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若要想像哥哥的長相,他的髮形在我腦海中早已經是稀疏模樣,像是極度惡劣環境底下臭氧層壞死的地球,只剩頭圍下半部幾綹黑髮在微風中搖晃。有一陣子,我與母親都以為是家族遺傳,畢竟父親那一邊清一色所有男性親戚無一不是邁入四字頭後髮絲便如細雨紛飛。家族聚會上自餐廳圓桌直起身,一眼望去都是那悶熱時節顯得過分油
大約在我七、八歲時,香港的親戚回鄉探親,送來兩隻港式燒鴨。那兩隻燒鴨外皮焦黃油亮,光看已讓我食指大動,這在當時可是花錢都買不到的美味,我滿懷期待地等著晚餐時大快朵頤。誰料開飯時,我才發現父親竟把兩隻燒鴨都帶去了伯父家與他們喝酒,母親、姊姊與我一口都沒吃到。我極度失望,同時也十分怨恨父親對我們的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