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裡,一群小朋友在老師和護士阿姨指導下,有的繫上籃球模仿孕婦大腹便便;有的戴上眼罩模擬視障者摸索走路;有的模仿阿公阿嬤拄杖步履蹣跚;有的坐輪椅體會不便行動……這是「將心比心」的體驗活動。小朋友經由課程設計,去感受媽媽懷孕的辛苦,了解盲者、年長者行動的艱難,體會腳受傷不良於行的無奈心情。這種「化身當
自己最後一次遇見那個擔負著世間罪惡的人,阿牧,是民國67年在永和竹林路。那時候竹林路還真有成排竹林,竹葉翳影奔閃如飛翼,畫過他臉龐,他鼻梁右側有顆黑痣,彷彿象徵著他內心的陰暗還在醞釀,還在蠢蠢欲動。他驚喜地喊住我,兩眼含光。我倆是久別重逢的好友嗎?我哪是?之前我總瞧不起他,只因為他是那種我瞧不上眼的
「迪士尼巨星演唱會」全球首演昨(27)日下午在台北登場,8位活躍於百老匯音樂劇與電影原唱的巨星,加上NSO國家交響樂團、神秘失控人聲樂團等,逾百人陣仗陪伴觀眾體驗了一場跨越迪士尼百年經典的奇妙旅程,很多小粉絲穿著動畫人物裝扮進場,很多大粉絲在熟悉的歌聲中一起搖擺打拍,度過了一個充滿幸福感的時光。
愛馬仕絲巾、柏格曼場記板古書展不時會出現一些非書物件,例如我在巴黎老字號、三代經營的「霍朵夫.夏夢儂古書店」(Librairie Rodolphe Chamonal)的展位看到一張裝裱在黑色卡紙上的圓形版畫,手工上色,直徑約四十餘公分,乍看下覺得這圖案頗眼熟,仔細看了說明,得知這是1832年法國發行
公公仙逝後,我們接婆婆北上同住已一段時日,而平常光是準備她的伙食、包容她的挑食與任性,已然使我頗感疲累與煩悶,所以盡可能與她保持距離。然而就在今年過年前,她身體不適就醫,折騰一日後即送入加護病房。當醫生說出「敗血症」,便要我們填寫一些資料時,我竟有股悔意湧上心頭。之後在醫院規定的每日30分鐘的探病時
雁子驚豔於圈足一詞的魔力,覺得圈足的存在,或說發明,其偉大性不下於一隻貓坐挺時,盤繞底部的那條尾巴;神祕而靈動,彷彿擁有超越貓咪自身思考範圍的尾巴,且歸於寂靜的服貼模樣,著實迷人。雁子開始手捏一些小杯子,有時候安上圈足,有時候不。圈足的厚薄、圈足的高低,都會影響整體的感覺。
今天一定要有進度。鬧鐘響,她醒來時閃過的念頭。專職主婦多年,她沒忘記成為作家的夢想。在吹熄五十歲生日蠟燭時,她許願重拾文筆,往編劇之路邁進。孩子們覺得不可思議,質疑是她看太多韓劇而產生幻想,丈夫倒是沒有反對,只淡淡說了句:「好啊。」於是她開始寫稿,日裡夜裡抓住各種零碎的時間寫。緩慢的進度讓她感覺自己
從戲園子出來的時候, 阿兄猶不停地指責我:就是看太多這種傷風敗俗的歌仔戲,才會鎮日想入非非,以後不准來了。我覺得非常冤枉,說要看戲的明明是他,要我陪同的也是他,現在一副很不想讓別人發現他來的,還是他,倒像我逼他似的。阿兄身為一名台灣文化協會「文化仔」,可以說是天生就瞧不起傳統戲劇,這一趟,大概也只是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川端康成的名作《雪國》,是如此開頭的:「穿過國境長長的隧道後,就是雪國了。」簡單一句話敘及歷史、地理、工程、氣象,以文學的形式表達出來。國境可以解釋成古日本的令制國,由現代本州中央的群馬縣,往西北踏入緊鄰日本海的新潟縣,地理位置大略是舊上野國與越後國。「國境」這個詞的日語有兩種念法,
在一家賣場採買家用品約莫5千多元,收銀員直鼓吹著說現在有5張刮彩券,再湊滿6千元就有6張刮彩券,要不要再拿些東西湊滿6千元就可多一個刮中大獎的機會?我看了看採買的物品後,搖頭說需要的東西都已買夠了,不必了。結完帳後,那收銀員拿了5張刮彩券給我,當場我用銅板刮了那5張彩券後,不禁莞爾一笑,唉,真是商人
.第三章 呂雉.「雄雉于飛,實勞我心」.今天試了新裝,黑色禮服,領口與袖沿上,都繡上了祥雲圖樣,細細密密的繁複,用的是最上乘的絲線,光澤閃動卻又隱密,因為我挑選了黑線,而不是金線的緣故。我為自己設計的款式,不再是雜色,而是黑,最貴重的顏色。以前,當我是呂雉的時候,就像一隻野雞,豔俗的衣著與配色,受盡
.第一章 子房.「鴻鵠高飛,縱橫四海」.砰!砰!砰!一記又一記沉沉地砸在我的腦門上,不知是醒來或是在夢中,我看見力士揚起手中一百二十斤重的鐵錘,那錘子在陽光下閃電一般地擲出,擲向最華麗的那台車駕,嬴政獨夫,該你命喪博浪沙!不!那不是他的車駕,所有的衛士迅速聚攏,而後輻射如飛箭:「抓捕刺客!」我轉頭對
被讚譽為「百年難得一見奇才」的俄羅斯鋼琴家阿芙蒂耶娃(Yulianna Avdeeva),第8度登台,2場音樂會2套曲目饗樂迷,昨(18)日晚間先舉辦獨奏會,21日則由韓國鋼琴家金善昱指揮,與國立台灣交響樂團(NTSO)合作演出。睽違5年,歷經了疫情與戰爭的動盪世局,因為反戰立場導致有家難歸,被問到
被讚譽為「百年難得一見奇才」的俄羅斯鋼琴家阿芙蒂耶娃(Yulianna Avdeeva),第8度登台,2場音樂會2套曲目饗樂迷,今(18)日晚間先舉辦獨奏會,21日則由韓國鋼琴家金善昱指揮,與台灣國家交響樂團(NTSO)合作演出。睽違5年,歷經了疫情與戰爭的動盪世局,因為反戰立場導致有家難歸,被問到
兒時,總在晝起後抄讀古文與經書,於父親的二手菸裡飽受熏染。我在習字本上伏身,朝陽透過窗櫺,映著微塵閃爍,字隨日光游移,每天爬,鋪滿數千行格子。須慢慢寫,正心誠意,惟精惟一,允執厥中。「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無無明,在無明明盡……」錯了回去重背。我童心正盛,每每想欺他老邁耳背,亂串經典,卻苦到自己。
一走進風洞,涼風習習,暑氣盡消。風洞系統的好運洞洞室裡,有一座須報名進階探險活動才得以目睹的「砂拉越廳」,面積世界第一,體積世界第二。清水洞洞口眾多向下垂墜宛若藻井的石頭上,長著只有一個葉片的一葉草,這是此地才有的特種原生植物。洞內有地下伏流,長逾百公里,我蹲到岸邊以手掬水,清淨、冰涼,多日無雨,水
當我還在找尋鉛筆、收拾書包準備去上學時,老爸總是拿著牙刷,一邊刷他剩沒幾顆的牙齒,一邊從長屋後落走到大門口,去取他訂的牛奶。由於長屋同時租住了好幾戶人家,他就邊刷牙邊跟鄰居打招呼,當然我的同班同學阿銘母親例外,因她是房東女兒,見到我老爸總是催促著要房租,家父就會沒好氣地回應:「透早就咧討錢,是毋捌看
台灣人吃烏魚,從肉至胗,從雄性膘至雌性卵。偶見雌雄同體有膘有卵,還得留下來照相,說是烏魚妖當新聞題材。飲食書寫常會寫烏魚子,加蘋果加水梨加水蜜桃,情感常會連到過年。烏魚膘則是炒麻油炒三杯,我想不到有誰寫過烏魚膘的文章,只記得廣末涼子在《送行者》(天啊好舊的電影)吃河豚白子,白子帶有雞蘭佛的腥味,膘即
有記憶以來,我就是以此刻這樣的形態,不斷地度過相同的一天。生命通常沒有什麼變化,直到我認識了寂寞的感受以後,才真正開始思考:為什麼母親不在這裡?畢竟她和我在同一天、以同一種方法死去,理論上,我在這裡,她應該也要如此才對。但她不在。所以是哪一個環節出錯了呢?
與母親一起的午後夢眠,是這一天中,我最喜歡的部分。兩點三十七分。這個時刻裡,母親將睡去的我放進嬰兒搖床,她會輕聲歎息,垂頭望向寧靜幼弱的我,接著她沿著大床邊緣坐下,大床緊貼搖床──她先是倚著搖床欄杆,凝視舖中幼嬰,再慢慢、慢慢地,坐臥床上、彷彿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睡意抵達那樣地倒下、深刻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