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沒進去沒小姊姊陪陪我.我住在那棟水墨綠色外牆的房子。房東一家人住在樓上,樓下隔成兩排的雅房出租。我住在最後一間,阿嬌姨住在另一頭。廁所和洗澡間在外面,在阿嬌姨那一頭的外面。黃色燈泡的沖涼房。洗澡要拿著臉盆繞到那一頭,那時候不會嫌不方便。沒見過其他房客,也沒有人大聲講話或聽音樂。房裡一張房東留下
.你在橋上目睹流水斷斷續續洗盪沖刷近聲化成許多微音風景化成許多履痕.遠山化成一個顏色追憶化成一個顏色水在橋下目睹了你長的咽喉靈魂產聲.現代詩的內裡還有現代詩的內裡還有現代詩的內裡還有然而字以及句的置列然而字以及句的熾烈.現代詩的內裡,寶斗銀鈴,後齻堅心
早就已經開始了。第一根白髮始終別具意義,事發前既無先兆,人自然不起防心,待瞥見鏡中反射而來的一縷銀光,已經晚了。白髮與禿頭機轉雖不同,卻彷彿多有相通處,從何而來,什麼時候來,固然可以分類,但時間未到,人不會知道自己究竟分屬哪一類。心裡沒底,轉頭看一看,總有現成的範本可供參照。
長樓梯,燕子築巢,再走幾步,可以看見管理室,還有中庭花園。從花園的左側樓梯走上去,北北的工作室就到了。那是一個樓中樓,一樓調香,二樓的小閣樓睡覺。沒有門鈴,誰靠近了,他們都會知道。一張長木桌上散落著貼著標籤的棕色小瓶子,上面寫著不同的香材。三個錐形燒杯裡浸泡著不同的植物,淺綠色液體泡著新鮮苔蘚,湖水
農曆過年前,突然想起母親每次要殺雞鴨時,必定會念的俗諺語:「圓毛扁毛,天生就要分人過刀。」那時年紀小,只是幫忙抓住雞鴨的翅膀及雙腳,好讓母親能施刀,對那句俗諺語並沒有什麼特殊感受。如今,自己年齡已過花甲,而且養了雞鴨,對於這句話終於有了新的體認。
回到家,你反鎖浴室的門,開啟水龍頭,栽進浴缸,直到晚餐前都不肯出來。我敲著浴室的門,大喊:「開門啦!我要進去尿尿――」但注水聲實在太大了,你跟本聽不到我的聲音。當浴室的門再度打開時,我看見你全身掛滿了水――如果是淋浴,皮膚上的水珠會一顆顆地連在一起,變成鱗片;如果是半身泡在浴缸裡,則是一條條繩子交錯
國中時候從阿美族的同學那裡,學會幾個詞彙:cucu是奶奶,cacopi是蛆,fafoy是豬。但為什麼是這幾個字呢?只要說使用的人是國中生,應該就可以理解了,國中生可以把字放在任何喜歡的地方。(她的cucu已經很大了呦)(你fafoy啦你、你才是cacopi!)
隨著北歐斯堪地半島國家王權與基督教信仰的緊密結合,維京人傳統信仰的眾神及英雄傳說已被一般人所遺忘,現代人所熟知的大概只剩下漫威裡出現的雷神索爾(Thor)了。索爾除了漫威的雷神形象外,他在古維京人信仰裡其實是農業和戰爭之神,反映的是維京人開始航海掠奪之前,較為單純樸質的農業文明精神,所以早先索爾在維
我那寶貝室友除了家教、唱片行,又兼了一份夜間工作。他是個動作派,清晨旋開門鈕時我就醒了。「猜猜看,」精神奕奕:「我在哪裡上班?」是長安東路巷裡的一家酒吧,說是招呼帶位,遞上酒杯冰桶,鋪桌收桌、清洗廁所。像覓到了天職,整夜沒睡的他給夜色滋潤得步履輕快,身影煥光。他小聲放起卡拉絲。
台灣小提琴家陳銳今(8)日到訪新竹縣峨眉國中擔任「一日音樂老師」,透過幽默風趣的口吻,除示範演奏,也向學生講述小提琴與樂曲的基本知識,陳銳更分享學習歷程,透露自己過去比賽輸的次數比贏的多,藉此鼓勵學子不能輕易放棄,一定要朝著夢想邁進。國家交響樂團(NSO)與公益單位於10月4日邀請新竹縣峨眉國中全校
晚餐煮到後半段,突然停電了。不是地震,沒有打雷,夏天的傍晚,想來不是天災。先生放下筆,我放下鍋鏟,也不急著找手電筒,就著窗外的餘光,等著電來。3、5分鐘過去,沒有復電跡象,心急的鄰居們開始點燃起各種光源。既然甚麼都動不了,索性和先生兩人躺在客廳木頭地板上,靜靜看著屋外移動的光影幢幢,也比平日更清晰地
近日大雨連連,今年第一波梅雨鋒面已開始影響台灣,山區常有對流快速發展,並帶來短時強降雨及雷擊等,雪霸國家公園管理處(以下簡稱雪霸處)呼籲山友從事登山活動時,務必隨時留意中央氣象局最新預報,並適時調整登山計畫,以策安全。雪霸處表示,每年5、6月是台灣梅雨期,連續降雨會造成山區土石鬆軟、易發生坍方落石,
心神從表格和文字中抽離了,卻仍不能睡。什麼事都做不了,盯著無法繼續作業的字尾,面對閃滅的垂直線犯愁。推桌起身,打開冰箱。不自然的甜味撲鼻,卻遍尋不著香氣的源頭。香氣的人造風格強烈,不該存在這個點亮橙黃燈光的立方形小室。不應與蔬果安然共處一室,卻無關另一頭浴廁芳香罐裡的泡泡球。闔上冰箱門,大空間重新充
炎熱的八月,沒有空調的公車停停走走,時間用糖漿的速度緩慢流動,所經之處無不留下黏膩。我不斷尋找熟悉的街景,去程沒那麼遠,回程卻覺得漫長,所以就在一條河的某端下車。下車處的站牌有很多我看不懂的字,看懂的也不知道那是哪裡,但學校的名字不會認錯,只是不知道過站或是未到,該順著公車前進,還是倒回。
有些愛情談得太糊塗,離開也糊塗;有些愛情卻如一首不老的情歌,任何時候一點播,都讓人陷入無邊的惆悵中。那些天荒地老,曾經讓我們心動,那些曾經,究竟是為甚麼?後來的我們,都好嗎?活得開心嗎?沒有了彼此,還是一樣快活,對人生充滿了樂觀,笑起來還是很天真?或者背過頭,無限地悔恨?對的人在錯的時間相遇,如此傷
約翰卡拉翰是美國的漫畫家,常在作品嘲諷種族、信仰和性別,生前飽受爭議。但他作畫卻是在坐酒駕朋友的車出車禍,身體終生癱瘓,只有手和頭能動以後,他接受長期的戒酒匿名團體輔導,成功戒酒,翻轉了負能量人生。若說集負能量於一生的人,也能夠負負得正,扭轉生命,當然是傳記電影的題材。我們從電影看到他在長期的會談中
我們就像是迷失在旅途中的旅人,是彼此的唯一依靠,卻不得放開雙手,時間過去了,思念卻無法停止,埋在內心深處的點滴回憶總是忘不了,這些年,你知道我在想你嗎?〈不敵遠距魔咒分手 走過這些年益發想你〉轟隆隆的打雷聲,好像又回到了那天晚上,我們徹底分開的那天晚上。
我能清楚意識的幼時記憶,多半與外婆和外公的三合院有關。將外婆、外公分開思索,現在回想起來,是饒具意義的:前者是人,後者其實是空間感。之於我,外婆的身影,從小就是巨大的。三合院內的親族,多少多畏懼於她的嚴厲,不管是舅舅阿姨,沒有一個不怕她。但對於第一個誕生報到的外長孫我,她打雷般的怒濤,到我這邊多半都
「那是早在九歲時的記憶,所以並不很可靠。」松本清張曾這麼開頭一篇小說。我要說的也是一個九歲的故事,我倒是會說它,「並非全不可靠。」回頭去看,台北市的「兒童劇展」是教育部「國語運動」的一環(註),與將其他台灣語言邊緣化的運作不無關係。能說字正腔圓的北胡語,想必是小演員入選的條件,也是各校推出劇碼時,所
告訴我,如何形容雷、怎麼說明雨,怎麼解釋看不見,以及能被看見?我經常看到雷。雷哪,與它荒野見了,才知道它能嫵媚、它能獠牙。當時,天是陰霾了,一層淡淡的灰,是天淺淺的笑,雷閃了出來,是一個酒窩,是一種嫵媚。而若,天是很陰很陰的,未及入夜,日光已稀,雷的迸現,是一個鬼,掙它的臉在天幕上了。我很感到心驚,