬼吼。這邊剛要凌晨,那邊方才破曉。六個多鐘頭的時差,尚未在我體內,埋下任何價值連城的化石,哪怕只是一枚小小的、懷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